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苒好像要受到魔門的懲罰,明塵不知道她干了什么,魔門才會懲罰她,難道是那天白苒阻止了清風?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正一的劫難來源自他自己,是嬌滴滴的白苒心疼他,才造成的一切。
如果是他知道,那一向機智的明塵肯定能猜測出來魔門和道家有什么約定,不然怎么會懲罰白苒?
反正白苒有她師傅護著,只是出言救了一下自己,魔門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打自己臉的事情。
明塵把信折好收了起來,提著籃子朝洞外走去。
洞口有非常多的藤蔓,從頂上垂落下來,把山洞基本上遮蓋的嚴嚴實實,從外邊看上去絕對不會看出來這里還有一個洞穴。
更不會聯(lián)想到,這里有一塊奇石,保住了正一叛徒的一條小命。
去哪?回家?
知道眼紋就是控制魔性的手段后,明塵仿佛失去了目標,他本來想去正一看看師傅到底是怎么個情況,然后就踏上消除魔性的旅途,然后尋找白苒。
可白苒留下的信,一下子打亂了他的計劃。
“師傅去了天庭,魔性得到抑制,白苒讓我等她?!泵鲏m思前想后。
“算了,還是去一趟佛宗吧,畢竟自己有了眼紋還是會變成魔巨人,總要消除了才放的下心。”
打定了主意,明塵踩掉鞋子上沾的泥巴,取出上次的地圖。
這地圖不太具體,只是大致標注出了各種地形,明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想來離正一不是太遠,準備先走出林子再確定自己的位置。
“我舉杯痛飲三大碗呦,喝完上山擒猛虎呦?!泵鲏m哼著歌,悠閑在林子里走著。
現(xiàn)在天色有些暗淡,月亮已經(jīng)悄悄地浮出天空,隱約地掛著。
明塵取出一張明光符,充當照明作用,在樹林里東走西轉(zhuǎn)。
這些小物件基本家家戶戶都有,非常方便,只是一些格調(diào)高的住戶喜歡點蠟,蠟燭的光線比較溫和。
走了幾刻鐘,明亮的明光符突然失去了功效,光線的剎那轉(zhuǎn)變讓明塵有些不適應(yīng)。
“無量天尊,這符怎么回事?”
明塵清晰地記得自己做的符紙質(zhì)量并沒有這么不好,而且他也注入了充足的真氣,怎么說不亮就不亮了?
短路了?沒電了?
不能啊,這又不是科技紀元。
明塵伸手拍了拍手中的符咒,也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捏著一角在空中抖來抖去。
一聲粗礦的嗓音從樹頂傳來,嚇了明塵一跳:“可別抖了,我整的,抽風不治介個。”
那聲音的主人說完,從樹枝上跳下,帥氣的落在明塵面前,落地的剎那明光符也重新發(fā)出光芒。
明塵瞇了瞇眼,稍微把手里的明光符舉高,借此觀看來人的相貌。
大哥的長相威風堂堂,穿了件黑色背心,雙手抱在懷里,顯得肱二頭肌非常發(fā)達,整個人看上去如同鐵塔一般,氣質(zhì)卓越。
如果不是他長著一顆老虎頭顱,上邊還寫著個王字,絕對是個英姿颯爽的漢子。
明塵也是稍微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妖精不太完全接受人類的樣貌,所以一般以半獸的形象示人,而且對方?jīng)]有偷襲,多半也不算敵人。
他抱拳行了個禮,并沒有驚慌:“虎哥,你找貧道有什么事情嗎?”
虎哥把右手從懷里抽出,朝明塵甩了甩,不屑地說道:“別整貧道貧道的了,你都成叛徒了,還貧道呢。你先猜猜我是干哈滴?!?p> 明塵現(xiàn)在沒有修為,不敢造次,這虎哥性格直爽,他也就開門見山了。
“聽虎哥口音像是東北地區(qū)的,離這里很遠,那虎哥找我肯定有事。想必虎哥是極欲妖道的吧,因為白苒而來?”
明塵微微皺眉,抬眼看著身前的大塊頭,稍作試探。
“哎呀,大兄弟,你咋知道滴捏?”虎哥大樂,用力拍了拍明塵的肩膀,震的他生疼。
明塵苦笑著咧了咧嘴,你們極欲妖道干啥都喜歡讓別人猜嗎?
不過他可不敢這么說,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呲著牙說:“虎哥阿,白苒已經(jīng)不在我身邊了?!?p> 虎哥用爪子撓了撓胳膊,憨厚地回答:“介事我知道,就是貓妹子讓我來的?!?p> 接著虎哥道明來意:“貓妹子讓老大關(guān)了禁閉了,她讓我來提醒你一下,那個清風是你的情敵,雖然他也關(guān)了禁閉,但是恐怕會派人對你不利?!?p> 明塵抱拳:“多謝虎哥提醒?!?p> 虎哥撓了撓頭,從腦袋后邊揪下一根頭發(fā),捏在手里遞給明塵。
“介系我的毛,可以幫你,清風已經(jīng)查過你的底細,但是要面子,不會對你家人出手,你自己躲著點就成,我還有事,咱下回嘮阿!”
虎哥說完,急匆匆地躍到樹上,消失在了樹林里。
說老虎不會上樹的,有沒有見過世面阿。
明塵收起心思,看了一眼手里的虎毛。
“白苒,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p> 說完,明塵小心把虎毛收進背包,現(xiàn)在自己沒了修為,如果清風對自己下手,還真的難以對付。
唉,明塵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思緒萬千。
“剛剛怎么沒問問虎哥這是哪呢。”
現(xiàn)在他只能繼續(xù)亂走,不時抬頭辨認一下方位,免得他在樹林子里迷了路。
這林子并不算大,大概兩個小時,明塵就從林子里走了出來。一些村舍和耕地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
上前借個宿吧,明塵朝著一家看上去比較大的房子走去,輕輕扣了扣門。
“有人嗎?”
屋子里響起狗叫聲,有人喊了一句“等等”,有腳步聲傳來。
木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隙,露出屋主人疑惑的半張臉:“怎么了?”
明塵笑了笑,捏出事先取出的銅錢,朝屋主人詢問道:“大叔,我在這迷路了,可否借宿一晚?”
黑黝黝的臉動了動,顴骨擠了擠眼睛,本想一把關(guān)上門,卻看到了明塵手里的銅錢,貪婪地把門敞開,笑嘻嘻地迎明塵進了院子。
“小哥,你咋跑到俺們這來了?”
那大叔收完錢更顯親熱,熟悉地朝明塵搭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