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冷凝霜的攻勢,冷荼逐漸疲于應(yīng)付,在師姐的面前他開始破綻百出。冷凝霜看準(zhǔn)時(shí)機(jī),玄玉冰針刺在了冷荼的右肩之上,冷荼的整只右手瞬間冰冷麻木。
冷荼退至墻邊:“他把這東西都給了你了?!?p> 冷凝霜收了招式,說道:“師弟,師父并非偏向于我,只是你性格暴戾,師父怕你出門惹事?!?p> 冷荼:“都死了還提他做甚!”
冷荼運(yùn)氣將手臂上的針逼出來,再次殺向冷凝霜。冷凝霜只是一味地躲避著冷荼的招式。
冷凝霜:“師弟,你不要逼我?!?p> 冷凝霜面露難色,倒背著手凌空跳起,從冷荼的頭頂越過。而冷荼則是徑直沖到了趙廷玉等人身前,武傾影身受重傷根本攔不住冷荼,而趙廷玉等人又那里是冷荼的對手。
冷荼略過武傾影的碧落掌,兩手分別抓住趙廷玉和文丹青和后頸,倒拖著二人到十幾步之外。
冷荼:“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們!”
話音剛落,冷凝霜便站在了冷荼的面前,陰冥指直接戳在了他的前額印堂穴處。趙廷玉只感覺冷荼剛剛還掐的自己難受的手,忽的沒了力氣,隨立即掙開,轉(zhuǎn)身抬腿向冷荼踢去,身旁的文丹青也做出同樣動作,二人一并出手將冷荼踢退。冷凝霜迅速上前將二人擋在身后。
冷凝霜低聲道:“你們兩個(gè)躲遠(yuǎn)點(diǎn)?!?p> 趙廷玉和文丹青退下,武傾影安排趙廷玉、楊琳、朱罡、凌焱和文丹青五人去尋找趙構(gòu),自己上前到冷凝霜的身邊。
冷荼雙拳緊握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力氣,冷凝霜剛才的一擊徹底廢了他的的武功。
……
窄巷中,樊爻藏在轉(zhuǎn)口的角落,抱著小半筐子土迎面灑了出去,連趙構(gòu)帶兵卒全都迷了眼睛。金其龍手使一條大木棍,咚咚幾下把幾兵卒放到。
“你們是誰?”
趙構(gòu)被迷了眼睛,聲音顫抖,連日來的壓抑幾乎讓他崩潰,生怕又被什么歹人抓去。金其龍拿出水袋用清水給他沖洗眼睛。見對方這般對待自己,趙構(gòu)逐漸放松。待等趙構(gòu)能夠睜開眼,見樊爻和金其龍跪在自己面前。
樊爻率先開口:“臣皇城司下查子樊爻,未經(jīng)也許驚擾圣駕巡狩,望陛下恕罪?!?p> 金其龍隨聲附和,二人匍匐?yún)?。趙構(gòu)聽罷終于放下心來。
趙構(gòu):“二位快快請起,快快請起?!?p> “謝皇上?!?p> 二人齊聲道謝,聲音不免有些高了,嚇得趙構(gòu)趕緊上前去捂兩人的嘴。
趙構(gòu):“噤聲,噤聲啊,是非之地,小心為上。”
樊爻道:“皇上莫慌,現(xiàn)在劉光世將軍的人正在攻打西城,臨來的路上我還看見了張浚的部隊(duì)駐扎在西城外,現(xiàn)在外面都是咱們的人?!?p> 趙構(gòu):“好好好,那咱們現(xiàn)在就出城去。”
三人剛剛站起身,周圍忽的人影竄動,腳步聲嘈雜。苗劉二人帶著大隊(duì)人馬將他們堵在了巷子中。
“把這幾個(gè)飯桶弄醒?!?p> 苗傅指著地上被打暈的幾個(gè)士兵,身邊人迅速上前把他們拖起來,對著臉上就是幾巴掌。有的抽不醒的,就用涼水劈頭蓋臉的澆醒。剩下的人一擁而上將趙構(gòu)、樊爻和力氣頗大的金其龍制服。
苗傅:“抓個(gè)人還能讓人家半路給截了,真是廢物?!?p> 苗傅頓了頓,轉(zhuǎn)身對身后眾人道:“我今天再把話和你們說一遍,跟著我賣命,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就是要我的腦袋我都給,但是你得配得上,像這種辦事不利的,就得宰了!”
