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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圣師

第122章 邸店

我是大圣師 午后方晴 3668 2019-08-06 19:37:37

  “其拖乃益久,”馬大夫好一會才說。

  謝氏輕聲說:“我一直在看病?!?p>  馬大夫轉(zhuǎn)頭看著劉昌郝,據(jù)說是孝子,便問:“劉有寧,你記不記得藥方?”

  “能,”劉昌郝說,抓了好幾回藥,豈能記不住。

  馬大夫遞過毛筆,意思讓劉昌郝寫出來,劉昌郝拿起筆就寫,腦袋換了處理器,學(xué)書法速度也變快,只是時間還略短,只能說略略能看到一些董氏書法的影子。字還行,馬大夫更是不置與否,傳說中的西坡居士,能寫好字才正常,寫不好字反是不正常。

  劉昌郝寫完,馬大夫一邊看一邊想,說:“庸醫(yī)誤人矣?!?p>  “為何?”

  “其以為腎水疽壞……”馬大夫說了一通,大意是縣城里的張大夫以為謝四娘是腎出了問題,是不是慢性腎炎的什么,劉昌郝不懂,碰到中醫(yī)術(shù)語,就更不懂了。經(jīng)過馬大夫的診斷,不是腎有問題,是子宮出了大毛病。

  “妾身的病能看好?”謝四娘小聲問。

  “博兒,你去抓藥,”馬大夫沒有回答,而是寫下一長串藥名,數(shù)量也驚人。他身邊的青衣拿著藥方去抓藥,不知是他兒子還是他的藥童,但劉昌郝看其穿著,多半是兒子。這時代技藝的傳承,多是子承父業(yè),很正常。

  看病的人多,馬大夫讓謝四娘與蓋氏先坐在邊上,繼續(xù)替其他人看病,過了一會,叫博兒的青年提著一大包中藥回來,馬大夫走回屋中,在一個婦人耳邊低語一番,又走回來,對謝四娘說:“她是我內(nèi)人,你先隨她去,用藥湯蒸之,我內(nèi)人針炙之,畢后,我再給你診斷?!?p>  謝四娘這個病十分難纏,拖了好幾年,馬大夫也不得不慎重。但結(jié)果未出來,一家人都十分擔(dān)心,連二妹也斂出笑容。

  馬大夫替一個病人看過后,一邊寫藥方,一邊瞅了劉昌郝一眼,說:“劉有寧,你不用擔(dān)心,京城人呼老夫為神醫(yī),我雖非神醫(yī),亦非庸醫(yī)也?!?p>  劉昌郝長吁了一口氣,聽他的語氣,謝四娘的病很難纏,竟然讓他一時不能斷定,但還是能看好的。

  幾人等了好一會,謝四娘走了出來,說:“我好輕松?!?p>  “此乃針炙之效也,然京城許多人過于迷信針炙之法,針炙須之,藥湯亦須之,二者結(jié)合,方能救治百病。”馬大夫說道。

  劉昌郝對中醫(yī)的看法很客觀,中醫(yī)確實有許多糟粕與迷信的地方,但不能說中醫(yī)一無是處,包括針炙。

  如景佑元年,去年宋仁宗親政,全國遭到前所未有的大旱災(zāi),規(guī)模可比去年嚴(yán)重十倍了,景估元年黃河又改道,千里之地,數(shù)個富饒的州府漂之一空,八月天現(xiàn)彗星,宋仁宗急怒攻心,一下子暈迷過去,御醫(yī)束手無策。這時他的小姑姑魏國大長公主帶來民間醫(yī)生許希診,許希診要用針刺包絡(luò)穴。其在心窩下,大臣們紛紛反對,太監(jiān)爭以自身先試。刺了幾個太監(jiān),無害,于是一針扎在宋仁宗包絡(luò)穴間,結(jié)果手到病除。

  就這么一針,救了宋仁宗的命!

