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是冷汗,像淋了雨一樣,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虛,什么是實?我已渾然不知,這一切的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這到底是不是夢?難道,這是先天之覺托付給我的預(yù)言?可是……
“做噩夢了?”鎖匠問我。
恍恍惚惚的我心神不安,甚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為什么夢境中會出現(xiàn)如此多的要素,它到底要表達(dá)什么,還有那個黃色磚石修砌的甬道與房間究竟是哪?鐵劍主與涂鴉使者間,又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們得出發(fā)了,這次好像真得去前線了?!眻竽粏T拉開了帳篷的帷簾,對我們說:“而且還有一個消息,那就是涂鴉使者成了鐵劍主的副官?!?p> ———————————————————
秋日的氤氳不同于往前,賽高而又邃遠(yuǎn),沉和的霧靄揮灑著苦水,斜著不再溫順的風(fēng)顫顫而下,這秋水預(yù)示著,折寒已是不變的事實。懆懆的野草哀矝地忸怩著,在跳它們最后的幾場舞宴,一向孤傲的鳴蟬不再喧囂,僅在私下里竊竊私語。楓林霍霍地被風(fēng)吹,大雁從黃昏中起飛,清晨的寒霜早已消退,卻將顏色留給了麥穗。貌似一切都在消散著,也許,這是為了一個新的開始。
這里的季節(jié)流換地很快,夏夜的星弦停留在一周前,不過我并沒有悲涼寂寥,但其他人大抵還是受景物所感。每個人都在沉默,機(jī)械般地重復(fù)著行走的動作。
“我們要去的地方離這還有多遠(yuǎn)啊!”報幕員不耐煩地詰問鐵劍主:“這一走就是一禮拜……”
“快了?!辫F劍主簡單地回了一句話。畢竟他是將軍,報幕員也不敢多問,只得繼續(xù)戚戚地走著。
鎖匠可不管那個,用這一陣子剛學(xué)的拉丁語,半生不熟地質(zhì)問鐵劍主:“那邊的高鐵是怎么回事???為啥有火車還不讓坐!”
“那是運糧的車,不是坐人的?!辫F劍主冷冷地回答道:“我們很快就會到達(dá)前方的高鐵站,那里的高鐵是載人的,并且直接通往科技之城?!?p> 說話間,附近的高架橋上迎來了一輛運輸糧食的高鐵,熟悉的嗡嗡聲讓我回想起過去的時光……等等!過去的時光……我的記憶可以追溯到自己與劇場老板碰面的時候,在之前的,卻完全想不起來了!怎么,自己失憶了?
“快看,那是什么!”一名士兵用手指著天空,喊道。眾人抬頭望去,那是一只凌空翱翔的黑羽鵬鳥,大約有六七米之寬,墨綠色的眼睛發(fā)散著異樣的光芒。它繞著烈陽盤旋了幾圈后,徑直地俯沖下來。
“今晚有野味吃了!”上次獵牦牛不成的鎖匠立即激動起來,端起TIS—94就射??墒擎i匠的戰(zhàn)術(shù)引擎在一周前被涂鴉使者的“奮力一棍”給打壞了,鎖匠就沒有了鋪助瞄準(zhǔn),所以對天空開的幾槍都打空了。
鵬鳥在空中秀了個反【S】型閃避動作,再對地面猛一振翅,扶搖般的颶風(fēng)頓時將鎖匠刮到了十米開外。
由于剛剛招安了涂鴉使者,鐵劍主也沒有料到帝國境內(nèi)還會有敵人來襲,所以并沒有命令士兵全副武裝,雖然戰(zhàn)術(shù)引擎的淡藍(lán)色反彈保護(hù)膜可以抵擋住一切并不猛烈的攻擊,還有鋪助移動的等離子風(fēng)戰(zhàn)靴。但戰(zhàn)術(shù)引擎每使用一段時間都需要消耗大量電能,軍中的備用光量電池也禁不起五百多人幾天的消耗。
可想而知,在黑羽鵬鳥釋放颶風(fēng)的瞬間,兩旁的士兵沒有反彈保護(hù)膜的防護(hù),也都被颶風(fēng)掀出了幾米遠(yuǎn),趴在地上捂著剛才著陸的位置。我當(dāng)然也不例外,但是為了鎖匠未竟的夙愿,我又倔強(qiáng)地掙扎起來。鵬鳥見狀,嘶鳴般地笑了,加快拍打著那雙黑得發(fā)亮的翅膀。
“什么,你竟敢嘲諷我!”我瞬間就爆發(fā)了,想到之前那只黑羽鵬鳥三番五次的要取走我的性命,就吼道:“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力量吧!”