話音剛落,屋頂上一聲驚叫,苗傅手下負(fù)責(zé)警戒的兩名哨兵從屋頂上滾落下來。正當(dāng)他疑惑之際,幾道白光閃過,周圍人手中兵器被紛紛打落,又飛來幾個(gè)瓦片,拍在趙構(gòu)身邊幾人的頭上。
趙廷玉立在屋頂上,身旁站在朱罡和楊琳。楊琳擺開雙槍,朱罡手里還拿著兩片瓦。
苗傅抽出鋼刀指著他三人:“你們是誰!”
砰的一聲響,苗傅不知是什么東西在自己肩甲處打出一簇火花,臉頰上被濺起的東西擦出一小段傷痕,熱辣的流出血來。而他身邊的兩個(gè)兵可就沒那么幸運(yùn),火藥熏濺了他們的臉,鐵砂打進(jìn)了他們的皮疼的他們在地上哀嚎。
凌焱把突火槍湊到嘴邊,用嘴輕輕一吹,槍口的黑煙徐徐散去。
苗傅:“還有火器,給我上!”
一聲令下,這些士兵齊上,弩箭手搭上羽箭朝屋頂?shù)娜斯簟H松砗蠛龅娘w出一張八角鐵網(wǎng),每個(gè)角上帶有一顆鋼珠,張開以后足有三尺長寬,打著旋兒的將射來的羽箭攔下。凌焱見他們殺來,手忙腳亂的開始裝填火藥和子窠。文丹青見他處境危險(xiǎn)立刻上前搭救。這突火槍裝填起來太過費(fèi)勁,凌焱打完之后索性橫過來當(dāng)成棍子使用。
趙廷玉右手連續(xù)打出陰冥指將弩手打翻,楊琳飛身而下與躲在一旁的文丹青一起沖向趙構(gòu)身邊。朱罡則是從屋頂撲下,靠著自身體重和下墜的力道將苗傅撲倒。一時(shí)間,五人和苗傅等人打作一團(tuán)。
五人雖然各有功夫在身,但此行并不是來打架的,加上苗傅手下人各個(gè)訓(xùn)練有素,喊殺和打斗聲中,又有一大群苗傅的人趕來,并帶來了抓捕用的武器。五人逐漸陷入被動。
苗傅的這些手下各個(gè)配合默契,文丹青被飛爪抓住了頭。這飛爪形似虎爪,爪身與鎖鏈相連,凡是抓到目標(biāo),使用者便用力拉扯鎖鏈,飛爪便會收緊,被抓著如果反抗與對方拉扯則會適得其反越抓越緊,飛爪上的五個(gè)尖銳的指頭會隨著力量的增大扎進(jìn)皮肉。
凌焱酷愛鉆研這些器械類的物件,對此自然頗為了解,他將手中突火槍纏繞到鎖鏈上,用力拉扯住鎖鏈,把文丹青往身前懷中拉扯,飛爪剛有所松動,不料旁邊又飛來些鉤索繩套,凌焱中招,二人被敵人拖行。
趙廷玉原本已經(jīng)看見了趙構(gòu)等人的所在,可轉(zhuǎn)眼看見就要凌焱、文丹青拖走,趙廷玉出手,接連使出陰冥指把那些人手中器具打落,又打出飛針把那些人驅(qū)散,這才上前去幫兩人解身上的套索鉤爪,卻不料兜頭撒下一張大網(wǎng)將三人網(wǎng)在了里面。
再說楊琳,她畢竟是女兒身,與苗傅這種行伍之人,力氣上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雖然她槍法純熟,但面對一個(gè)全副武裝的大漢,楊琳逐漸不支,即便有朱罡在一旁協(xié)助,可朱罡赤手空拳進(jìn)不得他的身。
