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陣喊叫聲傳來,緊接著一個人跑進(jìn)洞里,卻看見安然正在撿地上的石頭。
布蜂看見安然的動作一愣,他以為安然怎么的都應(yīng)該是在收拾這些人的殘骸,卻沒想到她什么都沒管只是在撿那些石頭,果然是個奇怪的人。
“什么事?”安然抬頭問道。
“喔!”布蜂一頓,恍然道:“布犸和布雷受傷了,你給他們處理一下”
“受傷?”安然詫異的停下手中的動作,“蠻獸沒走嗎?”
布蜂捏捏自己的鼻子,手臂打著旋,想要說什么,半天找不到話,最后悶出一句。
“不關(guān)你的事!”說完立刻離開。
安然翻個白眼,迅速將地上的石頭全部放進(jìn)準(zhǔn)備好的藤筐里,隨即跑出去。
“你之前拉我是不是就是想看他們死光!”布雷憤怒地朝布犸揮拳。此時他臉上已經(jīng)鼻青臉腫了,而跟他對打的布犸則更慘,一只眼睛腫的幾乎睜不開,嘴角也流著血。
布犸一閃身躲過布雷的攻擊,張著一張流血的嘴,咆哮:“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聽我說。我只是想讓他們長長記性,沒有想要了他們的命?!?p> 布雷不語,只是更加迅猛的攻擊。
“嘭!”
兩人再次交手,而這次兩人都被對方撞的倒飛出去。只不過布雷只是后退幾步,布犸則是后退了幾十米。
布雷狼狽地吐出一口血,扶著土堆,沒事人似的站起來。
“長長記性?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
布犸翻身,靜靜地靠在一個坑里,臉上的神色相當(dāng)?shù)臒o所謂。這一舉動進(jìn)一步觸怒布雷。
布雷立馬向前沖,碗口大的拳頭高高舉起,兩人本就沒隔多遠(yuǎn),再加上他高級戰(zhàn)士的戰(zhàn)力,幾乎眨眼就到。
布蜂和另一位同伴面色擔(dān)憂地在一旁看著。這兩人一個戰(zhàn)力高,一個心黑,他們兩個就是平時湊數(shù)的,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他們根本插不上手?,F(xiàn)在還多了一個安然。
“你這是要打死我嗎?”布犸靜靜坐在坑里看著和自己做了多年搭檔的朋友。
布雷聞言生生止住前進(jìn)的腳步,直接將地面給犁出一道深溝。
看戲的幾人不約而同地深呼一口氣。
安然默默在心里判斷,在這樣的速度下,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哪怕是加上巫力和毒藥,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想逃只能再等機會。
布犸暗暗舒口氣,鎮(zhèn)定道:“我們是多年的搭檔了?!?p> 布雷依舊面無表情。
布犸沉重道:“這次算是我估計錯了形式,導(dǎo)致了他們的慘死。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一個部落根本不遵守狩獵的規(guī)矩,肆意捕捉幼獸。今天這次算是讓我們碰上了,但是我們不在的時候呢?他們依舊會這樣做。也依舊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看著布雷依舊安靜如舊,布犸繼續(xù)道:“究其根本,造成這樣錯誤的結(jié)果就是他們自己的原因。我的錯誤也只是拉了你一下。而我的本意是想要讓他們長個教訓(xùn),卻錯估了他們的實力。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我認(rèn)錯?!?p> 布犸說完,布雷依舊沒吭聲。
過一會,布雷才一瘸一拐的抽出自己的腿向外走去。他走幾步后停下,背著布犸道:
“我們這次回去,就散伙吧!”
布犸捏緊拳頭,從坑里爬出來,無力地坐在一邊的沿子上,看著漫天的繁星,享受這難得的夜晚。
回去之后還得找搭檔,這事麻煩啊!
安然上前蹲在一邊給他身上擦藥。
布犸看著安然手中黑色的還帶著刺激性氣味的藥,咧著一邊嘴笑道:“這里不會有點什么吧!”
安然沒抬頭,淡淡道:“在我眼里我的命比你的命重要?!?p> “呵呵!”布犸依舊咧嘴一笑,不再言語。
——
第二天幾人再次出發(fā)了,在走到一個小山腰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布蜂發(fā)出一聲驚叫:“??!”
想著回去找搭檔的布犸,心里十分不舒服地喊道:“什么事啊?”
布蜂沒有回答。
布犸連忙跑上前去一看:是兩個被攔腰咬斷的殘骸。
安然上前一看,瞬間淚水就想流出來,然后被她用巫力蒸發(fā)。
這兩具殘骸正是簡和浪,兩人被猛獸攔腰咬斷,腸子內(nèi)臟拖了一地。而且軀體還被不明的小動物給啃的東缺一塊,西缺一塊的。
“安然姐姐我以后可以跟你學(xué)嗎?”一句充滿天真希望的話再次在安然腦海里回響。結(jié)果僅僅一天的時間,主人就不在了。
有人說人生就是一趟單向的列車,不斷有人上車,有人下車。當(dāng)陪你走一段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后揮手告別。
她以后會不會有再次告別小花的時候?
呵呵,她連空間都打不開,那里說的了告別。再說她是戰(zhàn)士也是叛巫,她可以以沒有任何告別作為努力目標(biāo)!
加油!安然!
片刻安然便從難受中走出。
她從藤筐里拿出一個罐子,對著布雷道:“我們把他兩處理一下吧,免得被吃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