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癱了一夜,又在夢里吹了一宿的風。
次日,毫無意外的,二人感冒了。
裹在被子里,二人一下覺得有些冷,一會兒又覺得有些熱,瞪著大大的眼睛凝望著彼此,隨后竟放聲大笑了起來。
這遭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
……
“你竟是來參軍的?”
“是啊?!睆埿°y道。
二人說話皆帶鼻音。
“為何?”
“有些向往,然更多的就是想鍛煉一下自己?!?p> “搞不好會打仗,而打仗是會死人的。”
“那也總好過在家無無聊聊過一生強?!?p> 吳彤彤思索了片刻,道。“有理?!?p> 她們是同類人,就連想法也幾乎大相徑庭。
“你上過戰(zhàn)場?”張小銀問。
“嗯。”吳彤彤點了點頭?!半m然只是西南蠻夷的一伙小小賊寇,然當時的戰(zhàn)斗挺激烈的,耗時也長,死了不少人。”
“你不害怕?”
“剛開始見到血腥誰都會怕,不過漸漸的也就習慣了。我起初參軍本就想去做這些,女子軍雖比不得帝國正規(guī)軍隊肖勇強大,然也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害怕?!?p> 半晌,小花火同蘇葉各自端了一碗姜湯進來。
張小銀顧自喝起姜湯,吳彤彤卻問。
“他們兩個呢?”
“小于子同小凌子去街上買菜了?!毙』ɑ鸬?。
“小凌子讓我叫你們好好休息,若還想斗,便等他回來,介時也好再看看熱鬧?!边@是原話。
吳彤彤不以為意,問。“昨晚的菜肴是凌云霄做的?”
“是?!?p> “真看不出來呀,他竟然還會下廚。”
張小銀道?!捌鸪跷乙膊桓蚁嘈?,不過他的確是我們之中最會做菜的人。”
蘇葉回想起昨夜彤彤姐塞進自己嘴里的菜,味道似乎還不錯,比起自家廚師炒出來的都還要美味一些。
然因為那時的自己還在生氣中,所以沒有來得及多嘗。
……
“對了,你同那家伙是如何認識的?”張小銀放下湯碗問。
“兩年前我由邊塞趕赴京師的途中剛好與他相遇,同行了兩天?!眳峭浀煤芮宄?p> 畢竟臉皮如此厚的家伙她還是第一次見。
“邊塞?”
“嗯?!眳峭c了點頭,又回想了片刻,道?!俺跻姇r以為他白白嫩嫩,又文文弱弱的,定是世家公子。恰巧那路段隱有山賊,便想著護他一路,以免他落入賊區(qū)。”
“這樣?。磕呛髞砟??”
“后來果真出現一伙山賊,然不過只是一群宵小之輩,欺軟怕硬,被我收服后那貨綁著他們去縣衙換了二十兩銀子同一頭毛驢,我當時便覺得他臉皮夠厚的,甚是不喜?!?p> “這的確很像他一貫的做事風格?!?p> “那你們呢?他當時對我說他同家?guī)煶D觌[居山野,方才下山,所以不可能存在朋友。”
小花火聞言并沒有說話,只是想起初見他之時不禁有些想笑。
就好似他同于千刃一起,都是上天特意安排到自己身邊的。
“他是我的武師,所以自然便認識了。”張小銀說。
此言一出,吳彤彤大驚。
“什么?武師?就他?”
他實在想象不到那家伙膽小怕事,還十分的不要臉,又有什么資格去做人家武師。
張小銀明白吳彤彤此刻的心理,道。“表里不一,他的確很強?!?p> 而且還是詭異的強。
強到就連夜里的秋蟬都會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