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梁默俟也不為難他,也不為難自己!畢竟剛才那種死地這一個半人都陪著自己闖過來了!生死相交的兄弟梁默俟沒有虧待的。也罷,若這仇奕的眼睛真的與自己有關(guān),只要不是傷天害理或是置郾城于危機之中,就是血,給他又如何呢!
想通了,梁默俟倒是自在了不少!只可惜,因為剛剛的耽擱,那鬼影早就溜的不見了蹤跡!又讓他給跑了!不過,梁默俟有預感,他們的第三次見面,會很快!
“我……我想跟著……仙子哥哥呢!”這小破孩子的話讓梁默俟的眉頭跳了三跳,真是不給人面子,問他的是自己,倒對著袁引發(fā)花癡。長的好看的人就這么有魅力嗎?
“臭小子!知不知道這里誰做主??!”梁默俟真是被舉著小黑貓一塊兒做吐舌頭鬼臉的小孩兒搞的沒有脾氣,也罷,反正仇奕也是跟著自己,小孩兒愿意跟誰就跟誰吧!
梁默俟伸手把袁引也拽了起來,顯然另外一邊他們來時的那個出口是肯定過不去了,現(xiàn)在要想離開這個地下空間,就只能找到鬼影脫身的地方了。三人與來時一般,梁默俟和袁引手牽著手把小孩兒夾在中間,沿著狹窄的懸崖邊兒往左邊摸索過去。想來鬼影既然能夠脫身應該是有跟廢棄院子里那個下行通道一樣的地方。
一邊兒走著,梁默俟正好把遇到鬼影時的情景講給袁引聽。
“想來你也發(fā)現(xiàn)了,剛剛跟我們交手的正是之前那個身法怪異的鬼影人,這次上手我才發(fā)現(xiàn),此人武功奇高,且路數(shù)著實讓人琢磨不透。可不知道為什么,不管是對你那次還是對我這次,我都感覺……”梁默俟走的并不快,且隨時提醒關(guān)照后面的兩人,這邊懸崖更窄,三人有時不得不橫著身子貼緊了巖壁才過得去。“若他真的下殺手,只怕你我……不,至少我知道我自己的勝負之數(shù)在五五之間。”
“不對!”袁引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有梁默俟恰到好處的照顧,這路走的也還算順利,但聽到梁默俟這話,袁引理所當然的反駁?!叭粽媸切悦疇?,你我自然能最后活下來!不要妄自菲??!”
“哦!你對我倒是挺有信心的!”能被袁引這樣的人肯定,自然值得開心?!澳氵@身功夫倒是極好!你說,若是你我之間,孰輸孰贏?”這話就有意思了!不過,梁默俟就好像真的是這么開玩笑似的一說,緊接著就話鋒一轉(zhuǎn),還是回到了那個鬼影身上。
“只不過,這鬼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之前他跟著你,但是我們會來這個地方卻是因為在客棧放在我們房間里的那個郾城的軍牌,若是如此,被引過來的應該是我!難道說這個鬼影既與你有關(guān),又與我相連嗎?雖然你不肯說自己的情況,不過畢竟現(xiàn)在我們算是在一條船上,若有什么線索不妨大家說出來一起討論討論!”
正說著,梁默俟尋找的鬼影逃脫的通道就出現(xiàn)了!就在前方不遠處。只不過雖然找到了門,可梁默俟反而沉默了。
“怎么了?”袁引捏緊了梁默俟的手,全神貫注的想要從周圍空氣中的波動里聽出前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卻偏偏什么都沒聽到,跟剛才一般,可為何梁默俟不說話,真讓人著急!
“前面有三個門!仙子哥哥你不要急!”好在有探頭探腦的小馬屁精在,袁引很快就明白了梁默俟沉默的原因。
與三人下來的那個通道有所不同的是,梁默俟的面前,在巖壁上每隔二十米左右就有一扇門,正是像小孩兒看到的那樣,不是一個門而是三個。
“此地甚是奇怪。我們過去看看。”梁默俟當先走了過去?!芭c我們下來的那個通道不同,這里倒像是一個天然的平臺,從懸崖處探身出去?!备耗沟牟阶樱芨杏X得到他們似乎時沿著梁默俟所說的這個平臺繞了一圈,走下來一共兩百步,不算大也不算小了!