“呵呵?!冰i鳥冷笑道,并釋放出了一團(tuán)紫霧狀的云氣。“小心!”鐵劍主沖我喊道,并對著鵬鳥的背部扔出了一把飛刀。但……一切都太遲了,只見云氣迅速濃縮成一團(tuán)漆黑的龍卷,沖著我那羸弱的身體,呼嘯而來。
霎時間,周圍一片昏暗,空氣被殘忍地撕裂,整塊的草皮升了起來,再被粉碎,半空中,殘渣層層地環(huán)繞,處于旋風(fēng)中央的我,被這陰深的囚籠吞噬。陣陣刀輪飛轉(zhuǎn),模糊的液體浸透了雙眼。無能的我,竟連躲閃的勇氣都不曾有過,這一剎那,又帶著多少的不甘,可……
風(fēng)漸漸地散了,附近的草地一片片螺旋狀的劃痕,泥沙,斷莖什么的灑落了一地,不久前的可怖,反復(fù)宣示于我的腦海。
我的傷口處處露骨,鵬鳥拍打著翅膀,我寞寞地踟躕著,它可憎地望著,我……倒在了地上,動一下都很難……
“哼!”鵬鳥振翅一躍,輕蔑地沖天噴股黑氣,緊接著直接沖向鐵劍主。
“哈哈?!辨i匠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說:“那它可就找錯對手了——”不等鎖匠說完,鐵劍主迅敏地向右位移一下,左手下意識地緊握鐵劍,灼灼的目光直視著鵬鳥的黑瞳。鵬鳥驚慌地向后滑翔,貌似在躲閃著什么。鐵劍主見狀立即左膝反曲蓄力,鞋尖朝右側(cè)凌空微踏,憑借著空氣的浮力在半空中踩踏了幾步,居然就這么沖到了鵬鳥面前。鵬鳥也大為驚詫,但隨后便是冷喝了一聲:“切!”這時,鐵劍主也意識到了什么,拔劍的手,猶豫了一下,這幾幀,顯得格外的漫長……
原來,就在這同時,一只銀光耀眼的巨型鵬鳥,從鐵劍主的后面徑直沖了過來。銀翼巨型鵬鳥的翼展接近二十米,比黑羽鵬鳥大上了好幾倍,黑羽鵬鳥與它在體積的差距就好比是一架戰(zhàn)斗機(jī)與一架民航客機(jī)。
但令人驚奇的是,銀翼鵬鳥好像并沒有直接沖到鐵劍主身上,而是振翅高飛,向天奮力鳴叫一聲,燦爛的光芒灑落在碩大的銀翼上,泛起了縷縷銀色的流光,這光芒……居然在一瞬間附在了鐵劍主的身上!而被銀光環(huán)繞的鐵劍主,居然像一尊石像一樣,被僅僅地禁錮于半空中,既不受重力影響也不受空氣阻力影響,好似一張外景貼圖,根本不會受到外物的影響。
看來,這是一種石化攻擊,鐵劍主被這種銀色流光凝滯了,無法被選定,也無法進(jìn)行任何的動作。此時此刻黑羽鵬鳥瞄好了機(jī)會,展翅高躍,伴著一股勁風(fēng),灰黃色的利爪迅敏地向下鉤拽,,硬生生地竟然把鐵劍給奪了過來!
幾秒后,鐵劍主的石化狀態(tài)被解除了,剛一恢復(fù)意識,他就大喊:“別碰它!”
