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一個加強排的護士小姐姐,從路安深的門口,窗前,走過路過,偷偷往病房里瞄兩眼,然后小臉緋紅的,捂嘴羞澀偷笑。
至于身體檢查,頻率高達每日五次,可謂從胸膛到腳底板,寸寸俱到。
雖然路安深整日端著架著,一副笑一笑,十年沒了的高冷,人緣卻還算不錯。上至校領(lǐng)導,下至方圓十里的小姐姐們,個個跟瞻仰大明星,國家領(lǐng)導人一樣,天天圍著路安深轉(zhuǎn)。
集萬千寵愛的路安深,依舊萬年不變的討債臉,但也禮貌滿分地對前來看望他的人。
路安深日漸康復,時藍去的次數(shù)也就少了些。下午六點,下班回家,剛出公安廳大門。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自己面前,車窗搖下,是路家的私人司機,張歷。
“時小姐,你好”張歷微微頷首,叫住時藍。
照顧路安深數(shù)日,他家里的成員,幾乎都有過照面。
張叔是路家的老資格人物,路正躍的心腹,為人謙卑溫和。
路爺爺是個百分百純度的老頑童,新潮fashion ,容光煥發(fā),和她時不時探討些明星八卦,身板硬朗,功蓋八方。
宋清茹,一開始,時藍以為她是路安深的母親,后來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他們的關(guān)系,似遠似近,撲朔迷離。
至于路安深的父親路正躍,時藍表示大佬惹不起,只能躲,只見過一面,卻深感路正躍不怒自威,不可親近。
“張叔,您有什么事嗎?”張歷突然出現(xiàn),時藍有些愣住。
溫和一笑,張歷繼續(xù)說:“路總有事請你過去一趟,你現(xiàn)在方便嗎?”
大佬突然找上門,這是叫我去送人頭?路正躍整天繃著臉,誰都欠他一千萬,跟個行走的炸藥桶似的,惹不起惹不起。關(guān)鍵,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帶劍藏針的。
大佬有請,哪怕是赴死,也得視死如歸。
“方便,路總有請,榮幸之至”時藍應下???!不方便還能咋的?
坐上張歷的車,車上,時藍旁敲側(cè)擊想從張歷口中打聽路正躍找自己的原因,奈何張歷不曾透露半分。
罷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硬著頭皮上。
二十分鐘,來到了一棟大廈前。四個鎏金大字亮瞎了時藍的鈦合金眼。
“躍安集團”,全市龍頭級產(chǎn)業(yè),建筑業(yè)起家,后涉及全市多個領(lǐng)域,利梔市無人不知曉。
說起來,自己有個大學室友就在這個公司。
以前只知路安深是個富二代,卻從不知道竟是如此大的隱藏超級富二代。嘖嘖,小伙子,可以嘛,深藏功與名~
跟著張歷進了大廈,坐上電梯上樓,來到了一個辦公室門口,張歷便離開了。
佇立在門口的時藍,理理外套,不斷給自己打雞血。深呼吸,深呼吸,時藍,什么生離死別的大場面沒見過,路正躍再恐怖,還能比尸體死人更嚇人?
小心翼翼敲門,好幾下,屋內(nèi)男人的聲音渾厚低沉:“進來”
深咖色窗簾,擋住了窗外的光,屋內(nèi),橘黃色燈光,古銅色書桌正放其中,梨木色大理石地板,極盡莊重肅穆。
時藍淺淺鞠躬問好:“路總,您好”
深灰色中山裝,棱角分明,眉峰挺立,成功人士的標配長相,和兒子路安深有幾分神似。
辦公桌前的男人,旁若無人地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夾,不曾抬頭。
由于路正躍的行事手段,員工們,私下里給他取了個舉世聞名的綽號——“路虎”
空氣中,落針可聞,只有路正躍翻閱的沙沙聲。
哎,有錢大佬就是愛擺架子,把人擱著晾著,時藍也不好打攪路正躍,只得乖乖站在原地。
五分鐘……
十分鐘……
二十分鐘……
路正躍依舊旁若無人地看著手中的文件。哎喲我去,我這小暴脾氣,時藍有些上火,大佬您這是沒事拿我開涮呢?
雖然我的時間,不值一提,但也不是用來瞻仰您的工作英姿,給你當站崗的吧!
長提一口氣,露出禮貌而不失優(yōu)雅的微笑,時藍緩緩開口:“請問您叫我過來有何貴干?”
仿佛這才注意到身旁的人,路正躍慢慢放下手中的文件,點燃一只煙,淡淡吸一口,又輕輕抖掉煙灰。雙腿交疊,路正躍沒有說話,只是眸光凝聚,打量著時藍。
如同一湖深不及底的水,波瀾不驚,時藍被路正躍打量得全身汗毛直豎起來。
大佬!大佬!是要鬧哪樣,您這是飯余茶后,找我這種小鑼鑼談談人生理想?
梨清照
今日繼續(xù)獻上兩章!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