“這平臺上有什么嗎?”一路走過來,這懸崖邊的通道都是極窄的,最窄處人要貼著巖石走過不過一腳掌寬,最寬處也不過讓人正常行走,怎的會突然出現(xiàn)一處平臺。
梁默俟的目光也正在打量?!斑@平臺背面,山壁上是三處門,估計應該是通往上面的通道,只不知道鬼影跑的是哪一個,里面又是什么樣。但是這平臺上……”
梁默俟想了想,決定還是讓袁引親自感覺一下?!鞍?,我也不好說,你且摸摸看。”便牽著袁引的手放到了那個平臺上似乎是天然生長出來的東西上面。梁默俟自認為就算不是博覽群書可也不是什么缺乏見識的人,只不過,眼前這東西還真是讓梁默俟本來就貧乏的語言越發(fā)沒有了用武之地。
梁默俟仔細,袁引也有耐心,兩個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就把這東西給摸了個遍,倒讓袁引也失語了半響,才訝異的問道?!半y道這竟然是一處天然生長出來的祭鼎?”
“你也覺得像這個吧?”看到袁引也這么驚訝梁默俟就平衡了。“晶瑩通透,一體完整,水頭十足,處之溫潤,若以我這外行眼光來看只怕這是一塊極品帝王綠。只不過,我從沒有見過這么大一塊兒的玉石,更何況還是一只祭鼎的造型。這鼎上面的花紋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過清晰流暢,又復雜多變,只怕有其意義所在,不是隨便用來裝飾的。而且,這鼎足有半人高,你我兩人環(huán)抱的口徑,這里面……”
梁默俟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兒小碎石,從鼎底部刮了一點兒粉末上來,湊到鼻尖聞了聞,再遞給袁引?!拔覓炝它c兒里面的粉末下來,你小心聞聞看?!?p> “這是人血……呃……似乎還混合了其他一些東西,具體是什么我沒聞出來,不過應該有點兒年頭了。難道過去有人曾經(jīng)在這里做過什么祭祀?祭什么?”袁引不知道,梁默俟自然也不知道。這小小的云州府地下的秘密真是越來越多了!
“這八百丈深的地下能有啥好東西!”兩個大人困擾的問題倒被個孩子給一語道破!“別看我?guī)煾党鋈ソ?jīng)常是坑蒙拐騙的,那都是因為外面的人自己心里有鬼。不過呢,我這師傅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他說過的,正經(jīng)的祭祀那都是祭天地,都是越高越好!神嗎?若住在這地底下不見天日的,也呼吸不著什么新鮮空氣,那成神還有什么意思呢?真在這下面有什么,只怕都是被貶斥或者是不準守規(guī)矩被壓制的唄!你看著我干啥!我說……錯了?”
梁默俟倒是越發(fā)覺得這小孩兒挺有意思,當然這小孩兒的師傅也很有趣。雖然經(jīng)常不著邊際,卻又能抓住事物的本質(zhì),倒是比這世上大多數(shù)的人都通透。
“他看你自然是因為你說的還算有幾分道理。”有人就算看不見那也比眼睛好使得人看的更明白。不過這小屁孩兒只當袁引是在夸他,一張笑臉竟然通紅了,這難道是上頭了?
梁默俟只覺得好玩兒,也不戳穿他。“這東西若真的是天然生長出來的也算是一處奇跡,只怕有心人利用起來能做不少事兒。不過,既然看這痕跡也像是許久沒有人用過了,且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兒。走吧,此地一時也看不出什么,還是先上去再說!今晚明明是找那軍牌的主人……哦,對了!”梁默俟想起來有件事兒還沒跟仇奕說。
“你還記得今晚在云升客棧外面等我們的是個駝背老者嗎?他已經(jīng)死了!就在我們剛剛碰到鬼影的地方!”
“哎!你們說的那個老頭,不會就是我們剛剛看到的那個脖子都這樣……”小孩兒惟妙惟肖的表演了一個吐舌頭的半死不活表情。
“怎么,你見過?”
“嗯!我不是說過嗎,我?guī)煾禌]影了之后我一個人在山上呆了好久,沒得吃了差點兒要啃樹皮的時候有人找了過來,說是我?guī)煾蹬蓙斫游业模褪悄莻€,那個人!沒想到這再見面竟然就死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喲!所以,小黑你說這人生在世是不是應該能吃就吃,能睡就睡,能騙就騙,誰知道哪天要不是就像師傅一般沒了蹤影,要不就嗝屁了!”小孩兒年紀不大,懂得還不少,關(guān)鍵是話多還敢說。真不知道長大了得精明成什么樣!
梁默俟一邊兒替別人操心想著將來怎么把小孩兒掰正,一邊兒還得把脫韁的野馬現(xiàn)在就拉回來?!澳愀律骄蛠砹诉@?那后來呢?”
不領(lǐng)情的小破孩子還一副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的表情?!拔抑霸谏厦娌皇钦f過了嗎?那老頭把我領(lǐng)過來之后就沒了影子!我哪知道他是躲在這么一個老鼠洞!”
“他怎么把你帶下山的?你們又是從那個門進來的?”袁引一問話,效果自然不同,只不過這小孩兒臉上的表情怎么突然變了?