看來,這把連我都不敢恭維的鐵劍,對鐵劍主來說很重要。
“嘻!”黑羽鵬鳥回旋地飛轉(zhuǎn)了一圈,欲趁鐵劍主被動“繳械”之時就此逃逸。當(dāng)然,多年來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鐵劍主也不是吃素的,只見他縱身一躍,就似一塊磁石一般,被鵬鳥脊背處插著的飛刀給吸附過去。原來,鐵劍主事先扔的那把飛刀具有標(biāo)記作用,一旦插入,無論敵人逃到哪里,他都可以“飛”到敵人面前。
不符合任何物理定律,鐵劍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華麗的曲線,雖然鐵劍不在手,但他一拳猛地打在了鵬鳥那烏黑發(fā)亮的左翼上!“吱——?。 冰i鳥慘叫一聲,呼啦啦地盡力拍打幾下,但這僅勉強(qiáng)支撐自身的體重,鐵劍主見它還不曾罷休,便俯身下去,瀟灑地補上一拳。幾捧黑色的鮮血從鵬鳥的尖嘴中噴涌出,它那灰暗的雙眼,泛起了陣陣血紅,但依舊是無可奈何,筆直地墜落下去。
銀翼鵬鳥見自己的盟友線上被壓,火速前往支援,它用盡全力猛然扇動一下翅膀,立即隨著羽翼飛出了兩股罡風(fēng),這兩股罡風(fēng)拐出兩道銀色的軌跡,當(dāng)它們聚集到了一起時,居然形成了一個銀白色的龍卷風(fēng)。
為了躲避這股龍卷風(fēng),鐵劍主不得不通過快速踩踏空氣獲得短暫的浮空感并向右側(cè)漂移閃躲。
但為了防止這股強(qiáng)悍的銀色龍卷傷及自己的士兵,鐵劍主立即爆發(fā)了自己的王者之氣,簡而言之,就是鐵劍主以銀色龍卷的風(fēng)眼為起點,用精神凝聚實體化出一股同樣強(qiáng)悍的氣流,反向扭轉(zhuǎn)銀色龍卷的風(fēng)速流向,來達(dá)到消除銀色龍卷的目的。用精神力凝聚出氣流,沒有王者的氣概根本無法做到,而且銀色龍卷屬于風(fēng)屬性自然系的法術(shù),用物理的手段強(qiáng)制抵擋需花費數(shù)倍的氣力。
“呵!”黑羽鵬鳥輕咳一聲,立即拔出了插在自己背部的飛刀,然后拍打翅膀,阻止了軀體的極速下落,并用黑翼交叉在胸前,向鐵劍主發(fā)射了十幾支烏黑發(fā)亮的羽毛。
那些烏黑發(fā)亮的羽毛如同十幾顆漆黑的子彈,貌似沒有什么可以阻擋它們。
鐵劍主的身體立即變?yōu)榱四谏米约旱纳眢w接住黑羽鵬鳥的致命一擊。
據(jù)古籍記載,英勇之人在危機(jī)關(guān)頭使出全力時,身體會因蓄力而變?yōu)閯傆衲缓笊眢w就會異常堅硬,甚至刀槍不入,這種情況可以稱為剛墨之御。這種能力也可以被運用于武器上,來提高武器的殺傷力和防止武器磨損,借此延長武器的使用壽命。
鐵劍主的這種防御形態(tài)就可以被稱為剛墨之御,這也是戰(zhàn)士對付難以躲避的魔法攻擊的最好手段。
而在地面上的士兵們都看呆了,這場驚心動魄的大對決可真是扣人心弦啊,他們沒有絲毫戰(zhàn)斗的意識,完全被激烈的戰(zhàn)斗場面給吸引住了。
幸好天弓婭莉莎德拉和涂鴉使者在此,一周前被“招安”的涂鴉使者,好像并不會鐵劍主那依靠飛快踩踏空氣而獲得浮力的浮空鏟,所以他只能在地面上“看戲”。這時鐵劍主肯定會想,“我都被他們給包圍了,這五百多號人居然都在地上看戲!”
多虧天弓是遠(yuǎn)程攻擊,她俯下身,把碩大的弓箭橫架在腿上,向天空射出了三支金光閃閃的利箭,利箭斗折蛇行,旋轉(zhuǎn)擺動著,如耀金色的奧術(shù)飛彈,不斷地阻攔那些如子彈一樣的漆黑羽毛,并在最后的幾次碰撞中引發(fā)了一場不小的爆炸,灑下一片金色的粉末。
天弓的弓矢不僅運用了科技,而且天弓本人也略懂些魔法,可以讓弓箭造成魔法傷害與效果。而鐵劍主的遠(yuǎn)攻手段只有投擲飛刀,就算將飛刀用剛墨之御強(qiáng)化過,但要對付銀翼鵬鳥的龍卷風(fēng)或是黑羽鵬鳥的羽毛箭雨,仍未免略有遜色了些,看來,只有魔法才能對付魔法。
這場不小的爆炸屬實震醒了昏迷已久的我,四肢還是那么的痛,雖然傷口愈合了些,不至于說是處處露骨,但被黑風(fēng)撕裂的部位依然是千瘡百孔。鐵劍主此時可是腹背受敵,作為下屬,我必須做點兒什么……可……我難道除了強(qiáng)悍的自愈能力,別的就不會了嗎?
