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眾人便排成一對長隊(duì)按順序領(lǐng)玉牌,緋鄴摸著手中這塊滲了他血液的紅玉翡翠玉牌,緊了緊握著的拳頭。
上清境。
亭臺樓閣之中,層層白縵隨風(fēng)疊疊起舞,隱隱約約可見紅色的身影在其中。
竺落翻了個身,揉了揉模糊的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太陽穴隱隱發(fā)疼,想必是昨晚酒喝多了。
待她梳洗好,河伯已經(jīng)在太弦殿等候多時。
竺落在首位落座,沒注意順手拿了茶桌上沏好的茶抿了一口,待反應(yīng)過來時,臉都綠了。
“神女,老朽的手藝如何?”
看著河伯那一臉殷切的笑容,竺落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最后只好硬硬吞了下去,笑的臉有點(diǎn)僵,道“哈哈,河伯的手藝真是與日具增??!”
聽到竺落的回答河伯樂的胡子都要飛起來了,心想果然神女還是最愛喝老朽煮的茶,以后一定要多煮煮。
要是竺落知道河伯心里想的肯定要吐血而亡。河伯哪哪都好,就是這茶藝一言難盡,偏偏他本人還自認(rèn)為不錯,竺落都不忍心戳穿他。
河伯得意之余想起正事,斂了斂神色,道:“神女,上清境的收徒大賽已經(jīng)如期舉行,今日便是試煉的第一關(guān),你要不要去暮西山看看?”
竺落神色沉了沉,看著河伯欲言又止,試探道:“嗯,參賽的都有哪些仙家的子弟?”
“九重天九幺娘娘的二公子青尤,日界太子傾之,蓬萊少主南宮玄知,桃花塢紫鳶上仙愛女百里云曦,鳳凰谷少谷主陌上漓玉……”
河伯說了一大堆終于停了下來,但竺落的眉頭卻皺的更深了,追問道:“還有嗎?”
河伯的頭雖然是低的,但竺落的一眉一眼全都落入了他的眼里。河伯嘆了口氣,道:還有月界太子月白和月界二皇子緋鄴?!?p> 聽此言竺落緊皺的眉頭終于緩了下來。世間萬物都有它存在的依據(jù),如果沒有了依據(jù),那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暮西山。
緋鄴不知道被傳送到暮西山何處,只見到處綠樹成蔭,流水潺潺,若不是處于試煉之中,危機(jī)四伏,倒是一處游玩的佳景。
緋鄴收好翡翠玉牌,雙手緊握著劍,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觀察四周的動靜。
諾大的樹林靜悄悄的,了無聲息。突然,前方傳來腳步聲,緋鄴連忙躲到旁邊的草叢里,暗中觀察。
只見一粉衣女子步履蹣跚地逃來,盤好的頭發(fā)微微凌亂,臉上白玉脂般的皮膚被擦出細(xì)小的傷口,卻不掩靈秀的樣貌。
緋鄴不為所動,繼續(xù)觀察。
腳步聲繼續(xù)傳來,只是這次伴隨著男子的夭叫聲。一群男仙御劍而來,降落在那粉衣女子面前,擋住她的去路,為首一人道:“百里云曦,你不要白費(fèi)力氣逃了,乖乖把玉牌交出來,不要逼我們出手?!?p> 紅衣白帶的裝飾在一群白衣飄飄的仙中格外矚目,緋鄴眼中一閃,這個不就是剛才在九幺娘娘二公子青尢身旁的馬屁精嗎?
百里云曦自知逃不過,卻也不肯認(rèn)輸,捂住手里的玉牌憤怒地大喊:“你們這些偽君子,居然這么多人圍攻我一個女子,你們的臉呢?”
仙家最是注重臉面,做事情講究的是光明正大,那紅衣白帶的馬屁精卻也不惱,仍笑嘻嘻地說:“本仙一來沒壞了規(guī)矩,
二來本仙好言好語地與你商量,讓你交出玉牌,你卻不知好歹,這可不怪我?!毕山缰校€怕區(qū)區(qū)小仙島桃花塢?今天他就是搶了百里云曦的玉牌又有何人能奈他?
“你們……”百里云曦啞口無言,氣惱不已。六界之中講究的是尊卑有序,實(shí)力不如人,自然要屈人一等。如今仙界之中的天界實(shí)力日漸強(qiáng)大,他們這些下界還沒有這個實(shí)力抗衡,所以她娘親紫鳶上仙才會讓她來參加上清境的收徒大賽。
眼看著男子步步逼近,百里云曦驚慌地后退,卻不小心被樹根拌倒在地上,那玉牌也跌落在地上。
紅衣白帶的男仙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抓過來,關(guān)鍵時刻一把飛劍刺了過來,逼的他一下子收回了手。
“住手。”緋鄴忍不住跳了出來,大喊。
他隱約想起來,此人正是天君座下第一天將拓拔莫里的庶子拓拔胤。拓拔胤還有一個哥哥拓拔叔衡,英武不凡,驍勇善戰(zhàn),戰(zhàn)功累累,直逼他父親拓拔莫里??上г谌f年前落雨谷一場大戰(zhàn)中,他父子二人被人暗算,身死道消,只余一個獨(dú)子拓拔胤。
但拓拔胤雖與他哥哥是同父所生,但卻沒有半點(diǎn)他父兄的風(fēng)骨和天資,拓拔一族便日漸沒落,沒想到拓拔胤竟攀上了西樺山,借助西樺山的威信重新在仙界站穩(wěn)了腳跟,是以才如此囂張。
緋鄴在心里嘆了一句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才朝拓拔胤拱了拱手,道:“剛才只是無奈之舉,拓拔公子不要見怪。只是如此多人爭搶一個女子的玉牌實(shí)在不妥。”
憂郁蘇蘇
我真的在努力,寫出一個有雪有肉的故事,不止是愛,不止是恨,而是愛恨不能。 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故事,江湖大義,愛恨情仇,是是非非,待繁華落盡,大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