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上,劉細驚坐起。這是一個精瘦的老年人,實際上,他正值中年。
借著月光,瞧著屋里的陳述,他很快就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噩夢。
呼出一口氣,他將冷汗抹了抹,眼里全是陰狠。
真是冤魂不散!
清冷的月光,照耀著大地。
啪!
門被踢開。
看向門口,不見人影。
嗚嗚的風(fēng)聲入耳,陰冷的風(fēng)侵入,想到此時正值盛夏,劉細縮了縮身骨,神色不禁惶然。
“誰!”
“出來!”
從床頭摸出一把劍,穿著中衣從睡塌上跳下,他膽顫的瞧向四周,惡狠狠的怒罵道:“丈全,狗娘養(yǎng)的東西,生前我就不怕你,死后我更不怕,明天我就去請仙師,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真不怕?”縹緲的音,藍色的火,幽幽漂浮,戴著了無臉面具的深海,從暗處里出,他提留著已經(jīng)發(fā)狂的陰魂,回應(yīng)道。
這,這,這,劉細瞪大眼睛,毛骨悚然的盯著對著他咆哮的怨魂,滿眼都是驚恐。
他來了,他帶著幫手來了!
當一只白慘慘的手搭上肩,劉細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然后兩眼一翻,人昏迷。
切,還以為會有一場戰(zhàn)斗呢,沒想到竟是個窩囊廢:“閣下這辦案的風(fēng)格,某很欣賞。”
瞧著暈倒的人,木兮的眼神很冷。
活該!
見衛(wèi)官二話不說就要將主家?guī)ё?,一群護衛(wèi)家丁立即將人攔下。急匆匆跑來的管家,從人群里走出,不樂意的道:“海官,我們家老爺?shù)淖娓福墒趋梓肷介T的長老。您若是不給個理由,我們家老爺,你可不能帶走。”
“長老又怎樣,他很快就不是了,”一劍劈開地皮,在溝壑里,累累白骨出現(xiàn)。
掃過累累白骨,木兮主動道:“某留下來,守著這里吧,以防出個什么意外。”
“好?!睉?yīng)答后,深海還是留下了契約獸。
讓小百合和小醉守著前后門,木兮和一只老虎,坐在溝壑的旁邊。
令人意外的是,竟然什么意外都沒有發(fā)生。不出十分鐘,深海帶著一隊巡衛(wèi)出現(xiàn)。他們拿起鐵鍬,開始了挖地。
與之同時,一個元嬰修士,開始了逃亡之旅。
當白骨層被挖穿,一個紅色的影子從一個封印里沖出,還沒看清影子的面貌,它便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火,給燒了個干凈,只余下一顆火紅色的妖丹。
“麒麟城,不允許修為太高的妖物存在。”見木兮警戒的瞧向四周,深海解釋道。
“哦~”
解開封印,進入地下,里面竟然什么都沒有?!
木兮瞧向深海的腰間,那里有一顆紅色的妖丹,估計這就是今晚唯一的收獲了。
不留戀的轉(zhuǎn)身走出宅院,天已經(jīng)微微亮。
路過一個轉(zhuǎn)角,原本在哪兒蜷縮著的小乞兒已經(jīng)不在。
大步流星走回家,恰巧遇上了阿琪開窗。
“師叔,你怎么這么早就從外面回來?”而且穿的還是昨日的衣裳。
“去辦了點事情?!?p> “發(fā)生了什么嗎?怎么不叫上我?”
“始料未及之事,來不及叫你?!?p> “哦~”
畫符的畫符,煉丹的煉丹,這一天,木兮和阿琪都宅在家。
次日,整個麒麟城都在議論氏族慘案。
整個家族幾百口人呀,竟然全部都被暗害于人手,就因人家想改造門庭運勢。
呸,也沒見得門庭旺到哪里去。
氏族那唯一的幸存者,好不容易才找到線索,查清了真相,可卻因為露出馬腳,就被害死。
劉家,膩惡毒!
唾斥之后,大家紛紛遠離劉姓旁氏分支。
主支的人雖然被發(fā)配了,但是旁支分支的人,還在呢。
雖說他們沒有參與,可留著同樣的血脈呢,誰知道那心是不是也是黑的。
“師叔,這世間怎會有那樣的人!”行走于大街小巷里,聽了議論后的阿琪,義憤填膺道,“為一己之私,就要人之命,真是太可惡了!”
“正是因為世間有這樣的人,所以才需要清正的人挺身而出,需要剛正之人維護秩序。”
從一片區(qū)域晃到另一片區(qū)域,將麒麟城的布局大體的做了一個了解之后,木兮開始關(guān)注其他的信息。
在陌生的城市,多做了解,是為了適應(yīng)和融入,當然最終的目的則是為了讓自己生活的更好。
買一本麒麟秘境攻略,一本造化塔攻略和一本麒麟城紀事,閱讀后,木兮將阿琪送入了護城衛(wèi)隊。
“師叔,你為何不一起加入?”
抬頭看向天空,木兮指著從中飛過的一只鳥兒,說道:“這雛鳥飛離鳥巢,如果無法獨立生活的話,那么它很可能會無法活著。兩年后的麒麟秘境,每個人都得自己闖。琪琪呀,你是時候該自己獨立了,當然,若遇上不決,請千萬別忘記,你的背后,還有一個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