銀翼鵬鳥再次向天鳴叫一聲,不過這次銀色的流光如驟雨一樣嘩嘩而下,像水銀一般晶瑩,但又暗藏了禍源。隨著銀色光芒的撲灑,綠茵茵的草地變得銀光閃閃,而且這兩只鵬鳥正下方的草地開始變得透明,里面仿佛有著一大團(tuán)白色的絮狀物,正不斷地聚攏,不斷地蔓延。
與此同時,天弓的表情也凝固了,她好像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物體。而其他人早已亂作一團(tuán),他們正向四面八方逃散,不過其中有一人卻淡定自若,我微微睜開鮮血打淋過的雙眼,仔細(xì)觀察那人,果然,此人氣度不凡,絕不應(yīng)該是什么普通的士兵,不過,都到這個關(guān)頭了,他居然不閃不躲,也不知他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難不成……這家伙知道內(nèi)幕!
地面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灰白色的饅頭狀物體,實在是大得離奇,跟座雙層別墅差不多。“天!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饅頭!”一路上全程劃水的報幕員可算是吐出個泡。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大得離奇的饅頭就是從草地的透明地帶里出來的,那家伙應(yīng)該也是黑羽鵬鳥的同伙。
鐵劍主也倍感驚奇,心想強(qiáng)奪鐵劍是不可能了,畢竟在空中不是這兩只鵬鳥的對手,不如趁那白面饅頭沒站穩(wěn)腳跟,直接把它給了解了。
黑羽鵬鳥突然對準(zhǔn)了白面饅頭,來了一個俯沖,那饅頭潔白的面皮也在同一時刻裂出了一道嘴狀的縫隙,并且朝天躍起,黑羽鵬鳥再松開它那灰黃色的爪子,縫隙也在同時擴(kuò)大成一個血盆大口,鐵劍就這樣被白面饅頭給硬生生地吞了下去,隨后它又把那深淵巨嘴順勢收攏,一套動作完美地渾然天成。
“可……可惡!”鐵劍主大聲地咒罵道,他那原本順利的鐵劍收復(fù)計劃,竟被一個大饅頭給攪了!鐵劍主拎起他那雙沉甸甸的鐵拳,充斥著渾身的血怒。只見鐵拳瞬間變成墨黑色,揮舞之時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灰暗的殘影。
可是那白面只是象征性地癟一癟,對付這種敵人,不使用利器可以說是毫無效果。
“哇……哈哈哈!”白面饅頭詭譎地笑了,聲音陰沉卻又富有彈性,把剛站起來不久的鎖匠嚇得又癱坐回了地上。
鐵劍主對白面饅頭怒喝道:“別以為我沒了劍,你就可以在這里放肆!”說著拔出一把飛刀,匯集畢生的氣力于刀光纏繞的刃尖。白面饅頭也覺察到了什么,它的中心向下凹陷,蓄力的瞬間向外反彈,在鐵劍主的飛刀突進(jìn)前的一刻,一股雄渾的沖擊朝他并涌出來。
鐵劍主頓時感到無比的輕盈,氣沖云霄般地扶搖而上。我望著鐵劍主的身影愈行愈遠(yuǎn),直至變成了天空的一個光點,不禁悲嘆道:“就連鐵劍主都不是他的對手……”
“鐵劍主可是能吊打涂鴉使者?。 眻竽粏T說:“呃,對了,涂鴉使者呢?”
