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到底還生著病,被鳳天寧暖暖的捂在懷里沒多久便漸漸睡了過去。
鳳天寧感受到他輕柔的呼吸低頭看他安靜的側(cè)臉,這人向來睡得淺,鳳天寧想伸手去觸碰又怕把人弄醒最后只能作罷。
看一眼窗外天色,心里又盤算著時辰,還是不得不小心將人放回榻上,又沒忍住輕輕落了一個吻在白傾發(fā)梢。
這才出了白傾的院子,一路往外卻正好遇見從外面回來的白澤,似乎是才送了什么人出去。
白澤也看見了她,先出聲道:“要走了?”
“嗯,還有些事要去辦。”鳳天寧點點頭。
“阿傾呢?”
“睡著了,他醒了以后就先別讓他喝藥了,不知道陸乘用的什么藥,我看他實在受不了?!?p> 白澤略微驚訝的看她一眼:“慣人也不是你這么慣的,他那個身體哪里由得他這么任性?!?p> 鳳天寧卻是搖頭:“不是他任性,總之先別喝了,我叫陸乘過來換個方子,總要慢慢來,何苦一次把他逼成這樣?!?p> 白澤這一聽猜到應(yīng)是方才發(fā)生什么了,才能讓這人改變了主意,想想也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只是還是忍不住笑道:“你也不怕把人慣壞了?!?p> “我求之不得!”
就白傾那個性子她倒是想將人慣壞了去,可是那人連小性子都難得使幾回。
白澤聽完覺得也是,只能道:“行,知道了。我送你出去。”
兩人并肩抬腳往門口去,鳳天寧突然想起剛才看見的人影,隨口道:“方才是來客人了?”
然后就輪到白澤一愣:“嗯?!?p> 正好行至門口,鳳天寧望一眼往遠處駛出去的馬車,還是問道:“那看著像是慕府的馬車?”
“是慕府的?!?p> 白澤倒是回答得肯定,鳳天寧則是愕然,純屬驚訝,不知怎么心里就突然想起了那日繁花宴上的事。
于是看她一眼不確定道:“慕瑜?”
白澤又接著點頭然后像是解釋般慢慢說道:“他聽說傾兒病了,所以派人送了些補品藥材過來?!?p> “他跟傾兒不熟吧……”
“你們……”
鳳天寧還要再問就被白澤打斷:“行了,你不是還有事,快走吧?!?p> 鳳天寧見她明顯不愿多說,只能打住,然后點頭擺擺手干脆利落上了自己的馬車。
白澤看著她離開,想著這些時日她與白傾相處時的樣子心里生出幾分羨慕。
這世間萬種,能兩情相悅實在太難得。
人都說齊人之福才算美滿,而又有哪個女人不想三夫四侍呢,可如今想來,當(dāng)真如此么?
那為何她會羨慕鳳天寧與白傾在一起的樣子,那種被一心一意對待而擁有的幸福與滿足,那種心里眼里都只有一個人的感覺,仿佛只要對方在身邊就再容不下旁人。
看著她們時常會覺得,得一人若此,夫復(fù)何求……
她一直甚少去想情愛之事,卻沒想到有一天會困于其中,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不過是俗人一個,會困于情亂于心,進退不能。
那一邊離開白府的鳳天寧直接去了望月樓,楚連城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今日怎么有空來了?”
鳳天寧笑著看她一眼:“約了人?!?p> 楚連城便沒再問只是說道:“你來得正好,連城山莊有消息了。”
鳳天寧一聽忙道:“什么?”
“那時刺殺失敗,后來那邊就一直再無消息,到昨天山莊的人才又收到了密信,對方提出了新的計劃……”
鳳天寧聽完心里一動:“密信……她們怎么聯(lián)系?或者有辦法再見一面嗎?”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誰?
楚連城點點頭她也是一樣的打算,目前她們的處境稍顯被動,敵在暗……但只要摸清了對方的身份,一切就迎刃而解。
“我也是這個意思,已經(jīng)讓她們?nèi)ソ佑|了?!?p> “不著急,別打草驚蛇了?!?p> “放心,我有分寸。”
“一定會把人給你找出來!”