苗傅一腳將朱罡踢翻,又對著楊琳接連劈砍數(shù)刀,楊琳雙手被震的發(fā)抖,手臂發(fā)麻,手中的短槍也開始感覺到沉重。苗傅征戰(zhàn)沙場多年,一眼就看穿了楊琳的頹勢。疾步上前,手起刀落,楊琳來不及躲閃只得架起雙槍抵擋。
二人力氣相距太大,苗傅雙手壓刀,刀刃抵在了楊琳的肩膀上。他隨即抬腿一腳將楊琳踢翻,刀在楊琳肩上劃出道殷紅的傷口,手下士兵上前架起兵刃,將楊琳治住。
“你們這幾個(gè)……”
不等苗傅說完話,一支羽箭飛過將他的盔胄射飛,釘在了身后不遠(yuǎn)處的柱子上。手下人趕忙去給他撿回。
苗傅躲到一旁暗中觀察,見花云站在遠(yuǎn)處面向著人群挽弓搭箭,抬手間,箭無虛發(fā),苗傅周圍數(shù)名士兵中箭身亡。
花云喝道:“放人,不然下一箭,射穿你的腦袋!”
苗傅自持有鎧甲護(hù)身自然不怕,對手下人說道:“不用怕他,他在嚇唬咱們,沒看見他肩膀上有傷嘛!”
花云冷笑一聲:“哦,是嗎,那我現(xiàn)在就射左邊那個(gè)軍士的眉心!”
但聽的一聲弓弦振動聲響,路左手邊一名士兵眉心中箭身亡?;ㄔ凭o接搭上第二支箭。
花云:“現(xiàn)在,我要射右邊那個(gè)旗官的鼻梁?!?p> 箭矢離弦,正中右邊一小旗官的鼻梁,小旗官倒地哀嚎。
花云:“我數(shù)三下,把人都給我放過來,不然下一個(gè)是誰倒下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苗傅從一旁喊道:“不要怕,他沒有多少支箭了!”
花云腳踩著一條麻繩,將繩子在另一只腳上饒了一圈,用腳拉著繩子往自己的方向扽了扽。一頭牛拉著一輛小車,在牛鈴的嘩啦聲中從巷子中走了出來,小車上拉著四猛獸袋,里面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麧M了羽箭。
“一,二!”
花云一邊數(shù)著數(shù),一邊將弓拉滿,所有士兵各自尋找角落躲避,沒地方方躲的,拿出長牌組成一道盾墻,不少士兵躲到長牌后面。
“三!”
花云將弓箭高高舉起對準(zhǔn)了天空,嗖的一箭射出,羽箭飛向天空又忽然落下,劃出一道弧線落到盾牌后面,一名士兵叫了一聲趴在了地上抽搐,身上插著花云射出的羽箭。
正當(dāng)這些士兵注意力都被花云所吸引時(shí),被綁到拐角處的巷子里的趙廷玉等人出手了。幾道白光凌空閃過,又聽得噼啪幾聲響,趙廷玉的陰冥指和楊琳的碧落掌,守在他們身邊的數(shù)名士兵直接被打飛出去。隨之而來的是凌焱點(diǎn)燃后扔出的,噴著火星子在人群中發(fā)出轟隆一聲巨響的火藥。
朱罡堵著耳朵對凌焱喊道:“你怎么還有?”
爆炸聲讓眾人多少都有些耳鳴,凌焱喊著回道:“最后一塊兒了。”
文丹青:“還不趕緊走!”