說話間,遠(yuǎn)方的一個黑點,映入了我的眼簾。
可它畢竟距離遙遠(yuǎn),而對付我們正上方的兩只鵬鳥,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黑羽鵬鳥抖擻著翅膀,呼啦嘩啦地釋放幾十支漆黑的羽翼飛彈,那些漆黑的羽毛排成一個離奇的陣勢,然后沖向了逃亡的士兵們。銀翼鵬鳥也也不甘落后,它用盡全力猛然扇動一下翅膀,立即隨著羽翼飛出了兩股銀白色的罡風(fēng),這兩股罡風(fēng)拐出兩道銀色的軌跡,當(dāng)它們聚集到了一起時,形成了一個十幾米高的銀色龍卷風(fēng)。這次銀色龍卷可是直奔我襲來的,如果不幸
目前,擁有與鵬鳥抗衡的只有天弓婭莉莎德拉了,她的眉頭擰在了一團(tuán),嘴角一銀憤怒而微微翹起。天弓射出了一支長達(dá)五六米的巨型弓箭,箭尖在射出的瞬間裂成了百八十個微小的銀彈,箭身也幻化成一捆赤黃色的光圈,隨著呼嘯的風(fēng)聲,它們追蹤著黑羽鵬鳥下的羽毛雨,在空中了發(fā)出一場又一場激烈的爆炸。
巨型弓箭的箭尾幻化成了一朵金色的蓮花,花冠處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花瓣背部噴涌著滾燙的火焰,如鳳凰涅槃的火精靈,毫不猶豫地向銀色龍卷發(fā)起了強(qiáng)悍的進(jìn)攻。
當(dāng)金色與銀色相撞的瞬間,萬物寂然無聲,四周卻離奇的靜了下來,的確,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一瞬間金光耀眼,一股強(qiáng)烈的起浪擊飛了兩只鵬鳥,也拍倒了地面上的眾人,一時間塵土飛揚,砂石也如雨點兒般地向下落。能夠擊飛一只二十多米的鵬鳥,恐怕只有十級以上的臺風(fēng)才能做到。雖然兩只鵬鳥暫時被擊退了,但天弓的法力消耗也極為嚴(yán)重,她開始?xì)獯跤酰坏貌挥么T大的弓矢拄著地面,才不至于撲倒在地。
這時,在旁邊的白面饅頭開始蠢蠢欲動,畢竟天弓也是個射手型的法師,若要與白面饅頭那種接個導(dǎo)彈都不會有什么事的怪物硬干,結(jié)果可想而知。
我……終于站了起來,但……面對城堡一樣的白面饅頭,我該做些什么?我……什么也都做不了!
“那不是我們的將軍嗎!”
“唉!對啊對?。 ?p> “這下他死定了……”
“是啊,那么高……”
士兵們幸災(zāi)樂禍地對著天空來回比劃,隨后,我看到了半空中,“享受”著自由落體的鐵劍主。
同時,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嗚嗚”聲,那是駕駛著螺旋槳飛機(jī)的涂鴉使者。
鐵劍主依舊神情自若,經(jīng)一番踩踏空氣后,他懸浮在了空中,之后直接躍進(jìn)了涂鴉使者的飛機(jī),一套動作也是完美地渾然天成。
居心莫測的白面饅頭見狀立即開始了行動,只見它躍起了十多米之高,如隕石墜地一樣砸向了地面,升起的塵埃絲毫不亞于之前那場大爆炸。天弓雖然體力虛弱,但還是順著地勢滾出了幾十米遠(yuǎn),所幸沒有傷到。
而我,依然呆呆地停留在原地,我為什么不跑?因為我看到了一只血紅色的血蝙蝠,正在我的腦海里來回亂撞。它想要飛出去,像鵬鳥一樣搏擊長空,但卻有著什么一直在阻攔。如斐,該作出個了斷了!
一伸手,一只鮮紅的血蝙蝠飛了出去,與其說它是從我腦海里飛出去的,倒不如說是,它是我的精神力實體化,是我憑借著意志與想象幻化出的生物。
我不知該怎么操縱它,但它好像很有主見。只見這只血蝙蝠飛快地環(huán)繞著城堡一樣的白面饅頭,血蝙蝠與它接觸的時候不斷傳來了“咔嚓嚓”的聲音,須臾,血蝙蝠消逝在了空氣中,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召喚,能維持個十幾秒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不過效果還是蠻顯著的,只見白面饅頭到處都是破損的裂痕,縫隙中不斷流出潔白的面粉。
“嘻……吼!”白面饅頭對自己那堅韌無比又極具彈性的軀體很是自信,可沒成想居然被我,一個之前毫無戰(zhàn)斗力的人給打破了。但畢竟白面饅頭也是有點兒實力的,不然不會在這個地方來劫道。縫隙中流出的面粉開始逐漸凝結(jié),居然堵住了它身上所有破損的裂痕,逐漸地,沒有留下一絲被撕裂的痕跡。
看來可能是血蝙蝠過少了,如果不是一只血蝙蝠,而是一百只血蝙蝠呢,它們也可以形成一個龍卷風(fēng),形成一個血蝙蝠龍卷,呃……血蝙蝠之舞!……啊……啊啊……
一支穿過我胸膛的長刀攪亂了我的思考,長刀的尖端滴著血……而取代它們的卻是,無比的麻痹感。一個聲音低沉地說到:“一切都結(jié)束了,年輕人?!?p> 我的臉色因痛苦而扭曲了,與此同時,鐵劍主的臉色也聚變,他喃喃道:“人類背叛者的首領(lǐng)——堂狂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