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誠意
蘇若沒應(yīng),大概是想不通他一個前途無量的人,怎么會去加入一個殺手組織呢?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
若不是小時候不懂事,亂許了什么狗屁“長大就嫁給他”的話,他可能也不會成了這般模樣,蘇若越想越內(nèi)疚。
元則念像是與她心靈相通,感同到了她的情緒,安慰著“莫要想太多了?!?p> 她在他懷里拱了拱,閉了眼,讓自己先平緩一下。
身體還在慢慢恢復(fù)的司馬胥也跟著他們一起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可以回荒漠國去的。
說到這個,梧桐就特別無語,幽幽地“主子,您是不是忘了,從嶺川那邊回去更進(jìn)一些,更何況您身體還沒恢復(fù)好?!?p> 司馬胥腦子一頓,好像是這樣的。怎么就中了次毒,腦子就這么不好使呢?
梧桐扶額,無語問蒼天。
他們知道南夷國必會在各個關(guān)卡安排人手,所以他們都是在夜里行動,不進(jìn)城,至于食物什么的,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必能安全達(dá)到嶺川,只要到了嶺川,那南夷國國主就不能奈何他們了。
遲遲沒有他們消息的南夷國國主在自己的寢殿內(nèi)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又摔了好幾樣物件,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么多人的隊伍,怎么可能沒有一點蛛絲馬跡!”他手指發(fā)抖怒指著抱拳半跪的禁衛(wèi)。
禁衛(wèi)低頭,不敢再言。
國主想是想起什么人來,又問“司馬國主呢?”
“應(yīng)該是與他們一起走了?!?p> “該死!”他罵了一句。
“陛下,他乃是攝政王,手下的暗衛(wèi)更是與“流竄”齊名的“魅影”,您覺得就您的這些禁軍,能比得過他們?”
李凌略帶嘲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一進(jìn)來,就直接坐下,為自己倒了茶水,目光都不曾在他們那邊看去。
國主氣結(jié),直接讓禁衛(wèi)滾。
隨后便把所有人趕出寢殿內(nèi),坐在他的對立面,沉聲道“你怎么會知道他手下的暗衛(wèi)就是“魅影”?”
李凌放下杯子,笑得鬼魅“您是忘了我的主上是誰了?”國主更加氣結(jié),雖然他與“流竄”有合作,但他從未見過這個組織的真正主人。
李凌自然是知曉他沒見過,他也懶得再說什么,而是直接告訴他…
“陛下,您若真的想除去攝政王一行人,我們可以幫您,但誠意要夠。”他的來意很清楚,這件事只有他們能幫得了。
國主咬咬牙“你們想要多少?”
“一百萬兩黃金!”
國主起先猶豫不決,但只要想到他當(dāng)眾拒絕自己的女兒,然后打傷了自己的臣子,還都是當(dāng)著自己的面,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更何況這些年他們天元國處處壓制著他們,他們還要每年進(jìn)貢…而這些都是因為元則念,若不是他一手把持著天元國的朝政,他們也不會這樣低聲下氣。
還有那司馬胥,不好好待在他的地盤,還與他們同氣連枝,更是可氣。
要是元則念自己他心中的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他只會更加嘲諷,明明是你們心甘情愿的進(jìn)貢,更何況天元國從未壓制過其他國。
只是他們一聽到元則念三個字,便會不由自主的害怕,怪得誰呢?
“好!寡人答應(yīng)?!?p> 燭光搖曳,李凌的笑愈發(fā)鬼魅,從上次被救走,他就決定不再對他們手下留情,他要他們?nèi)f劫不復(fù)。
他要在蘇若面前親手殺了元則念,讓她也嘗嘗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
一行人走了半個月,快到嶺川之時剛要天亮,遭遇伏擊,饒是一直在警惕,也被暗算,傷了十幾人。
“保護(hù)王爺!”流影一聲令下,扮成侍衛(wèi)的暗衛(wèi)立馬形成保護(hù)圈,將人護(hù)好。
司馬胥低罵一聲,把南夷國國主的祖宗問候了一個遍。
“這個老東西是想一箭雙雕??!連我都敢動了!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把他弄死。”
梧桐以往聽見他說這些,必然會讓他嘴下留情,這次非但沒說什么,火氣比司馬胥還要大,他立著劍,突然怒摔,幸好有劍鞘不是這馬車肯定是被穿通了。
司馬胥差點被嚇著,剛想吼,梧桐咬牙切齒地聲音幽幽地飄進(jìn)他的耳朵。
“這個老東西,連我家主子都敢動,真是嫌活得長了!”
司馬胥聽完,默默地閉上了嘴,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侍衛(wèi),直接一點來說,就是他的好兄弟。
只要是別人欺負(fù)她或是怎么樣的,他便立馬會炸毛,有一個例外就是元則念和他身邊的人,因為梧桐有自知之明,他打不過他們。
蘇家兄弟也加入其中,蘇將軍征戰(zhàn)沙場這么多年,為南夷國立下不少功勞,沒想到居然還是被他追殺。
伏擊他們的黑衣人中間讓出一條路,一個黑衣男子出現(xiàn),流影似乎認(rèn)出來了,瞇起眼“是你!”
“好久不見,王爺!幾年前一別,如今居然是以這樣來見的。”
車簾被掀開,元則念從里出來,站在車上,突然飛身到了馬車頂,瀟灑坐下,看著說話的人,沒有一絲意外,倒像是與舊人敘舊一般。
“來殺本王的?”
男子點頭。
元則念抬頭看了看天,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了,他們雖然身在林中,但這時候的天氣已經(jīng)很是悶熱。
他打開玉扇,輕輕搖扇,對著男子似笑非笑的挑釁“來吧!”
“殺!留下圣女?!?p> 這句話不大不小剛好他們聽見完了,也包括蘇若在內(nèi),她默默嘆氣,她就知道,肯定是因為她。
她拿起她的小布袋,從里掏出一個小白玉瓷瓶,拿起匕首,在手心劃下一個口子,把血裝進(jìn)去,看著長長刀口。
她只想說:真疼?。?p> 外面在打得一片火熱,蘇若就在里面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在裝血。
她此時并不知道依楠娜的事情,她只是覺得,既然她是圣女,那么上次傳的謠言肯定就是真的了,他們不是想要血嗎,那她就給他們。
裝好過后,她順道包扎了一下,然后拿著瓷瓶出去,舉起它,喊著“你們不是想要我的血嗎,我這就給你們。”
坐在車頂?shù)脑獎t念完全不知道她會這樣做,立馬下來,看著她受傷的手,真是又氣又心疼。
男子見狀并不停下,他直徑拿劍朝著她沖去,流影他們被人攔住根本顧及不到。元則念合起玉扇,擋住了他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