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音月急切地翻了半天,都沒見到她想找的記錄。
她知道,時至秦心思縝密,處事干凈。
她默默地把手機放回他的口袋,繼續(xù)流著淚。
“月兒,你振作一點……”時至秦無奈得要命,又不能丟下她不管。
“你是不是把通訊記錄都刪了……”她咬著唇望向他,委屈巴巴的。
時至秦皺起眉頭,“你為什么非要認為是他送你來的?”
明音月嗚咽著,“我能感覺到的,是他抱我來的?!?p> “你都暈過去了,怎么記得?”
“我就是記得!”她固執(zhí)地重復(fù)著,“他的感覺和別人不一樣……”
“那就算是他,又能怎么樣?”時至秦的拷問,重重地敲打在明音月的心上。
是啊,是他又怎么樣,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默默地抹著眼淚,低下了頭。
“何況,至炫到底哪里不如他,要被你這樣嫌棄?樣貌,性格,家世,學(xué)識,對你的寵愛程度、專一程度,哪一點不如?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時至秦握著明音月的手腕,加重了語氣,“你知不知道,至炫剛才有多擔心,現(xiàn)在有多傷心?這兩年他為你付出那么多,你也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如今卻嬌縱任性,朝三暮四,連我都看不過眼!”
明音月難以置信地望著時至秦,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寵了她二十年,從來沒有這么憤怒地對她說過這么長的話。冷峻的臉染上怒氣,更如冰山。
她委屈地咬著唇,移開視線,不知該說什么。
“實話告訴你,兩三年前,他就跟我說過,麥甜甜才是最適合他的人,他們恩愛的很,他對你早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了,即使他跟甜甜分手,也不可能回頭找你?!睍r至秦淡漠地望著楚楚可憐的女孩,毫不留情地說了出來,仿佛是只是在議論別人的事。
他見到她的睫毛顫了顫,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聲不吭,便又沉了沉眼神,“你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為他故地重游,就是還愛你的表現(xiàn)?我告訴你,那只是男人的心血來潮而已……如果他還愛你,為什么這四年來都沒給過你半句問候?為什么人明明在京城,卻不跟你見面?”
明音月捂住耳朵,背過身,“你不要再說了!”
而時至秦仿佛沒聽見,又轉(zhuǎn)到她的跟前,扣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逼她和自己對視,“他當初喜歡你,只是因為和他一起長大的人正好是你。仔細算起來,麥甜甜才是他的第一個青梅,要不是她早早搬了家,你根本就沒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時至秦,你閉嘴!”明音月簡直要氣瘋了,不僅是因為時至秦說的話,更是因為他那輕蔑的態(tài)度。她并不在意別人看輕她,卻不能容忍有人看輕她的感情,何況那個人還是一直寵她愛她的哥哥。
“怎么,被我戳到痛處了?這說明你也認為我說的是事實!”時至秦絲毫不為所動,繼續(xù)剜著明音月的傷疤。
“不關(guān)你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你!”明音月咬牙切齒,狠狠地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