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蜉蝣山莊六小姐
慕容靖石看了看惠遠(yuǎn),惠遠(yuǎn)見他看過來,便道:“這正是我懷疑的地方。師尊乃是一代高僧,若是師尊,他為何會生出殺心?”
慕容靖石道:“而且還是對林韶動殺心。”
這時,蘇洛言沖惠遠(yuǎn)道:“脫衣服,我要施針!”
慕容靖石看向蘇洛言的目光瞬間變了,這女神醫(yī),當(dāng)真豪放!
惠遠(yuǎn)也是一愣,問道:“這等小傷,還需施針?”
蘇洛言理直氣壯地道:“不是為了你的傷?!?p> 惠遠(yuǎn)有點懵。慕容靖石也沒明白,道:“那你是為了什么?”
蘇洛言道:“為了查清楚,他所中的掌法,和打死惠苦大師的掌法到底有沒有不同!”
這樣也行?
惠遠(yuǎn)在心中默念著佛號,褪去上衣。蘇洛言研究尸體一般拿著針開始戳。
慕容靖石看了一會,覺得有點看不下去了,瞅了一眼坐在一邊悠然自得的邢綬,揶揄道:“你家娘子正在欣賞別的男人的肌肉,你不管管?”
邢綬還沒張口說話,蘇洛言輕輕一句已經(jīng)飄來:“要不要我也欣賞欣賞你的肌肉?”
這話是接不下去的。
慕容靖石又看了看楚飛,道:“咱們要不要上山搞點吃的?那天沒掏到兔子,總覺得缺少點什么?!?p> 惠遠(yuǎn)接話道:“阿彌陀佛,兔子也是生靈,況且五谷足以果腹,慕容施主何必殺生呢……嗯!”他話才結(jié)束,尾音陡然提高,卻是被蘇洛言一針扎的。
蘇洛言道:“你要真無聊,自己出去找樂子去!一堆破事沒解決,你還有閑心在這里胡鬧?”
慕容靖石沒來由地渾身一抖,悻悻地一個人出了門。他沒走多久,就被人叫住了,回頭一看,只見楚飛也跟了出來。
楚飛跟上來,道:“咱們?nèi)プ鳇c簡單的小機(jī)關(guān),別說兔子,山雞也能捉到!”
他果然是為了吃肉而來的!
兩個人搜刮了一點鹽和花椒粉,然后偷偷拿走一把柴刀,這便出寺找“肉”了。
慕容靖石懷里揣著調(diào)味料,全程看著楚飛制作“飛禽走獸難逃法網(wǎng)器”。這個名字其實很呆逼,但是楚飛不覺得,也不聽慕容靖石善意的建議。
二人安置好“飛禽走獸難逃法網(wǎng)器”,便躲到了一遍,靜靜地等獵物上鉤。
不多時,一只兔子真的蹦來了。不過,林中的兔子畢竟是生活在危險之中,對周圍環(huán)境的感覺極為敏銳,竟輕巧地避開了機(jī)關(guān)。
二人一陣懊惱,慕容靖石甚至覺得這機(jī)關(guān)應(yīng)該重新布置,布置的更隱秘些才好。
正在這時,那只兔子猛然間掉頭,慌不擇路地一頭撞向機(jī)關(guān)。
二人還沒來得及高興,一個白色的影子也突然一頭撞向機(jī)關(guān)。
“唰”、“噗噗噗”。
兩只動物同時中了機(jī)關(guān),被幾只短小的尖木狠狠的扎中,當(dāng)場斃命!
慕容靖石看看楚飛,有些意外。這算是……買一送一?
二人正要上前收取獵物,卻聽到一個女子的尖叫聲:“誰殺了我的小白?”
小白?二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不妙,正要想辦法撤退,卻聽那女子喝道:“惡賊,還不快滾出來!莫非想嘗嘗本小姐的長鞭不成?”
