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看來是自己太過于思念正一了,以至于做夢都不安生,自己才下山兩天,正一不會出事情的。
自己的師傅是正一張?zhí)鞄?,差半步就可以進入天庭,一身法力通天徹地,只是擔心自己這些徒弟和正一,才沒有去天庭享福。
雖然現(xiàn)在的世界魔門一家獨大,道家佛宗隱世不出,但也不代表可以任人宰割,如果沒有一定實力,早就被魔門滅掉了。
盡管明塵并不了解魔門,但是他對正一,對自己的師傅非常有信心,而且魔門比較散亂,很難組織起來啃一塊硬骨頭,除非哪個魔門領(lǐng)袖閑著找刺激。
明塵理了理思緒,放下心來。
現(xiàn)在大概是下午4點,鄭家侍衛(wèi)正在訓(xùn)練,明塵今天也還沒有鍛煉,便朝著武場方向?qū)とァ?p> 武場并不大,大概400平方,教頭王叔正在訓(xùn)練侍衛(wèi)們,他們手握長槍,舞的虎虎生風,叫喊聲通天徹地。
“少爺來了!”
王叔看見明塵過來,朝他招呼了一聲。
王叔面相親切,看上去憨厚老實,平時為人處世也是非常溫和,見到誰都是笑呵呵的,讓人心生依賴。
可是明塵知道,這個笑呵呵的王叔訓(xùn)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小時候正是他每次都能把自己訓(xùn)哭。
要么站在梅花樁上頂碗,要么踢起一條腿貼到頭頂,各種花樣層出不窮,而且一練就是個把鐘頭,明塵累的天天哭,不過也是他為明塵打好了基礎(chǔ),進入正一才不顯得那么辛苦。
正一的基礎(chǔ)心法是倒立著修煉的。
“王叔好?!?p> 明塵畢恭畢敬地給王叔行了個弟子禮,朝他問好。
王叔笑著點了點頭,低頭朝他詢問:“少爺給兄弟們露兩手?讓他們見見世面?”
不知道什么時候,王叔已經(jīng)不能再教導(dǎo)明塵了,反而要從明塵身上學(xué)習。
明塵說了聲好,走到武場邊緣提起一根長槍,手腕一抖,一聲龍吟傳來。
“好!”
武場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聚在一起,每看到高潮處鼓掌聲此起彼伏,不斷有人大聲喝彩。
長槍在明塵手里似蛟龍出海,猛虎下山,每一招每一式都有龍吟虎嘯傳來,氣勢磅礴。
一套槍法馬上打完,明塵把最后一式刻意打在院內(nèi)大樹上,大樹頃刻間四分五裂,被拾到伙房當了柴火。
“弟兄們,這套《龍虎槍》至剛至猛,有一招制敵之勇,也非常適合平日鍛煉,我會把招式傳給王叔?!?p> “你們都要跟著王叔好好鍛煉,氣血充沛者都可以學(xué)到,加油?!?p> 明塵說完,給王叔抄錄了《龍虎槍》的修煉方法。
雖然法術(shù)大多需要口耳相傳,但是招式不用那么麻煩,書筆即可。
這套《龍虎槍》非常簡單,平日拿來鍛體非常合適,也不難抄錄,只用了10來頁紙,就全部記錄完畢了。
王叔仔細琢磨著《龍虎槍》,明塵走到一邊,開始活動筋骨,壓腿,劈叉,倒立,甩頭,做完后打起一套拳法。
拳法名為《天罡拳》,和《龍虎槍》類似,明塵一直用來鍛煉身體,可以有效地錘煉渾身大部分肌肉,非常實用。
時間在明塵的汗水中悄然而過,四月的天開始暗了下來。
等明塵鍛煉完,武場已經(jīng)沒有了侍衛(wèi),自己也應(yīng)該回房做一下晚課,之后好好的沐浴一番,吃些東西。
剛進了屋子,屋外就響起侍女的聲音:“少爺,洗澡水已經(jīng)給您備好了,您把衣服放在一邊,我拿去給您洗干凈?!?p> 明塵在屋里寬衣解帶,把衣服放在桌上,自己踩著凳子跳進浴桶中,舒適感瞬間布滿全身。
“進來拿吧,我放在桌子上了?!?p>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有輕緩的腳步走了進來,不過好像并不是朝著桌子方向去的,而是朝自己走過來。
明塵靠著木桶,背對著房門,伸出手指了指桌子。
“在那邊?!?p> “好阿你明塵,真把我當成給你洗衣做飯的丫鬟了?”
明塵聽了這話,在水里轉(zhuǎn)身趴到了木桶上。
“白苒?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白苒嘻嘻一笑,說道:“怕你被毒死咯?!?p> 明塵把下巴抵在木桶上,朝白苒伸手。
“解藥拿來吧?!?p> 白苒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明塵的手,坐在一邊椅子上說道:“你還真以為我給你下毒阿?”
“下毒倒是符合你的人設(shè)?!?p> 白苒聽完贊嘆了一聲:“不錯嘛?有些警覺性了,放心吧,剛剛拍那一下已經(jīng)給你解毒了?!?p> 明塵并不清楚白苒有沒有給自己下毒,默默地沉進水里,抱住自己的膝蓋。
女人好可怕,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
心疼地抱抱委屈的自己.jpg。
白苒見明塵沒有吱聲,走到桌邊拿起明塵的衣服,伸手甩了一下,衣服頓時如同嶄新一般。
“衣服給你洗好了,少爺,給您放在哪?”
“咕嚕咕嚕?!?p> 明塵在水里吐了幾個氣泡,伸出手指了指邊上的凳子,白苒把衣服丟了過來。
“還需要我給您擦背嗎?少爺?”
“可,可以嗎?”
明塵露出頭,喘了一口氣,伸手接住白苒丟過來的硯臺,嘟囔道:“不擦就不擦?!?p> 把硯臺放在一邊,明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只用了一天的時間,這速度明塵也非常驚訝。
“白苒,你給我涂的是什么藥?我的傷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哎。”
“化骨粉!”她說。
女人好可怕。。。
“雖然珍貴,但是并不能帶給你如此好的效果。我猜測是你佩戴的玉佩,上邊有著和你同樣的味道。”
明塵知道白苒在說魔道祖師,可是師傅怎么會有魔道祖師的東西?
“不管這是什么,你以后應(yīng)該一直戴著,做什么都不能摘下來?!?p> 明塵點了點頭,自己也應(yīng)該研究一下這塊玉佩是什么東西,居然有如此奇效。
想到這里,明塵就想起自己白天做的夢,出聲跟白苒閑聊。
“我今天下午,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