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佳佳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本能地握住了彈射桿。不過她還是冷靜地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造成自己現(xiàn)在這處境的原因。
原來,自己的車子正“背”著那輛白車懸停著,難怪這么重。幸好自己沒有彈射,否則頂蓋拋不開,自己就是真正找死了。
何譽沒有讓紅車背自己太久,很快調(diào)整噴口從對方身上“滑”了下來。因為太靠近地面,這次滑的十分狼狽。不但將紅車頂蹭地滋滋亂想,何譽自己的車子也差點翻不過身來,好在最后還是有驚無險地落了地。
戲弄完了紅車,自己也報了仇,何譽便想開溜,畢竟剛才玩得有些大了。估計自己剛才那一壓一蹭紅車油漆壞了不少,或許車頂還會癟下去。
何譽的手剛落在電門上,紅車里傳來惡狠狠的擴音女聲:
“你要是敢跑,就等著挨導彈吧!”
話音剛落,只見紅車的引擎蓋兩側(cè)有蓋板翻起,忽啦啦地升起兩支軍械架來。
可能是第一次使用,黃佳佳對菜單不太熟悉。
軍械架上先是轉(zhuǎn)出了機槍,隨后又換成了噴油管,再轉(zhuǎn)換成了禮花槍,又反向轉(zhuǎn)了兩圈,這才終于翻出幾枚導彈來。
“哇塞,還真有導彈!”何譽眼都直了,好奇地看著紅車變魔術(shù),甚至忘了緊張和后悔。
紅車里,黃佳佳伸手抹了抹腦門,擦了一手的汗,臉漲的通紅,和車身的油漆有的一比。
“丟臉了,丟臉了。”
黃佳佳一臉的羞愧。剛才用導彈威脅人家,可自己半天也翻不出來。幸好當初廠家力勸自己不要在軍械倉里裝什么洋娃娃之類的,否則這丑出的更大。即便這樣,這時黃佳佳也不好意思下車。
就這樣,兩車停在這野地里詭異地對峙著。
最后,還是何譽覺得煩了。這走又不讓走,導彈還掛著呢。談又沒人出來談,干等著也不是辦法。他干脆開門下車,對著紅車負手站立,看看對方到底想干什么。
何譽這一下來,原本還對自己生悶氣的黃佳佳頓時樂了。
怎么是他!真是日日思君不見君,得來全不費功夫。不對,黃佳佳發(fā)現(xiàn)自己引用的詞有問題。什么叫日日思君,自己還沒到那個地步吧。最多就是朝思暮想……
啊呀,更不對了,怎么越扯越亂!
黃佳佳按下門邊的按鈕,紅色飛車上的整體艙蓋向后抬起,完全是戰(zhàn)斗機的風格。
穿著純白色野狐皮大衣,黑色海獺皮短裙的黃佳佳囂張地站了起來,抬起右腿支在座椅上,叉著腰得意的仰天大笑:
“何~譽,本姑娘找了你半天了。終于被我逮到了吧。哈哈哈哈~~~~”
何譽渾身一哆嗦,感到陣陣寒意襲來。有一種被變異狐貍盯上的感覺。
“是你,黃…小姐?!?p> 再次見到黃佳佳,何譽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雖然當時被她親的雖然有些頭昏,但憑著優(yōu)秀的大腦,何譽還是第一時間記住了她的相貌。
因為黃老太爺?shù)氖拢麑S家是打了差評的。但賽車場上的驚天一吻,讓他……怎么說呢,至少對這黃二小姐是有些恨不起來。他是一個心軟的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何譽小心地問道,一邊抬手護胸做好準備。他擔心賽車場的一幕再次重演。
“哦,本小姐想拜你為師,你沒意見吧!”
何譽的擔心或者說是期盼或者說幻想落了空。黃佳佳只是拱了拱手,算是行了個拜師禮。不過怎么看都看不出一點身為弟子的恭敬。
見何譽一臉發(fā)懵,黃佳佳推開側(cè)邊門下了車,款款移步到何譽身邊,微微低頭看著何譽,象只白狐貍般瞇了瞇著眼睛。
“別裝了,賽車,我要你教我賽車。剛才不是挺牛的么,還敢用半滾的飛行動作壓我!”
“呃……我沒想壓你的,本來我想讓車子正好停在你車頂上。只是距離沒控制好?!焙巫u想解釋一下剛才有些粗魯?shù)膭幼?。對這位大小姐,他實在是有些怵。
“那還不是壓!”