慕容靖石覺得躲不下去了,迎著頭皮走了出來。楚飛眼看拉也拉不住,只好也跟來出來。
那女子怒目圓睜,氣沖沖地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設(shè)下機(jī)關(guān)殺我的小白?”
慕容靖石忙道:“這機(jī)關(guān)不是我們設(shè)下的!”
那女子指向楚飛手上,冷笑道:“機(jī)關(guān)不是你們設(shè)下的?那他手上是什么?”
慕容靖石回頭一看,但見楚飛還拿著柴刀,一身木屑,不由得有些頭疼。
女子冷笑地看著他們,道:“你們殺了我的小白,就為我的小白償命吧!”她說著,伸手一探腰間,一條長鞭豁然抽象慕容靖石,其力之大,直抽得風(fēng)聲呼呼作響。
慕容靖石嚇了一跳,趕緊閃身躲開。你這姑娘怎么不給人解釋的機(jī)會?還有,小白是誰?
慕容靖石這一讓,正將楚飛暴露了出來,楚飛也不敢大意,急忙往另一邊躲開。
那女子長鞭一抖,又朝著慕容靖石抽來,竟沒理楚飛!
也虧得慕容靖石師門的輕功身法獨特,屢屢躲開長鞭,忍不住喊道:“你怎么只打我一個人?柴刀可是在他手上!”
那女子冷笑道:“先收拾了你,在收拾他不遲!我最恨你這種油嘴滑舌不老實的人!”
我哪里油嘴滑舌了?
慕容靖石一邊躲避,心里一邊郁悶。
楚飛見那女子追著慕容靖石打,本來想上前幫忙,忽然聽到慕容靖石和那女子的對話,便停下來看戲了。其實,他不覺得這女子真能打得過慕容靖石。而且……
他看向安置機(jī)關(guān)的地方,但見那里除了一只兔子之外,還多了一只什么其他的動物,看這樣子,大概是白狐?
江湖上有哪些人好養(yǎng)白狐呢?楚飛皺了皺眉,實在想不出來。
眼前這女子,到底什么來歷?
慕容靖石躲的簡直忍無可忍,就地拾起一截斷枝,腳下流云步挪動,連連避開女子的招式,繞到她身后,伸手一棍子抽象她屁股。
那女子身手靈巧,心思敏捷,輕巧躲開,柳眉倒豎,怒喝道:“好個惡賊,竟敢如此無禮!”她手一抖,長鞭畫了個圓圈,卷向慕容靖石。
慕容靖石大吃一驚,暗道:“大意了!”急忙躲避。
二人一來一往,竟是慕容靖石守多攻少,自他行走江湖一來,這樣的場面屈指可數(shù)。他心中也不由嘀咕:這女子到底是誰?怎地如此難纏?
那女子心里也暗暗吃驚:“怎么這小小的定林寺附近,也有如此高手?”
慕容靖石以斷枝為劍,一邊擋開長鞭,一邊問道:“姑娘,我們設(shè)下機(jī)關(guān),原本是想逮只兔子山雞什么的,可不是為了獵殺你的小白!”
那女子冷冷地道:“休要多言,小白是我家飼養(yǎng)多年的靈狐,它的血液可解百毒可治百??!若是沒了小白,我家九妹的病便好不了,若是我家九妹的病好不了,我絕不饒你!”跟著,又是一鞭子抽去
九妹?
慕容靖石心里咯噔一下,忙躲開一鞭子,下意識地問道:“姑娘,你家九妹姓甚名誰?”
那女子冷言道:“想知道我家九妹的性命?告訴你也無妨,我乃是堂堂蜉蝣山莊六小姐,鐘離婉!我家九妹便是十二樓的鐘離雪!”
慕容靖石瞬間覺得整個身子被一盆冰水澆透了,拔涼拔涼的。
怎么會是她?
一邊觀戰(zhàn)的楚飛此時也有些站立不安了。
怎么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