“我怎么下來的,哎?我是怎么下來的呢?不對,我怎么,怎么下來的呢?哪天……”小孩兒皺著眉頭顯然是仔細的想了,但卻越想眉頭皺的越緊?!澳奶爝@老頭找上門來,還拿著烤雞,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自然想著管他說什么先吃了再說!小黑也吃了,那就說明毒不死人的。但是吃了之后,我怎么就迷迷糊糊的好像就跟著走了呢?媽呀!我不是碰到了壞蛋了吧?后面我怎么就不記得了呢?”
這小孩兒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同,值得人去這么算計他?還是因為他師傅?可惜,唯一的線索那個老者已經(jīng)死了。
“不要急!”梁默俟拍了拍小孩兒的頭?!胺凑慊钪?,他死了,你也不吃虧不是嗎!若是有人在背后算計你,總會露出狐貍尾巴的。對了,仇奕,還有一件事情讓我有點兒介意!”
“嗯!”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好。“你在想,若這一切的背后是有人操控的,那這個人到底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呢?”
“正是!仇奕,不妨你幫我分析分析,我這小小的官位,到底能給背后之人帶來什么呢?”
“喲!你還是個官兒吶!”這小孩兒眼睛都亮了!“那我還是跟著你吧!漂亮又不能當飯吃,可是做官的有飯吃?。∠勺痈绺缒銊e生氣,我可不是背叛你,我是找條大腿先抱住,到時候讓這個官兒養(yǎng)我們兩個好啦!你放心,養(yǎng)我不虧的,我能干活!還能賺錢養(yǎng)活自己呢!我?guī)煾的翘孜乙呀?jīng)學的七七八八的,出去混兩回兒估計就熟了!你不要小瞧我,搞不好以后我是真的能幫上大忙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好,行!以后就請你好好努力長大到能幫忙的時候了!”梁默俟完全是哄小孩兒的語氣,說這種急著長大的話的可不就是個小孩兒嗎!梁默俟從懷里掏出個小袋兒,里面是牛肉干,本來是廚娘給千尋準備的,他們幾個也借光分了點兒,此時正好拿來哄小孩兒用。
不光小孩兒拆開來眼睛發(fā)亮,小黑貓也積極的湊了過去。把這兩個小家伙的嘴占滿了,這讓梁默俟合袁引總算有了點兒安靜的說話空間。
“郾城雖然離云州府近,可是我們從來沒有管過云州府內(nèi)部的事情,不然我也不會連云州府地下還有這么個奇觀都不知道。可是,說實在的,就算讓我知道了,又怎么樣!”梁默俟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通。“我們只想把郾城守護好!這地下如何,云州府如何實在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仇奕,我們梁家的心從來都是在守護郾城之上。我父親,梁帥自從到郾城駐扎就再也沒有出去過。我也是長這么大第一次出郾城。這些,有心人都能知道。我實在想不通,這空宅,這老者,這鬼臉,跟我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于我,于郾城,只要能找到失竊的軍糧就好了。其他的,……”
“可若是這里就是和失竊的軍糧有關(guān)呢?”梁默俟不由得回頭,仇奕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有一件事情,你沒有覺得很奇怪嗎?”梁默俟雖然沒有說話,不過袁引知道他在聽?!败娂Z,對于郾城是至關(guān)重要的,可若是單論價值,其實并不占什么。萬擔軍糧也不過是黃金千兩,不過可要比那個重的多也占更多的空間。如果有人有能力策劃了這背后的軍糧劫案,能搞得定這么多押運的士兵,且能把人和糧都運走,這是何等的調(diào)度能力。有這樣的能力,干點兒什么不成?何必要劫軍糧。要知道這些軍糧雖然籌備起來要黃金千兩,可拿去賣就不值這個價兒了!更何況,運輸,儲存,處處都是成本,何必呢?”
這個問題梁默俟當然想過,所以才愈發(fā)覺得奇怪。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若江南大錢莊失竊了黃金千兩,只怕也就是到了巡撫一級查辦就差不多了,最多在年底的匯報上提上一嘴也就算到頭了??墒沁@軍糧一失竊,驚動卻是直達天聽。這不被外人注意的云州府,馬上就會成為今上關(guān)注的地方。如果你想做一件事情,但是你又知道你沒有這個能力做這件事情。這個時候,你會不會想,如果能把又能力做這件事情的人引過來的話,是不是就能有人替你把想做的事情做成了呢?”
“但,他們怎么知道我會聽他們擺布!”更重要的是,梁默俟嘆了一口氣?!拔易哉J是沒有能力去策劃這么一出盜軍糧的戲碼的,這人能做我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是他能做而我不能做的,他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梁默俟,你實在是不了解你自己?!痹@話說的實在是讓人想反駁,若梁默俟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話,誰了解他,難道是你袁引嗎?“你是郾城的少將軍,這大衍王朝東北邊境未來二十年是否能安定,這云州府是否能在郾城的保護下繼續(xù)繁榮,都在你一念之間。梁默俟你說你有沒有能力呢!”
