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ine微笑著向程錦招了招手,程錦也向?qū)γ娴膬蓚€女孩點(diǎn)頭示意,她正要過去,她的手機(jī)叮咚一聲顯示了一條微信提醒。程錦點(diǎn)開信息,然后向門口走去。
程錦推開門,一個穿著比基尼身上披了一件薄紗的女孩等在門外,見程錦出來,將一個紙巾裹著的東西遞到她手里,什么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程錦打開紙巾,里面裹著的是一部手機(jī),她按下了關(guān)機(jī)鍵,隨著手機(jī)的屏幕變成黑色她的嘴角扯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她重新回到酒會上,輕輕的拍了拍Celine的肩頭。
“怎么一轉(zhuǎn)眼你就不見了?”Celine繼續(xù)給自己的餐盤里添了一塊鮮艷的火龍果。
程錦打開自己的手包,Celine和芭比齊齊向里面掃了一眼。
“不要告訴我你忘帶了手機(jī)?!卑疟扔行┎唤?。
“今天蕭雅西絕對不會得到任何消息,等到明天……”程錦合上手包,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嘴角浮起的笑容足以證明她的胸有成足。
“難道到了今天她還有什么辦法么?”芭比不以為然。
程錦的笑容浮出一絲妒恨,“我就是想看看這座泰山崩于她眼前,她還會不會那么自以為是得認(rèn)為她能扭轉(zhuǎn)乾坤,她覺得自己總是能未卜先知、洞察一切,這一次我就是要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有人公報(bào)私仇哦。”Celine津津有味得嚼著盤中的美食。
程錦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手邊沒有紅酒,她干脆倒了一杯芒果汁舉起來,“為我們的大快人心干杯!”
Celine和芭比也拿了兩杯果汁,正準(zhǔn)備舉杯,Celine的目光探著程錦的身后。“為即將到來的合作干一杯?”
程錦和芭比紛紛轉(zhuǎn)身,了她們身后的Mock馮。
Mock馮一只手舉著酒杯,另一只手插在褲袋里,笑語盈盈、風(fēng)度翩翩?!盀榱诉@次的合作,我可是拋棄了莫克。”
Celine嬌嗔得輕哼一聲,“別說的那么委屈,你只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p> Mock馮不以為然的堅(jiān)持著,“我已經(jīng)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設(shè)計(jì)師,莫克是我一手創(chuàng)造,等同于我的孩子,這種割肉的感覺想必陳小姐是無法體會的?!?p> “Mospheres會帶你走向國際舞臺,你即將是時尚界最有名的華人設(shè)計(jì)師。我能理解您帶著莫克走向巔峰的那份期盼??墒鞘朗聼o完美,有舍才有得,您失去的其實(shí)只是莫克這個名字而已,難道我們此刻的見面還不足以證明孰輕孰重么?與其矯情的懷舊不如我們舉杯展望未來。”Celine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Mock馮并沒有去碰她的杯子,他得體的笑容里浮出了幾絲怒意,“看來陳小姐還真是無法體會,所以才會無所謂得拿了這個名字去做了你踩下去某人的墊腳石?!彼匾獍衙謨蓚€字說得很重。
Celine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冰冷的寒意只是轉(zhuǎn)瞬即知,隨即她又輕輕扯了扯嘴角,“我們只是互相借用了彼此的臺階,馮先生走的這段路,同樣也有我難以割舍的東西。為什么您就不能像陳家一樣,有一點(diǎn)下子無悔的氣度,既然把臺階擺到您的腳下,就心甘到底呢?”
Mock馮一怔,他的臉上一陣緊繃,緊接著他也欣然一笑,“陳小姐果然是厲害的角色,和您這樣的人我是一定會選擇成為盟友的。”他干脆的把手中的杯子碰上了Celine的酒杯。
“為了未來!”Celine笑著。
芭比和成錦也將酒杯舉了起來,清脆的碰撞聲是勝利最動聽的旋律。
一雙眼睛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死死的盯著程錦,透過晶瑩的玻璃杯壁程錦也看到了那雙眼睛。
“那個Celine她到底什么意思?”顏浩沙啞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
“我怎么會知道?你身為《魅》的總監(jiān),Mock馮的事情居然要來問我?!背体\無精打采的說。
“我這個總監(jiān)只是你兄妹二人的一個傀儡吧?”顏浩的話里滿是嘲諷。
“你這話倒有意思了,每一個打工的都是老板的傀儡,那我兄妹二人也不過是江家和左家的傀儡,又比你高級多少?”程錦瞪著凌厲的眼睛回?fù)糁?p> “我不跟你扯這些,Mock馮到底和Celine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Mospheres又是什么?他是不是打算放棄莫克?”顏浩帶著怒意逼問著。
程錦扯起嘴角,嬌美的臉上扯出一個不屑的冷笑,帶著鄙夷、帶著濃濃的絕望,“你直接找Celine啊,問她好了?!彼齺G下一句話,就要離開。
顏浩一把捉住程錦的手腕,他眼里的怒火如果可以迸發(fā)出來變成一團(tuán)熊熊烈火,程錦一定瞬間就被灼成灰燼。
程錦甩開被他鉗制的手腕,揉了揉,好似妥協(xié)一半嘆了一口氣,“Mospheres,只是把莫克的名字換成了這個,為的進(jìn)軍國際市場,Mospheres才更具有時尚頂端的味道,不是么?”
顏浩眼里的怒火稍稍緩和,半信半疑的問,“你說的是真的?”他剛才畢竟和她們有距離,那些話他只是聽去七七八八,而且那些對話本來就含糊其辭。
“那你問我干嘛呢?我說了你又不信。左修仁也在那邊,你可以去向他求證,如果你覺得他也會害你那位心頭肉,我也沒辦法嘍?!背体\一臉的輕描淡寫的無謂。
“你最好不要?;ㄕ?。”顏浩說完,轉(zhuǎn)身便離開。
這一次是程錦拽住他,“什么時候開始你連騙我都省了,即便是為了她。”她的眸子猶疑著望向顏浩,強(qiáng)裝的盛氣凌人也沒有遮蓋掉那些隱隱的恐懼。
顏浩低頭看著自己被程錦拽住的衣角,只是小小的一塊,卻被那么死死的捏著。寶藍(lán)色的甲油掩蓋了指甲用力后的紅白分明,但泛白的指肚邊緣卻將那份不舍昭然若揭。然而顏浩并沒有絲毫憐惜,他毫無猶豫的邁開步子,那一片衣角從程錦的指縫中無情得被帶走。
程錦看著他的背影,絕望的眸子里浮出狠戾的快感,“你費(fèi)勁心思想要幫她,可偏偏就是你將她推進(jìn)深淵?!?p> 甲板上,深秋的海風(fēng)吹在顏浩的臉上,他的背后是一片燈火輝煌,眼前卻是漆黑得連邊界都找不到的大海,海水不斷翻騰的呼嘯仿佛是他身后這片紙醉金迷不朽的伴奏。和左修仁確認(rèn)過后,并沒有讓顏浩有一絲踏實(shí)的感覺,蕭雅西手機(jī)號碼的關(guān)機(jī)提醒像是無言的警鐘,一聲響過一聲。
所有人都沉浸在那片絢爛奪目的輝煌里慶賀成功,舉杯展望未來,而顏浩感到自己前方的路迷失在這片黑暗的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