眾人架著趙構(gòu)走出了包圍,身后有士兵要上去追趕,金其龍撿起地上的長盾,將盾牌擋在面前用盾牌把那些士兵推倒。樊爻架著趙構(gòu)朝著花云的方向逃去。
花云趁機(jī)連發(fā)數(shù)箭,掩護(hù)眾人撤到身邊。
花云:“快上車,我看過了,南門和西門都有咱們的人?!?p>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弓箭放下,互相攙扶著上了牛車。
楊琳四下看了看道:“你們先出去,我要去找我?guī)煾杆齻??!?p> 花云道:“小姑娘,五音奇才的本事不是這些臭丘八能比的,你先出城,你師父們的處境比你安全?!?p> 金其龍:“花大哥,你不一起嗎?”
花云:“你們兩個(gè)小子,擅離職守,這里交給我,保護(hù)好皇上,你們將功贖罪!”
趙廷玉將楊琳拉上車,拿起趕車的長鞭,一個(gè)念頭突然從腦海中閃過,便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們?”
花云把腰牌扔給趙廷玉,說道:“你叫趙廷玉吧,你師父救過我的命?!?p> 說話間,苗傅拉響了信號彈。
花云:“不好,快走!”
趙廷玉催動牛車奔西門而去。幾乎同時(shí),苗傅的援兵也到了?;ㄔ撇粩嘧儞Q著角度尋目標(biāo),連發(fā)三箭,對面三名士兵隨之中箭倒地。正當(dāng)他再次拉弓瞄準(zhǔn)時(shí),卻發(fā)現(xiàn)一個(gè)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婦人被人從角落里推了出來,她顫顫巍巍的看向花云。
但聽的她身后傳來苗傅的聲音:“對面那個(gè),把弓扔了,不然我就殺了她?!?p> 花云猶豫了一下,拉著弓瞄了半天,可苗傅躲在墻后面,只露出截刀刃來。
花云:“為什么,我不認(rèn)識這個(gè)人,再說了,你殺的是她,為什么讓我停止抵抗?”
苗傅并沒有答話,揮刀砍殺了那個(gè)婦人,這一舉動大大出乎了花云的意料。苗傅緊接著拎出來一個(gè)嬰兒,冰冷的刀刃刺激著嬰兒的皮膚,周圍回蕩著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
苗傅:“你可想好了,我這里還有很多人?!?p> 花云有些猶豫了,也正當(dāng)他猶豫之時(shí),苗傅將嬰兒拋向了半空,看著嬰兒重重的摔在地上,哭聲戛然而止。
花云:“畜牲,你簡直是禽獸不如!”
對面不緊不慢的傳來苗傅挑釁的聲音:“不是說和你沒關(guān)系嗎,急什么?”
花云:“都是漢人,對自己人下這么重的手,不怕遭天譴嗎?”
苗傅:“遭天譴,天在哪兒呢?”
苗傅又推出來一個(gè)五短身材的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jì),兩腿哆嗦的都快走不成路了,苗傅把刀架在男子脖子上。
苗傅:“再說一遍,把弓扔了!”
花云把弓橫放在手里,說道:“你先放人,等他走到一半的時(shí)候,我就把弓扔了?!?p> 苗傅:“哼,諒你也不敢?;?!”
男子哆哆嗦嗦的向著花云走來,神情恍惚,眼神迷離。
花云低聲問道:“里面還有人嗎?”
男子愣在原地滿臉疑惑。
花云眉頭一皺,低聲急切說道:“快過來,里面還有人嗎?”
男子搖著頭,顫顫巍巍走過來。
苗傅:“人過去了,把弓扔了!”
花云將手中弓用力向前扔過去。等到男子和花云擦肩而過的時(shí)候,花云從身后抽出一把弓弩,按下繃簧,弓弩的懸刀駑臂依次展開。剛剛探出頭來的那些士兵又全都縮了回去。
花云笑道:“苗將軍,兵不厭詐沒聽說過嘛?”