“不,你說的不對!郾城的主人是我的父親!梁帥他身體安康,別說二十年,只怕三十年也做得!你們不……”梁默俟只覺得這些人好笑,一個個沒去過郾城倒挺會嚇想的。
“可若梁帥不是如此呢!”
“仇奕,我雖敬你功夫機智,但是你若再如此說話,我只能與你分道揚鑣!”梁默俟這話不是開玩笑的,無論是誰,若聽到有人說自己父母的壞話,還能坐的下去的話,恥為人子!
“我并不做此想,但是別人會不會呢!畢竟,相比于老奸巨猾的梁帥,顯然你被影響的可能性更大。這只是簡單的做生意的邏輯罷了!每個人都想選一個更能讓自己賺錢的合作伙伴,不是嗎?”
“那么你呢?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既然這個問題是回避不開的,那不如就把它說個清楚。袁引就算看不到,但是也能感覺得到梁默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多嚴肅和認真。而旁邊兒本來吃牛肉干兒吃的不亦樂乎的小孩兒更是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兩人之間氣場的變化,這是要吵架嗎?如果真的吵蹦了的話自己要怎么辦?跟誰呢?哎,大人真是善變又讓人操心的家伙,讓自己這么個小孩兒操心這些問題真的是太強人所難了吧!好不容易遇到這么個漂亮的仙子哥哥,又有個看上去還挺靠譜的又能養(yǎng)活人的小官兒,還以為能過段安生日子呢!難道轉(zhuǎn)眼間就破滅了嗎?
“你身上,有我想找的答案!”袁引漂亮的眼睛里映照出梁默俟的樣子?!艾F(xiàn)在時機未到,并且,我自己也有許多事情沒有尋究清楚,只怕說出來也于你無益。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再等一段時間,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而且……”
袁引雖然才見梁默俟的面連一天都不到,但其實早就耳聞并且研究過他?!拔铱梢韵蚰惆l(fā)誓,我所做之事絕對不會違背良心,也絕不會陷郾城于不利境地。請你信我!在找到軍糧并且物歸原主這一點上,你我別無二志?!?p> “我也發(fā)誓,那個絕不違背良心,也不害郾城!大哥哥,你看我們都這么乖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們??!”雖然什么郾城什么帥的,這些小孩兒是有聽沒有懂,不過發(fā)誓嗎!這個他知道。上樹掏鳥窩,或者到天一觀門口裝乖賣癡騙小婦人吃的時候這種發(fā)誓場景小孩兒可是見了不少,知道這招最好用了!那些小婦人明明前一刻還撅嘴生氣,后一刻聽完之后就馬上笑逐言開!雖然這是大哥哥不是小婦人,管他呢,先試了再說!反正跟著仙子哥哥做那就是沒錯的。
“仇奕,若你我易地而處,你會信嗎?”可惜,這梁默俟雖然確實跟小婦人一個性別,但是這心腸可不一樣,那是三言兩語可以輕易說動的。“鬼影的話你我都聽到了。若我的血真的能治你的眼睛,倒不是不可以,你這般人物,若目不能視確為一大憾事。之前我就說過,只要是不違背我原則的事情,若我能做到,我會做!仇奕,你身上有太多秘密,我只是郾城一少將軍,并不想攪合到他人的爭斗之中,我有我自己的責任,希望你能夠明白!我也不想被幕后之人作為棋子,替他做什么事情。在我心中,只有郾城是重要的,我只想找到失竊的軍糧,并不想追究什么。軍糧找到,一切復舊。可若有人執(zhí)迷不悟,那才是我的敵人!而對敵人,我是絕不會手軟的?!?p> 后面這一句,與其說是說給袁引聽的,不如說是說給那個幕后之人聽的。雖然此時整個地下空谷除了死人應該只有他們?nèi)?。但是梁默俟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看著他們一般。
“走吧!仇奕,面前有三個門,不如你挑一個我們上去走走。出去后我就放一碗血給你,解了你這眼毒,也還你自在?!痹捳f完,梁默俟也絕不拖泥帶水,牽著袁引的手就往門那邊走。
袁引倒也似接受了這個安排,并不爭辯,乖乖的跟著走過來,隨便的指了中間那個門。仿佛并不在意是不是出去了之后就要和梁默俟分道揚鑣。也因著這樣,自然這向上爬的一路上氣氛簡直古怪又尷尬,被夾在中間的小孩兒多次想搞怪活躍一下氣氛順便讓兩個人說說話都以失敗告終。最終,怕累了嘴巴只能用來喘氣的小孩兒也破罐子破摔,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