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珍視
若兒……你會(huì)原諒為娘嗎?
這邊玩得正樂的眾人,完全不知曉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安定暗暗戳了一下自己的夫人林傾城,示意她湊進(jìn)來些,林傾城配合他靠過去“夫人,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丫頭與則念穿的衣衫的顏色好像是一樣的。”
她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兒呢,結(jié)果他就說了這個(gè),林傾城簡直就想一巴掌拍他,奈何這里人太多,她總得給堂堂丞相個(gè)面子。
她淡淡地應(yīng)了聲“嗯”就沒了下文。
安定不得不同情一下自己,自己的好兄弟淡漠就算了,自己的媳婦還跟他差不多,他這上輩子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蘇家三兄弟老大太過于穩(wěn)重,就是有點(diǎn)過了頭,他除了正事能多說幾句,其他的就算了,半天都憋不出來一句話。
所以只有老三和老四能和安定嘮嗑嘮嗑,多數(shù)都是安定在問他們南夷國的風(fēng)土人情,想知道別國跟他們有多么不同或者就是問他們做天元國的官員感覺如何。
“你們?nèi)羰窃谵k事上遇到什么麻煩或是他們那些人為難你們了,就找我或者攝政王都可以,他們就是欠收拾了?!?p> 他們?nèi)恕啊?p> 內(nèi)心不約而同的想著同一句話:那他們會(huì)不會(huì)報(bào)復(fù)我們?
“不會(huì),你們放心好了,他們都是一些墻頭草兩邊倒。”
他們像是遇見奇怪的東西一樣,表情怪異的看著安定。安定回了他們一個(gè)露齒笑,牙齒又白又亮。
不曉得為何,明明是安定喝的酒比較多,怎么到了最后卻是他們?nèi)俗淼貌皇∪耸?。元?jiǎng)t念吩咐人把他們扶回房里去休息,他們也則是散了。
待他們?nèi)硕甲吡耍麄兎蚱薅巳チ撕蠡▓@散步消食也散些酒氣,走到池子旁時(shí),蘇若拉住他的手。
元?jiǎng)t念不懂她為何要停下,只見她拔下頭上的一只銀簪,他以往對這些東西物件從未上心,但是這樣?xùn)|西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他問道“可是不喜歡了?”
蘇若搖頭,臉上掛著笑意,對著他說“王爺,你蹲下來些。”
聽見她不叫他為夫君了,眉頭不自覺的蹙了,即使是這樣子,他依舊微微屈尊低下來了些。
她拿起手中的銀簪,另一只手拔掉了他戴著的玉簪,又親手給他戴上這支他送給她的簪子,嘴巴還不忘說著。
“這支銀簪本就是我想買來送你的,誰知道還沒去買,就被人給綁了?!痹捳f完,她也給插好了。
他立直了身子,蘇若瞧著銀簪好生歡喜,還不忘在心底夸贊自己的眼光不錯(cuò),這簪子果真更配他些。
蘇若看著銀簪沒注意到他的動(dòng)作,元?jiǎng)t念從袖子中拿出他之前一直佩戴的玉佩,這也是他所最喜的東西,現(xiàn)下他要送給蘇若。
“這個(gè)送你?!彼睆綇澫卵?,把它掛到了她的腰間,蘇若見過這塊玉佩,也曾問過安定說是他最珍視的物件。
她不由得愣了一番,說話都不利索“這這是送我的?這不是你最珍視的東西嗎?”
他微微一笑,道“最珍視的東西自然是要送給我最珍視的人了?!?p> 蘇若腦子聽見這話,腦子忽然一懵,這腦子里盤旋著一句話:這王爺撩起人來,簡直就是在要命啊!
直到第二天,她都是在懵的,更懵的是,她發(fā)現(xiàn)原先琉璃院的荷花池變成了梅花林子,雖然它沒開花。
昨個(gè)她回來洗漱匆忙,沒注意到,今晨才看見。問了蓮子才知道是元?jiǎng)t念吩咐人填了荷花池栽了這些梅花樹。
“除了后花園里的荷花池沒填上以外,這琉璃院跟王爺?shù)脑聺M院都填上了,改栽上了梅花樹,聽他們說是因?yàn)槟矚g?!?p> 蘇若在瞥見蓮子那曖昧的小眼神,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趕緊讓她收起她那八卦的小眼神,她還要去丞相府問件事呢,可不能耽誤了。
她還沒走出門口,身后就出現(xiàn)了一人“我陪你同去。”
他也不管蘇若同不同意,直接拉上人就上了馬車,留下在原地懵圈的蓮子以及一向表情不外露的流影。
流影瞥了一眼還在懵的蓮子,用手輕輕碰了她的手臂,提醒她趕緊跟上了,他們都走了。
蓮子急忙跟上去,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人嘴角輕輕勾起現(xiàn)出一個(gè)淺淺的笑,眼中也是浮現(xiàn)了暖意。
馬車內(nèi),蘇若咬著手指時(shí)不時(shí)的瞄一眼對面的人,她實(shí)在是想不出來為何他突然間變得有些黏人了?
她可是記得以往的時(shí)候,他每日都是有一堆事情要處理的,怎么從南夷國回來了好像時(shí)間很多似的呢?
不過,她還是非常欣喜他能陪她多一些。
“那個(gè),王爺,你沒事可忙的嗎?”她還是忍不住問一句,她蘇若可不是那種希望自己的夫君為了陪自己,卻丟下了一堆正事。
“沒有!陛下會(huì)處理。”他給了她一個(gè)溫和的笑。
蘇若瞬間明白了,也不再問了。
她掀起車簾,瞧著外邊買東西的小攤,還不忘跟他分享分享。
“王爺,你吃過街邊的小吃嗎?”
他搖頭。
蘇若的表情也沒變,她知道元?jiǎng)t念雖出去拜師學(xué)藝過,可他從未吃過街邊的東西,而這些都是安定告訴她的。
“則念雖說不怎么挑食吧,但他那人的極其注重干凈衛(wèi)生,臟一點(diǎn)都不行,就連身上穿的衣衫什么的,反正不能臟一點(diǎn)?!?p> 她當(dāng)時(shí)知道的時(shí)候,那個(gè)臉色煞白,她可是有用他的衣角擦過鼻涕的人吶!她想著就捂著自己的脖子,生怕自己命不久矣。
安定見她那后知后覺地模樣,不由得笑了笑,摸著她的頭,寬慰著她。
“放心好了,他要是真想做什么,你早一命嗚呼了?!?p> 元?jiǎng)t念點(diǎn)頭。蘇若茫然不知,他什么時(shí)候吃過的?見她這模樣,他就知道她忘了那回事,便提醒了一句。
“去年冬日,我們一起?!?p> 她這才記起來,那時(shí)她一時(shí)“作賊心虛”完全忘了安定說得那回事了。
她為了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嘿嘿一笑。
他也沒揭穿她掩飾的笑,反而是加深了這份寵溺。
……
“大人,王爺與王妃來了?!必┫喔芗艺驹跁盖埃ЧЬ淳吹叵驃^筆疾書的人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