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6月3日
今天秋茴來看我,求我振作,好好養(yǎng)病,為了他,也為了今今。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變得暴躁,甚至看到了很多這么恐怖的畫面。我原本并不覺得我病了,但是現在,我…不敢確定!
1995年6月20日
曾以心來看我,她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并沒有,我只是不想見她。
我看到她將我的藥給換了,這一發(fā)現讓我渾身發(fā)冷。
難怪我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清醒的時間太少了,好多東西我都差不多記不清了。我好累??!
1995年7月13日
這應該是我勉強能保持清醒的時候了。原來我避開了那藥,卻沒想到她嫌藥效慢,連飯菜和水都加上了。
今今,秋茴,這錄像帶是曾以心她曾經謀害一個女明星的證據。
如果可以,希望這個恐怖的女人早點受到制裁!
原諒我撐不住了,我愛你們,你們要好好的!
日記到這里,沒有再繼續(xù)了。
賀言今今看得泣不成聲,她能從她那些凌亂的筆跡里看出她到底有多痛苦,她在生命的最后牽掛的都是他們。
薄庭彥在一旁看完,心里滿是復雜與難受。他進這個圈子里,拍戲的時候總能聽到那些導演惋惜她的離去。
薄庭彥把她抱在懷里,給她無聲的安慰。
過了許久,賀言今今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她抹了抹眼淚,雙眼紅腫地看著薄庭彥說:“送我去言家一趟,我有話問言槐寧!”
薄庭彥點了點頭,“明天公安那邊應該開始部署抓人了,她很快就會得到懲罰的!”
賀言今今回以他一個微笑,表示開心。
*
薄庭彥送她到言家后,因為賀言今今說她很快會出來,因此并未進去,就在這里等她。
賀言今今進屋后,大廳里并沒有其他人,只有言槐寧癱在沙發(fā)上,哼著歌,敷著面膜。
賀言今今快步走過去,抓起她的手,拖著她往書房走去。
“你這是干什么?。》砰_我??!”
“還有沒點家教了,快放手!要不然我報警了?。 ?p> 在書房門口,言槐寧終于掙脫了她的手,看著手腕上的紅色印子,就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勁。
“死丫頭,看看,我可告訴你,我要去驗傷,然后報警你打人!”
尖細的嗓音,拉扯著賀言今今的神經,原本就混亂的的腦子,此刻更是無比的令人難受。
忍無可忍,啪一聲,世界終于安靜了!
賀言今今舒了口氣。
言槐寧捂著臉,看了眼地上的面膜,不可置信她真的敢打她!
“啊啊?。。。?!你…你??!”
賀言今今冷漠地看著她抖著手指著她,一把捂上她的嘴,打開房門,把她身子扳向右邊,然后一腳把她給踢了進去。
言槐寧跌倒在地上,看著賀言今今冷漠的臉,像是要殺人滅口那般,驚恐地想再次開口尖叫。
“叫!你叫一聲,我扇你一巴掌!不信的話,你試試看!”賀言今今疾言厲色。甩了甩手,面膜的精華黏糊糊的,讓她覺得整只手臟到不行,最后嫌棄地在言槐寧的睡衣上擦了干凈!
言槐寧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被賀言今今這般對待,此時心生懼意,“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賀言今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我問你,你知道曾以心的什么,或者說你對我母親做了什么,她之前為什么會說你是眼睜睜地看著我媽死的??!”
聽到這話,言槐寧瞳孔猛地放大,嘴巴張大,驚恐地看著賀言今今。
隨后,卻又想到了什么,拼命地搖頭,神色倉皇。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