那男子躲到了花云身后,男子的表現(xiàn)讓花云十分不屑。他忍不住指責(zé)道:“你也算個(gè)五尺高的漢子,媳婦孩子讓人家殺了,我要是你非得和他拼……”
花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直感覺后腰處一涼,緊接著又是一陣鉆心的疼痛。男子將手中緊緊握著一把短刀刺進(jìn)了花云的身體?;ㄔ齐y以置信的轉(zhuǎn)身看向男子,手中的弓弩還沒有瞄準(zhǔn),男子再次揮刀劃開了花云的脖子。花云倒在了血泊之中。
“干的不錯,等回去我給你賞?!?p> 苗傅走上前,拍了拍那個(gè)男子的肩膀。
男子半鞠躬著點(diǎn)頭哈腰的笑著說道:“謝將軍栽培?!?p> 苗傅踩著花云的尸首,揮刀在他的胸口處砍了一刀,對著花云的尸身啐了口痰。
苗傅:“兵不厭詐,老子帶兵打仗十幾年了,跟我斗,咳呸,來人,把這家伙拖進(jìn)去,和屋里那幾個(gè)一把火燒了。”
身旁人問道:“將軍,里面還有孩子。”
苗傅扭頭看向身邊人:“要不把你也燒了?”
手下見苗傅橫眉冷目,一副要發(fā)怒的樣子,不敢再多話。不多時(shí),應(yīng)天城東的民巷處濃煙滾滾,燃起大火。
……
冷荼嘿嘿冷笑道:“師姐,我都被你廢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冷凝霜:“師弟跟我回去?!?p> 武傾影一旁答道:“廢了你又怎樣,這些年你做了多少害人的事?!?p> 冷荼厲聲回懟武傾影:“你憑什么說我,你衣食無憂的和我們能一樣嗎,你又有什么資格和我?guī)熃泯R名,江南雙絕,呸!”
“夠了!”
冷凝霜制止了冷荼的話。
冷凝霜:“你既然還叫我聲師姐就和我一起回去吧,浪子回頭,我?guī)愕綆煾笁炃盎谶^,只要你……”
冷荼大笑道:“師姐,你莫不是在那個(gè)小島子上呆傻了,別妄想了?!?p> 姐弟二人全神貫注的和對方交流,都沒察覺到一旁武傾影的變化。她本就對冷荼心存厭惡,見他不為所動,剛剛又被他打傷,特別是他說的話戳中了武傾影的痛處。二人雖然是至交好友,可面對冷凝霜,十多年來武傾影始終只能望其項(xiàng)背,她雖不曾表露,卻漸漸成了她的心病,今日冷凝霜先挫敗了鄧恩又輕易制服了冷荼,讓她不由得心生妒忌。已然氣沖牛斗的武傾影緊暗暗發(fā)力,抬掌打向冷荼。
武傾影出招所帶動出的掌風(fēng)人冷凝霜察覺,她立刻出手阻止。冷凝霜出掌相對,情急之下沒能及時(shí)收住力度。剛剛被冷荼所傷的武傾影哪里受的了冷凝霜這一掌,二掌相對武傾影連退數(shù)步,內(nèi)傷加重使她半跪倒后單手撐地,捂著胸口,吐出鮮血。
冷凝霜自知失手傷了武傾影,慌忙上前查看,卻被武傾影歇斯底里的一把推開,身后卻傳出來一陣像是有什么東西噴到地上的聲音。
冷凝霜回頭看去,見冷荼將自己那如同干樹杈的手刺進(jìn)了自己的心口,冷荼眼珠血紅,臉色發(fā)白又青筋暴露,胸口血流不止。
冷荼拼勁最后力氣說道:“我才不會死在你手里。”
冷凝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嚇,她顫顫巍巍的從口中擠出話來:“師,師弟,不,不?!?p> 冷凝霜一時(shí)不知所措,好友被自己誤傷,更重要的是尋找多年,自己摯愛的師弟自戕在面前,一瞬間急火攻心。她雙手捂著頭,大叫一聲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