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言老爺子看著他那一聲不吭的模樣就怒氣沖天,再次把紙巾盒朝他丟了過去。
“我…是,可是當(dāng)時的確是沒有證據(jù)可以表明是她害得,而且她也沒有理由去害姐,她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
“你姐都已經(jīng)親眼看到她換藥了,你怎么就不會想著去查證一下!誰會偷偷摸摸地給朋友去藥物??!說白了,你心里就是覺得你姐的命不是命,她對你的好,對你那么多年的細心照顧,都比不上一個蛇蝎女人??!”
“到了現(xiàn)在這般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你都還在為她狡辯,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從今往后,我當(dāng)不起你的父親,你以后去哪都不要緊,和曾以心愛怎樣就怎樣吧!”言老爺子看著他那萬般糾結(jié)的模樣,心里縱有無數(shù)話語,此時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一腳快要踏進地獄大門的言老爺子,在知道真相后,仿佛又老了好幾歲。
賀言今今面對言槐明則是一個字都不想說。
“你們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說完言老爺子就閉上了眼睛,仿佛熟睡了的模樣。
言槐寧哭著一步三回頭,乞求父親能收回讓她走的那些話。
可終歸還是失望了。
言槐明雙手撐在地上,緩慢而吃力地想站起身,膝蓋上的傷,讓他努力了好幾次,才最后站起來。
他很想開口認錯,很想對他侄女道個歉,可是不知為何,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最后化作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言槐明走到電梯口時,言燕祺追了上來。
言槐明看到他,晃了晃神,原來他的兒子已經(jīng)快到他的肩膀了。
伸手想摸摸他的頭,卻被他歪頭躲過。
言槐明也不介意,畢竟他這兒子從來對他都是這個態(tài)度。“燕祺,你怎么跑來了?!?p> “我叫許思,不叫燕祺,請你以后不要再叫言燕祺這個名字,我會讓爺爺再幫我改回來的!”
“燕祺,不許胡鬧!好端端地改什么名字!”言槐明呵斥他。
“我已經(jīng)忍這個名字很久了,我這名字怎么來的,需要我提醒你嗎!就因為曾以心那個女人說許思這個名字太過秀氣,說她喜歡的那個角色叫燕祺很好聽!你就不顧我意愿,去給我改了名字!那個女人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言槐明愣了幾秒,才想起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
“言許思是我媽給我起的,那個女人憑什么給我改名字!我那時候小,反抗不了!但是現(xiàn)在,我就是過來告訴你,我的名字叫言許思!”
“呵呵,真想不明白,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種人,不負責(zé)任,眼睛又瞎,真為我有個這樣的父親感到悲哀!”言許思恨意滿滿地看了他一眼,不等他說話就走了。
那個眼神,讓言槐明全身猶如螞蟻啃咬般的難受與難堪!
恍惚覺得這樣的情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發(fā)生過。
哦,是了,好像他以前小時候啊,那時候父親就是這樣對他的,不顧他的意愿,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不允許更改,那時候他也這般看他父親的。
原來,他活成了他父親的那個樣子,他小時候最討厭的樣子。
榴蓮不流年
家庭,父母對孩子的影響真的很大,對于原生家庭不好的孩子來說,童年是要用一生來治愈的。 言老爺子年輕時,工作狂,不顧家,與妻子沒有感情,對子女不關(guān)心,專制又自私,所謂的親情遠不如自己的利益重要。 即使言老爺子老了后,醒悟,但都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