楚連城一臉嚴(yán)肅,語氣透著一股子篤定。不同于往日輕輕淡淡的模樣,這會兒倒是有一種傲然快意的果決與魄力,莫名叫人覺得安心。
見慣了她做楚老板的模樣,如今這樣倒是叫鳳天寧覺得新奇。
打趣道:“那就有勞少莊主了?!?p> 楚連城不理她調(diào)侃,嘴角已經(jīng)換上她招牌的笑容,溫溫和和隨口道:“我早不是什么莊主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個商人?!?p> “你說你約了人是吧,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p> 鳳天寧笑著看她變臉,配合著點頭:“楚老板慢走?!?p> 而鳳天寧約的人不是別人正式謝殊。
她靠著窗檐看著推門進來的人:“來了?!?p> 謝殊向前走近拱手:“參見王爺!”
“罷了,不必拘禮。”鳳天寧擺手示意人過來坐下。
“剛溫好的酒,左相大人嘗嘗?!?p> 謝殊笑著接過,迎面只聞著酒香濃厚,入口卻又突然變得幽雅細膩再隨后一股冷冽清雅的風(fēng)味繞著唇舌散開,風(fēng)味協(xié)調(diào),尾凈余長。
饒是她這般不愛貪杯的人也要贊上一句:“好酒!”
鳳天寧笑道:“那就多喝些?!?p> 謝殊卻是道:“暖暖身子就好,畢竟喝酒傷身?!?p> 鳳天寧被她說得一愣,疑惑的看她,這怎么聽也不像她謝殊會講出來的話。
謝殊本人倒是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反是迎著她疑惑的目光淡然道:“二殿下說的?!?p> “對你說還是對我說的?”
“都是?!敝x殊答道。
鳳天寧挑眉看她一眼:“你去見了我二哥?”
“從宮里出來的時候恰好遇見?!?p> “你覺得我信嗎?”
謝殊難得一笑:“王爺聰慧!”
沒等鳳天寧再說話,謝殊又道:“王爺應(yīng)該不只是約下官來喝酒的?!?p> 鳳天寧聞言又才看了她一眼,手里的酒盞溫?zé)幔谀粗搁g來回旋轉(zhuǎn)。
揮手將另一半還掩住的窗扉打開,謝殊的視線便隨著望了出去。
“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想讓你瞧瞧……”
“一位故人……”
鳳天寧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謝殊已然明白,目光驟然冷冽。
人群里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入了冬鳳京城已經(jīng)是涼風(fēng)瑟瑟,這人卻還手持一柄折扇。
身后跟著二三護衛(wèi),自上而下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依稀能瞧見她與身旁同形的人偶爾側(cè)身低語,甚是歡快的模樣。
眼見著人走遠,身影再度沒入人海,謝殊才收回了目光,所有情緒也就跟著一并沉靜。
“她倒是……別來無恙?!?p> 一想到敵人就在自己的眼皮下如此來去自如,無人察覺,心里說不清是憤怒多一點還是后怕更多一些。
這天下沒有比胡族更希望鳳朝破滅的人,亡國之恨,她赫連真忘不掉。
聯(lián)想到一路以來發(fā)生的事情,謝殊突然就明白了很多她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原來都是她精心策劃,籌謀以久。
若是……一直無人察覺……若是……
鳳天寧聽出來幾分克制住的咬牙切齒,她自己也一樣,她默默看著她不止一次,每一次都一樣痛恨至極。
卻還是語氣輕快:“她若是無恙,那本王可就不太開心了?!?p> 而回應(yīng)她的聲音無比淡漠:
“不會太久的!”
囿魚晝夜
沒有大綱一時爽,一直沒有一直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后遺癥就是沒剎住車,之前給了戲份但是現(xiàn)在要拋棄掉,要不干脆以后單獨開個小故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