黃佳佳鼻尖都要頂?shù)胶巫u的臉了,聲震長天地吼道。
“壓、壓、壓,你說壓就壓了。你想怎么辦,要我負責么?”何譽天真的問。他的原意是負責修理車子什么的。
黃佳佳的臉突然紅了。“負……責!”她也不是什么不懂的清純白蓮花,自然聽出了話中的歧義。這家伙這時候還敢調(diào)戲自已,簡直是膽大包天。黃二的臉頓時又白了,象是見到了座山雕。代表著她情緒正在經(jīng)歷著劇烈的起伏和變化。
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黃佳佳覺得自己看清了這家伙的真面目:“好啊!看著老實巴交的,原來是個油混子,怪不得能夠想出原地不動騙惡風摔車的歪點子。”
“那行,既然不需要我負責,我就回去了。還約了朋友吃飯?!焙巫u見這黃二有些神經(jīng)質(zhì),覺得還是避開為好。
“你還……”黃佳佳沒想到這小子是滾刀肉、順桿爬,頓時就想動手。轉(zhuǎn)念又想到這家伙可是白家護衛(wèi),自己不一定打的過。再說了,自己剛才好歹也算拜了師,哪有第一天當?shù)茏泳痛驇煾档?,傳出去被人笑話?p> “約了人是吧。行啊,算我一個!”黃佳佳小姐脾氣上來了。既然不能動手,干脆跟著湊個熱鬧,惡心惡心他,反正今天自己也沒事。
“你又不認識,咱們也不熟?!焙巫u反對。
“見了不就認識了么。我叫黃佳佳,熟了吧!”黃佳佳宣布反對無效。
何譽雖然升了一等護衛(wèi),身份地位有了些微提升。但他哪見過這種類型的女子,頓時有一種陷入惡夢醒不過來的無力感。
都說女怕死豬男,男怕惡女纏。何譽還是務(wù)實的,見已經(jīng)沒有可能擺脫這位大小姐,便十分干脆地點了點頭。
“去可以,得聽我的!”他說。
“OK,我是你徒弟么,當然聽你的?!彼f。
“走!”
“好啊,走!”
“咦~你咋上我的車呢?”何譽見黃佳佳跟著擠進了自己的車里,雪白的大腿晃的他眼花,趕緊轉(zhuǎn)頭問道。
“我的車被你壓……撞壞了,先丟在這里。你帶我去?!秉S佳佳絲毫不介意自己兩條大長腿暴露在何譽眼前,還將座椅往后調(diào)了調(diào),翹了一個舒服的二郎腿。
敗家女!
何譽感嘆。不就蹭了點漆么,這就算壞了?他剛才已經(jīng)偷偷檢查過,除了自己的車頂有些癟以外,兩車沒有什么明顯的損傷。
于是,倆人便將這輛價值千萬的高級訂制名牌飛車丟在野地里,共同鉆進一輛百萬不到的量產(chǎn)版飛車飛回外城。雙方都沒有覺得這樣有什么大不了的。唯一讓何譽覺得難受的是:他這輛車的座墊有些偏低,以至于黃佳佳的長腿伸的那角度……哎,幾次惹地何譽差點要墜車。奇怪的是黃佳佳一點也不緊張,反而一手撐著腦袋,靠著車窗笑盈盈地望著他。
“咳…咳,我…說,你看什么吶?”被一美女這樣盯著,雖然很不自然,卻也讓何譽心中莫名地生出了幾分自信。
“小師傅,我在向你學習駕駛技術(shù)呢。剛才那幾次觸地急拉,是你故意做的吧?”黃佳佳大眼睛撲哧撲哧眨了幾下,十分認真好學地問道。
何譽小臉一紅,自己的猥瑣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好在預訂的酒樓就在前方,何譽猛推電門,車子快速飛到酒樓前的停車場,原地一個掉頭,穩(wěn)穩(wěn)地落在停車框內(nèi)。見黃佳佳伸出大拇指,似乎要說出什么夸獎之類的話,何譽趕緊開門,自顧自地向樓上走去。
“何老弟來啦,小英都等急了,問了我好幾次?!?p> 見何譽匆匆進門,已經(jīng)先到坐在桌邊的遲修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
“唔……”
何譽有些心不在焉,他還不知道怎么跟遲修說身后白尾巴的事。白尾巴已經(jīng)自己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