這邊南宮逸暈了過去,南宮家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宣平侯命人要把南宮逸抬到祠堂去,南宮夫人死命攔著,哭的侯府昏天黑地的,宣平侯無法只得負(fù)氣離去。
這邊竹溪剛剛做好夜宵,就聽到府中一陣慌亂,才知道南宮逸竟然暈倒了,竹溪飛奔回南宮逸房中,就見一屋子的人,還有兩個大夫在施針救治,顧不得這么多,竹溪擠到前面,正要查看南宮逸的情況,就見南宮夫人起身,一巴掌揮了過來,竹溪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后退一步,躲開這一巴掌,說道:“夫人?”
南宮夫人厲聲說道:“你居然還敢躲,不知規(guī)矩的東西。”
竹溪不卑不亢的說道:“夫人,竹溪剛剛進(jìn)屋您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巴掌,恕竹溪不能領(lǐng)受?!?p> 南宮夫人說道:“大膽,你以為仗著東方玥的勢,就可以在我南宮家耀武揚(yáng)威了,你是什么身份,能進(jìn)的了我南宮家的門,就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竟然還敢癡心妄想貴妾的身份,以為仗著狐媚伎倆哄的逸兒高興,就能稱心如意了,簡直是不知羞恥。”
竹溪沒想到南宮逸把她支出去這么快就和父母說了這這件事情,竹溪又些措手不及。
“嗚!”這時南宮逸轉(zhuǎn)醒了過來,看見一屋子的人。
竹溪撲了過來,問到:“公子,你沒事吧?!?p> 南宮夫人剛剛看他暈倒還心疼萬分,但是剛剛大夫說沒有大礙,看他轉(zhuǎn)醒過來,想著他做下的荒唐事,恨不得在打他兩巴掌,但是看他滿身的傷又是不舍,所以把氣都撒到了竹溪身上。
讓人拉開竹溪,南宮夫人繼續(xù)說道:“放肆,我南宮家世代勛貴,書香傳世,別說是正妻,就是尋常侍妾,也是家世清白,身世顯赫之人,你不過是東方玥的侍女,仗著有幾分寵幸封了個四品將軍,真的以為自己是名門貴女了?!?p> 竹溪聽著南宮夫人的話有些刺耳,但是此時也不是她爭辯的時候,所以竹溪也就沒有出聲,低頭站在一旁。
南宮逸在旁掙扎著起身說道:“母親,你不要為難竹溪,都是我的主意?!?p> 南宮夫人見自己說了半天,這竹溪竟毫無反應(yīng),見南宮逸這個時候還護(hù)著她,更是生氣,說道:“我在訓(xùn)話,你怎敢不回,和東方玥一樣不知禮數(shù)?!?p> 本來竹溪是有心忍讓的,這南宮夫人多次直呼殿下名諱,毫無敬意,但是看在公子的份上,自己也不想與她理論,但是這句和東方玥一樣不知禮數(shù),卻是竹溪不能忍耐的。
竹溪上前一步說道:“南宮夫人,我還未進(jìn)你南宮家的門,所以現(xiàn)在你為侯爵夫人,我為四品將軍,鎮(zhèn)國公主殿下身邊的女官,我與你并無任何關(guān)系,夫人憑什么對我一直頤指氣使,對我訓(xùn)話,我沒規(guī)矩?那敢問夫人這是何規(guī)矩?”
“你……”南宮夫人沒想到竹溪竟敢當(dāng)面頂撞于她,一時竟又些語塞。
竹溪又上前一步說道:“還有,我敬您是長輩,您罵我的話我可以不與計較,但是殿下是陛下親封的鎮(zhèn)國公主,位同輔政親王,為國戍邊十三載,無數(shù)次生死搏殺守住了北疆,才有了天啟百姓今日的安寧,而夫人您,不過是依靠夫家蔭封得來的一品夫人,有什么資格直呼殿下名諱,又有什么資格評論我家殿下知不知禮數(shù)?!?p> 在場眾人包括南宮夫人都愣住了,這個丫頭是瘋了嗎,不說她還想嫁進(jìn)南宮府,就是沒有這樣的關(guān)系,她一個公主身邊的女官而已,竟然敢這樣何南宮夫人說話,是不要命了嗎?
南宮夫人顫抖著手說道:“來人啊,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婢打出去。”
“慢著!”南宮逸掙扎起身拉住了母親,說:“母親……”
南宮夫人道:“逸兒這就是你說的溫婉賢淑?還沒進(jìn)門就要這般頂撞我,你要是還為她說話,母親就當(dāng)沒你這個兒子?!?p> 南宮逸剛要開口,就是一陣咳嗽,艱難的說道:“母親,咳咳……母親竹溪自小在殿下身邊長大,旁人……說殿下的不是,她當(dāng)然聽不下去?!?p> “那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南宮夫人還是第一次聽到向來討他歡心的兒子兒子,這樣指責(zé)她,心中更是悲憤交加,甩開南宮逸的手說道:“好,這就是我養(yǎng)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指責(zé)自己的母親,好,好,你不讓趕她走,我走!”說這就要往外走去。
竹溪說道:“夫人留步,竹溪走?!钡菂s來到南宮逸身邊,把手中的一瓶藥放在床邊說道:“公子,這是剛剛我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殿下讓人送來的,你先敷藥,我先走了?!?p> 南宮逸想攔著竹溪,但是竹溪沒給她這個機(jī)會,側(cè)身躲開了,沒在看他一眼就徑直走了。
南宮逸看著手里的這瓶藥,和母親悲痛欲絕的表情,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身子藥先好起來,才能想辦法,于是把藥扔給觀言,說道:“先給我上藥?!?p> 母親和眾人從他房里出去,就聽見里面南宮逸的叫聲:“啊,啊,觀言你手腳請點(diǎn),你要疼死公子我啊…?!?p> 過了半刻才消停,觀言出來見南宮夫人竟然還未離去,上前說道:“夫人,公子的傷已經(jīng)上過藥了,請您放心,明日就會有所好轉(zhuǎn),公子今日太過消耗,甚是虛弱,剛剛藥力上來,已經(jīng)睡著了。”
南宮夫人雖然不放心,但是一想到南宮逸從小到大的混賬事,也是狠心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