  馬大夫說京城許多人迷信針炙之法,恐怕就是從這件事以后才開始發(fā)生的。

  某些方面,馬大夫的說法更科學(xué)。

  即便西醫(yī),也講究多管齊下,況且是中醫(yī)。

  但讓劉昌郝想不到的,按他的說法,謝四娘已經(jīng)針炙過了,肯定是馬大夫妻子主針的。不過隨著釋然,宋朝風(fēng)氣不太古板,男女之間還是有大防的,又是子宮患病,針炙肯定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只好讓他妻子來主針。

  泡了藥浴,又施了針炙,馬大夫復(fù)診,一會說:“你之前不惜身體,不止宮寒,血亦寒,陰亦虛……”

  還是有一手的,劉昌郝又想到,之家劉家伙食很樸素,劉昌郝來了,雖然開始“補吃”,平常人幾個月補下來基本上能補好的,謝四娘虧得太久,一時半會補不好,不僅子宮有病,可能患有嚴(yán)重的貧血癥,子宮不好多半能導(dǎo)致陰虛了,陰虛又能使子宮病變得更嚴(yán)重,反正劉昌郝是這么理解的。

  “劉有寧,如此,你讓你母親留下,我每日讓內(nèi)人替你母親以藥湯蒸之,湯頭溫之,針炙調(diào)之,月余后,能令你母親病情扼止,我再根據(jù)你母親身體狀況,開一湯頭,亦開幾副食湯。”

  “食療?”

  “是也,回去后,注意溫養(yǎng)身體,離開吾館時,我再叮囑你,明歲草木始發(fā),陰下陽上季節(jié),你帶你母親來吾館,后年復(fù)來,你母親病約能漸康復(fù)?!?p>  得需兩三年時間,才能漸漸將謝氏的病看好,實際就是一個血寒,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看好的。至于為什么要到“草木始發(fā),陰下陽上”才來看病,這是中醫(yī),還是宋代的中醫(yī),一點不迷信,那是不可能的。

  “謝過馬大夫。”

  “勿謝,此乃老夫本職。”

  據(jù)朱三的說法,馬神醫(yī)也比較貪錢,然而看病時,卻是很認真負責(zé),應(yīng)當(dāng)還行。

  至于貪錢,人家憑技藝賺錢,有什么不對?怕的是錢要拿,責(zé)卻不負。

  馬夫人又替蓋氏針炙,針炙完了,蓋氏與謝四娘喝了“博兒”煎的藥湯。但晚上還要喝,不過晚上的藥湯,是拿著馬大夫開的藥方去抓藥,回到邸店自己煎去。

  劉昌郝努嘴,韋小二會意,卸下肩上十貫錢,肯定是不夠的,不夠時再補就是了。馬大夫微微額首,他兒子“博兒”將錢搬進后宅。一家人道謝,要去找邸店。

  馬大夫忽然說:“你母親病需靜,往東兩百余步,南首有一紫石巷,巷內(nèi)有一邸店,雖不大,環(huán)境清靜,宜于你母親臨時寄住?!?p>  這一帶,東邊是東汴水,南邊是蔡水,西南邊是惠民河,散落著無數(shù)邸店。為什么馬大夫推薦這家邸店,多半與馬家有些關(guān)系,無所謂了,東也是住,西也是住,況且馬大夫知道劉昌郝就是京城里傳得紛紛揚揚的“西坡居士”,也不會坑劉昌郝。

  “有幾樣食物忌口也,”馬大夫繼續(xù)說道,劉昌郝立即拿筆記下,馬大夫又說:“吾館上午人多,每日下午來,我也好精心替你母親治病,月余后,我雖不能使汝母康復(fù),至少乃使氣色稍壯,蓋娘子更不用擔(dān)心,月余,約已漸愈?!?p>  復(fù)謝。

  走出來,謝氏臉上終于綻放出一絲笑容,以前在縣城看病,張大夫總有些支支吾吾,非是張大夫醫(yī)德不行,他醫(yī)德還好吧,多是醫(yī)術(shù)水平跟不上,沒有把握看好謝四娘的病。

  越是這樣,謝四娘越是擔(dān)心,去年讓劉昌郝相親,與此也有關(guān)系,萬一那天自己撐不下去呢,別看她病怏怏的,劉家還真缺不了她,有她在家里,劉昌郝去京城好,或是去田間好,都會放心,若她不在了,劉家馬上就會面臨各種麻煩。

  能看好,慢就慢點,至少能等著兒子真正長大成人,結(jié)婚生子。竟然與蓋氏是一樣的心理,但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必然存在著這種心思。

