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玩欲擒故縱,我就陪他玩。畢竟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盠inda充滿自信,連聲音都透著魅惑。
“別高估了自己。”一旁的經(jīng)紀人提醒Linda,但并不懷疑她的野心與能力。
“恩?你不信?”Linda笑著問。
門外傳來一陣若隱若現(xiàn)的腳步聲,警惕的Linda趕緊放下腿和手中的酒杯,乖巧地坐在位置上,既然有了目標,那就在他和他朋友的面前將乖巧裝到底吧。那一夜,她在拒酒無果下喝得爛醉如泥,在被自己的助理護送回家后,她意識清醒地點燃香薰蠟燭,然后享受地泡在浴缸里,嘴里不停地念著許芥川的名字。緋紅的臉,明亮的眼睛,她撥通經(jīng)紀人的電話,說:“我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林婭緹的心情頗好,反倒是坐在副駕上的顧晞悶悶不樂?!澳闩笥颜媸莻€乖巧媳婦?!绷謰I緹吐槽道,自從她和顧晞坐一桌后,廖克欽就再也沒看過童瑤一眼,目光直直地鎖定在她的身上,細心至極,就差給她喂食了,“她是不是被他PUA啦?”
“她做記者的那幾年,什么人沒見過,怎么會?!?p> “戀愛腦可不一定?!?p> “我有點擔心她?!?p> “你擔心她?你先擔心擔心你回去,會不會看見那只大老鼠吧!”林婭緹翻了個白眼,最近家里來了個不速之客,每到半夜就被的窸窣聲和墓生的犬吠聲吵醒,起床之后遍地的殘花還有零星的幾顆老鼠屎,林婭緹一想起來,就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樓下有流浪貓......養(yǎng)養(yǎng)?”顧晞說道,佯裝鎮(zhèn)定,提出了一個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提議。
“我回家睡?!绷謰I緹冷漠回應。
“我找簡陌幫忙?!鳖檿勌统鍪謾C,手機的按鍵聲擾得她心神不寧,沉默片刻后,她接著說到,“真想把你和那只老鼠一起收拾了。”
簡陌背著吉他來到Tulbar,二樓的燈亮著,這意味著猴爺來了,他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高興地沖酒保打了聲招呼,酒保轉過頭,沒有回應。誰也沒有回應他。他沉默地走到后臺,氛圍愈加微妙,胖子又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獨自吃起了小吃,時不時觀察著四周有無出現(xiàn)黑鋼的身影。他的目光停在簡陌身上,頓了頓,啃著雞爪問道:“傷好啦?”
“恩!”
“勸你一句,年輕人,要懂得惜命?!?p> 胖子話音剛落,一聲剛勁有力從不遠處傳來,聞聲未聞人,胖子緩緩將碟子藏起來,用毛巾不停地擦著臉上的汗。
“猴爺找你,你躲在這干嘛?”黑鋼看著角落里的胖子。
“過來看看而已?!迸肿硬换挪幻Φ卣f,手中的毛巾卻在不自覺間,更加頻繁地擦過額頭。
黑鋼眉頭緊鎖地盯著胖子,轉而冷冷地看向簡陌,揮揮手說:“你怎么還在這?”
“今晚有表演??!”
黑鋼不屑地冷哼一聲,舞臺的聚光燈下,早已有了一個陌生的聲音,簡陌吐槽道:“唱得不怎么樣!”
胖子聞言,望著簡陌嘆了口氣,然后低著頭,一抹嘴,心虛地從黑鋼的眼皮子底下經(jīng)過。
“我要見猴爺?!焙喣罢f。
黑鋼一言不發(fā),只留下一個背影,簡單一個揮手,簡陌便被昔日的幾個兄弟給架了出去。
“走吧,別再給猴爺和黑爺添麻煩了。”
“麻煩?是誰讓Tulbar停業(yè)整頓了半個月,是我嗎?我去找罪魁禍首還是我的錯?”
“兄弟勸你趁早走,第一眼見你,就知道你和我們不一樣,何必賠上耗大好的人生,做一只人人都看不起的耗子?!?p> “哪有那么多大好人生,你們過得比我好多了!”
“好聚好散吧!以后你來喝酒,兄弟我們請客,但是你的那點小心思,趕緊爛肚里吧!”
“我,簡陌,今天在這里發(fā)誓,就算不靠你猴爺,我也有辦法把那個王八蛋給辦了,你們就縮著脖子過日子吧?!?p> Tulbar二樓的房間里,茶香裊裊,和黑鋼的冷靜相比,胖子顯得十分不安。
“猴爺......”胖子緩緩開口。
“查得怎么樣了?”
“他和輝爺根本沒有交集,倒是他身邊的一個女孩和輝爺見過那么幾次面。”
“哦?”
“不過,3年前那個女孩自殺了。自殺的原因不詳,不過和輝爺并沒有什么關系?!?p> “那那小子怎么回事,胖子你不會漏了什么吧?”一旁冷冷的黑鋼說道,“一提起輝爺,那小子恨不得殺人?!焙喣把劾锏哪欠N寒,他感同深受。
“你可以不讓我三天不吃飯,但不能質(zhì)疑我的業(yè)務能力?!迸肿臃隽朔鲅坨R,不滿地說道。
“那正好,謹遵醫(yī)囑,你這快爆表的三高也就下去了?!?p> “還有一件事,”胖子繼續(xù)說,“上次鬧事的那幾個人逮到了,只供了老樊,想必簡陌是想通過這件事邀功,進一步接近你?!?p> “沒出事就好,但接下來,你們都給我繃緊點?!?p> “哼!老樊這條瘋狗,交給我吧。”黑鋼幽幽地說道,胖子身子一顫,身上的狂流不止的汗立馬停了。
502關著燈,屋內(nèi)漆黑一片,沙發(f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林婭緹和顧晞正開著手機電筒窩在沙發(fā)上,遠處還有一盞小夜燈。
林婭緹不停地撓著手臂、脖子以及還穿著長褲的玉腿,一條條撓痕在雪白的肌膚上異常明顯,同時一個個密密麻麻的紅疙瘩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
“好癢,到處都癢,老鼠那么臟,你說它是不是爬過這個沙發(fā),會不會還進了我們的房間?”林婭緹越說,身上就越癢。
“你這是心理作用?!?p> “那你也別撓?!?p> “哐!”一聲金屬碰撞聲從黑暗的廚房傳出,仿佛定身咒一般,讓客廳里等候已久的兩個人一動不動。
“你去!”林婭緹說道。
“抓到了,明早再說吧!”顧晞剛起身,又被林婭緹拉了回來。
“哎,我主動幫你分攤房租,從某種層度上來說,你也是個二房東,那就提供點房東能提供的服務啊?!?p> “你已經(jīng)快3個小時沒用手機了,心里不慌嗎?不想去洗手間拿嗎?”
林婭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偏偏把手機落在了洗手間,此時她只能啞口無言地奢望著手機能自己從廚房走出來,現(xiàn)在電腦登個軟件個個都要手機掃碼,不能和朋友聊天的時間,對她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尤其是她想知道簡陌有沒有回她信息。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陣音樂從緊閉的廚房門內(nèi),林婭緹豎起耳朵,帶著哭腔搖晃著顧晞的手臂,說道:“簡陌的電話,一定是簡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