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主編那邊將負(fù)責(zé)《魅·trend》,南宇在他的team 里,既然都隸屬總部,人事調(diào)動就屬于內(nèi)部調(diào)劑,如果你那邊感覺人手不夠跟顏浩說一聲就可以了。”席塵冰冷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波瀾,他以南宇做為妥協(xié),向雅西伸出橄欖枝。
南宇是雅西得到并購消息后,安排到連總編那邊的,但是他畢竟是《魅》開除的人,她還沒有想到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讓他回到自己身邊。沒想到席塵卻拿這件事情做了順?biāo)饲榈慕灰?。?dāng)初南宇犧牲掉自己拉下芭比,可如今芭比作為《Beauti》的總編回歸《魅》,成為子刊的總編,級別不會比自己這個總監(jiān)低多少??墒悄嫌钅兀{(diào)回來繼續(xù)當(dāng)自己的助理還是席塵的恩德,最多安排一個組長也只求席塵睜一眼閉一只眼。這場對峙了這么久的拉鋸戰(zhàn),她以為是兩敗具傷,棄車保帥,可是戰(zhàn)爭的結(jié)果直至今日才血淋淋的擺在她的面前,而自己無容置疑是輸家。
“這算什么?等價交換?你順手給我的一個安慰,就讓我感到平等么?”雅西并有友好的接過橄欖枝,而是不領(lǐng)情的將它折成兩段。芭比的離開,無奈之下去了《Beauti》,而后TL啟動,《魅》聯(lián)合TL總部推出了并購計劃,這一切從時間上看都是順理成章的巧合,可是雅西絕對不會相信這不是席塵事先預(yù)想到的一步好棋。
“我知道你換了幾個助理都用的不順手,別鬧了,你我之間非要計較這么多么?!?p> “鬧?你覺得我是在鬧?”雅西不屑的撇撇嘴,“還有事么,沒事我回去了?!毖盼髡酒鹕怼?p> 席塵坐著沒動,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和席塵身體交錯的時候,席塵輕輕的說,“放棄莫克吧?!?p> 雅西駐足,她靜靜的站了兩秒,然后失望的閉上眼睛,隨即她臉上浮起無比冰冷的決絕。
席塵靜靜的等待著,他的理智清楚的告訴他,他什么都等不到,她的回頭、她的信任,然而他冰冷的臉上還是充滿期待。
他們都沒有看到彼此的臉,他們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在拔刀相向的前一秒,彼此是多么痛苦。他們看不到對方的不忍,直面的都是彼此無情的決絕。
關(guān)于這件事情,雅西絕對不可能被隨便糊弄過去的,不管我之前在會議室如何跟她眉來眼去的表忠心,她都不會放過嚴(yán)刑拷問我的機會。
“你天天跟著席塵,你就一點沒聽到風(fēng)聲?”雅西揪著我脖子上戴的細(xì)長絲巾問。我渾身發(fā)抖,深深意識到今天著裝的失敗,我覺得她隨時有可能像武打片里演得那樣,一揚手把我用絲巾吊在頭頂?shù)乃羯?,然后我仍然回答不上她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她手腕用力一翻,我就吐出舌頭、眼珠暴突變成吊死鬼了。
我伸手指了指被她揪住的絲巾,“你先放手,這個可是LV的?!比绻艺f“親愛的,你先放手,我要被勒死了?!彼欢〞娌桓纳睦^續(xù)加大手勁,我只能抱著希望試一試,看看她會不會看在LV的面子上放我一馬。
“LV?你身上的牌子上去了,可你的智商怎么沒跟著長一點啊?”她怒目圓睜,巴掌大的小臉已經(jīng)快要伸到我嘴里了。
“這個是借公司,不是我自己的?!蔽疑硢〉恼f。
“是啊,以你這種低級的智商,當(dāng)然消費不起奢侈品了,如果用品牌來評定智商,你最多就是一個班尼路。”
“雅西,你這話也太傷人了吧。”
“是你的智商太傷害我了好吧?”
就在我馬上要犧牲在她的魔爪下的時候,葉莎和左修仁成功的充當(dāng)了我的救星。
“雅西,你問葉莎啊,放過我吧?!蔽蚁渤鐾?。
“別看我,我們倆一樣,你覺得席塵會偏愛我么?你不知道的事情他就會告訴我了?雅西,你說林菲的智商低,你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吧?你把我們兩個派去席塵那兒當(dāng)臥底,我們睡在一個床上的事情全公司都知道,你覺得席塵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會白癡到讓我們兩個給你告密么?而且芭比在《Beauti》你是早就知道的,你把南宇調(diào)到了連總編那,芭比的回歸你應(yīng)該沒有這么意外吧。”葉莎至今都覺得她能進(jìn)入《魅》,并且成功當(dāng)上席塵的助理,都是雅西的杰作。
葉莎說完,客廳里五體投地的緘默,剛從樓上下來的李媛,慢慢走到我的身邊,在雅西手里死里逃生的我和跟在葉莎身后連鞋都沒來得及換下來的左修仁我們都同時都瞪大了眼睛。
“看什么,我沒說錯吧?”葉莎看著我異樣的眼神聳了聳肩。
“北鼻,我愛你?!蔽覄恿藙幼?,沙啞的呢喃出幾個字。
“對啊,你不知道,你就是知道的也不會告訴我吧?席塵不偏愛你?你才去了幾天呀,你的權(quán)利不比林菲大么?我不高明?是因為我再高明也高明不過你這個吃里扒外的賤貨!”雅西看著葉莎,她的目光一點一點的冷下去,她嬌俏而精致的小臉上也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憎恨。
聽雅西說出最后兩個字,我的腦海忽然閃過一些畫面,葉莎的那些微信,她看左修仁時候那種含情脈脈又極力隱忍的眼神,可是這些雅西也知道么。
李媛悄悄的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我轉(zhuǎn)過臉看她,她沒敢說話,只是向我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是在問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我也云里霧里的搞不清狀況,是我把這個手榴彈仍向葉莎的,我沒想到會搞成這個樣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只覺得我已經(jīng)變成了城門上的魚,可是就在我肯定自己是那只可憐的魚的時候,為什么被放在案板上的變成了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