  大伙尋馬大夫所說的那家邸店。

  邸店便是旅館,但宋朝的旅館與后來的旅館不一樣。

  一是朝廷的驛站,不僅負責(zé)傳信之功能,它又是官方的全國性的“連鎖”旅店。二是少量腳店,也提供客人臨時休息服務(wù)。

  最后便是邸店,邸店情況比驛站還要復(fù)雜,小邸店只提供住宿服務(wù)了,大邸店服務(wù)項目之多,后人難以想象。

  商客帶了金銀等貴重細軟進城,不可能帶著金銀亂跑,得在城中找寄存的地方,這個寄存的地方便是各大邸店,有了寄存便有了兌換業(yè)務(wù),相當(dāng)于弱化版銀行。

  外地客商帶著大量商貨進城,得尋找堆放貨物的地方,官方有倉庫,但官不可與民爭利,那怕倉庫再空著,也不會向客商開放。又要去找大邸店,許多大邸店設(shè)有大型倉儲,以招攬客人。

  商貨進來,外地客商不熟悉本地情況與人事關(guān)系,邸店會取代牙人擔(dān)任中介商,雖然業(yè)務(wù)沒有牙人多,每一筆業(yè)務(wù)談下來都是大交易,特別是京城的邸店,往往都能談成一筆達到數(shù)萬數(shù)十萬貫的巨型交易。

  邸店由于能直接從客商手里拿貨,進貨價格便宜,許多邸店又會經(jīng)營商鋪。

  客人多,得提供吃的,許多邸店又會經(jīng)營酒肆。

  邸店房舍多,宋朝總體上房價一直是上揚的,雖然漲勢比較慢,此外,租金還可以,許多邸店又開始經(jīng)營房產(chǎn)生意。

  有吃的喝的,玩的樂的必須得有,賭與色又是少不了的。

  大邸店不能將它單純地看成客棧,而是將它看成大型的經(jīng)濟綜合體。當(dāng)然,這種邸店只要能生存下去,權(quán)勢上也不能小視,背后皆有著讓人敬畏的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宋朝算是好的,到了明朝,因其盈利大,大塌房(邸店)多落入外戚勛貴之手。

  大伙走了兩百余步,果然南邊有一條巷子,但暫時看不到邸店,然能問人,問了一下路人,邸店還在前方百余步處。又走了百余步,看到一家邸店,規(guī)模不算大,只能算是中小型邸店。環(huán)境卻是不錯,里面種著一些樹木,有幾株樹頗有些年頭,樹冠遮天蔽日一般,雖然天熱了,濃蔭之下,給人一種森涼之意。

  別看它偏,也不大,可能名聲比較好,居然住了不少客人,只留下兩個小院子,有空房間便行。劉昌郝訂了一個院子,里面正好有兩間房,那怕家里來幾個探望的人,也能住了。還有一個讓劉昌郝很滿意的地方,別看人家規(guī)模不大,也設(shè)有寄存業(yè)務(wù),那正好,劉昌郝讓武兆麟回去拿一百貫錢來,寄存在這家邸店里。

  謝四娘她們錢用完了,持著條據(jù),直接換錢,既方便又安全,不過浪費一些手續(xù)費罷了。

  二妹也看著院子:“阿娘,哥哥,還有花。”

  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花,梔子花,另個時空老劉村劉家也種著,但這兩株梔子花比劉家種的要好得多,每株上面皆開著幾十朵花。它雖不及牡丹之艷麗,也比較好看,而且花期長,其味香。但二妹不知道的是,只要上規(guī)模的邸店,院子里必會載上幾株有觀賞價值的花木,有的居然還種牡丹,不管能不能長好,或成活,先種著再說,這是一個超級愛花的王朝。

  劉昌郝摘了四朵,分別插在謝四娘、二妹與苗苗頭上,蓋氏的自己插了。

  謝四娘說:“兒,不好吧?!?p>  正好伙計過來送臉盆等生活用品,聽到后說:“小娘子,無妨,花有許多。”

  劉昌郝付了一個多月房錢,也算是不小的客戶,幾支梔子花算什么。

  “哥子,我兒如此大,你如何呼我為小娘子。”

  “啊,”伙計撓了撓腮,但車船店腳牙乃是最會察言觀色的職業(yè),他立即反應(yīng)過來:“大娘子,你容貌好,使我誤以為二十出頭,汝子亦清秀,汝女更乃國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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