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年在拿到的老師給他的請假條后,便急急忙忙地向校門外走去。
姚思甜會去哪里呢?
郭小年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xiàn)出他昨天晚上和姚思甜在一起的地方。
難道她去了江邊頭嗎?
郭小年皺了皺眉頭,畢竟電視劇都是那樣演的啊。
郭小年咬了咬牙,連忙攔住一輛出租車,郭小年剛要上車,他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師傅,去往江邊頭要多少錢?’
那司機看了看郭小年,他說道:“江邊頭離這里很遠估計要五十多塊錢吧?!?p> 郭小年摸了摸口袋,身上的錢還沒有五十塊錢。
郭小年吞了吞口水他對司機說到:“師傅,我有急事能不能就三十塊錢?”
那司機翻的了個白眼說:“你這家伙真是奇怪,坐出租車還給我討價還價的,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瞎耗?!?p> 那司機說完,便開著車‘轟隆隆’的走開了。
郭小年這個時候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唐雯老師給郭小年請假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p> 他現(xiàn)在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嗨,少年,你似乎很煩惱啊?要不要搭個摩的冷靜冷靜?”
突然一個略帶低沉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郭小年定神一看,原來是個摩的司機。
郭小年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什么辦法了,這才對那個帶著口罩的摩的師傅問著價格。
那摩的師傅見要生意,臉上連忙喜笑連開,待他脫掉面罩,睜開一直微瞇著的眼睛,看了看郭小年后,突然表情一愣。
郭小年在看清那個人的臉后,一是一陣吃驚。
“你...你就是郭小年吧?”那司機先開了口。
“恩...對..對??!”郭小年咽了一口唾沫。
原來,這就是那位苦苦等了郭小年一個星期的出租車司機,因為因為這件事后心情不好,得罪了某位乘客,結(jié)果被投訴,領(lǐng)導(dǎo)知道后,就直接把他開除了。
“對...對不起...”郭小年不好意思地?fù)蠐项^,當(dāng)摩的師傅把這一切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完后,他連忙豎起一根手指,說道:“剛剛說好的是二十九塊五,現(xiàn)在我要多收點...”
郭小年低著頭沒有說話,這也是應(yīng)該的。
“我要三十!哈哈哈哈.....”
在郭小年一臉驚奇的表情中,師傅把他拉上了車。
“坐穩(wěn)咯!”
郭小年還想說些什么,可是他怕時間來不及了,便硬著頭皮也上了車。
老司機不愧是老司機,看著身旁一輛輛被超過的轎車,郭小年縮著頭,雙手抱緊著他的腰,他的心中卻是一陣呼喊。
等我,姚思甜!
……
自從姚赫出去以后,姚思甜便在房間里悶了很久。
她坐在床上,背靠著墻,將自己瘦小的身子緊緊地縮成一團。
想起了父母,又想起了小時候那個說好要在一起卻最后不辭而別的少年。
難道自己是個不祥的人嗎?到最后所有人都要離開自己?
姚思甜默默地抽泣著,雖然她知道外面并沒有人,但是她的聲音還是非常的小。
可能是因為她長期的孤獨,所培養(yǎng)成的一個非常堅強的性格的原因吧。
其實姚思甜,是有一點抑郁癥的。
要不是因為意外地喜歡上了籃球,讓她的病情慢慢好轉(zhuǎn),沒準(zhǔn)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治療呢。
既然你們都不要我,那我怎么樣你們應(yīng)該都不會在意的吧....
姚思甜咬了咬銀牙,突然將頭抬了起來,穿上了剛剛拿回來的那件黑色衛(wèi)衣。
她那俊俏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淚痕了。
……
原本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摩的師傅縮短到了十分鐘。
郭小年下車后,也不管他那雙軟乎乎的腿,嗆嗆咧咧便朝江邊頭找姚思甜去了。
摩的師傅坐在摩托車上,點起了一根煙。
郭小年在江邊上瘋狂的尋找著姚思甜,但是,江邊上,連姚思甜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難道她真的不在?
郭小年幾乎都要把江邊頭給跑遍了,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姚思甜。
滿頭大汗的郭小年癱坐在了一棵樹旁,他喘著粗氣,自己實在是跑不動了。
這個時候,摩的師傅酷酷的叼著一根煙,他朝郭小年走來,一直走到了他的身前。
郭曉龍?zhí)ь^看了一眼面摩的師傅,無奈地朝他搖了搖頭,失望的表情寫在了臉上。
“找人嗎?”摩的師傅遞給郭小年一根煙,被郭小年連忙拒絕了。
“是的,一個離家出走的同學(xué)....”郭小年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回答道。
摩的師傅笑著點點頭,又說:“如果是我,這個時候最應(yīng)該就是解決肚子..”
商店!
郭小年猛然一驚,多虧了師傅的提醒。
郭小年想起上次他在那家不大的商店里給姚思甜買奶茶時,姚思甜還問那老板娘要不要員工。
郭小年望著摩的師傅,雖然心中非常的疑惑不解,但他還是立馬起身去往了那家商店。
摩的師傅依舊面無表情,厚黑的墨鏡,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睛,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郭小年氣喘吁吁地來到了那家商店,果然,他便看見了姚思甜在那商店里面,打掃著衛(wèi)生。
郭小年猛地沖了進去,一把抓住了姚思甜的掃把。
原本在認(rèn)認(rèn)真真打掃著衛(wèi)生的姚思甜,突然被人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掃把,嚇了一大跳,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滿頭大汗的郭小年。
“恩?郭小年你怎么來了?”姚思甜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解地問郭小年到。
郭小年氣喘吁吁地對姚思甜說道:“走,你馬上和我回去。”
姚思甜掙脫了郭小年的手,說道:“放開,我不回去?!?p> 看著仍然繼續(xù)拖掃著的姚思甜,郭小年也是皺了皺眉頭,他又抓起了姚思甜的手,說道:“你別鬧了,姚教練真的特別擔(dān)心你,還有唐雯老師也是....”
一聽到唐雯,姚思甜的頭突然低了一下,但她還是抬起倔強的臉,對郭小年反駁說:“我會不會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郭小年愣了愣,握著他的手也是松了開來。
姚思甜知道自己過分了,她于是小聲地補上一句:“不是針對你,是看不慣我爸.....”
郭小年聽完,這才嘆了一口氣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爸爸為你快急瘋了。“
姚思甜咬了咬嘴唇,便一副譏笑的表情對郭小年說道:“他?他的眼里就只有工作吧!”
郭曉龍無奈地?fù)u了搖頭,便又對她說:“其實,有些事和你自己想的,根本就不一樣?!?p> 姚思甜冷“哼“一聲,將頭別向一邊。
郭小年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說到:“比如你剛剛說世界上沒有人在乎你,其實你想錯了,你們啊,確實得好好溝通溝通了.....”
郭小年看著姚思甜撅著的小嘴巴,這才又說到:“其實不止你爸爸和唐雯老師會關(guān)心你,還有.......”
郭小年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又將嘴巴閉上了。
姚思甜正聽著,突然察覺到郭小年止住了話,便皺著眉頭問道:“還有什么?”
郭小年連忙擺擺手,這卻讓姚思甜更加的好奇了。
“你要是不說,那我就不走了!”
說完,姚思甜變又拿起掃把胡亂地掃了起來。
郭曉龍干脆裝傻,他問道:“說什么呢?”
姚思甜見郭小年裝傻,便又是氣呼呼地背過臉去不理他。
郭小年吞了吞口水,正想反駁著,突然,他聽到門口摩的師傅朝他提醒著:“快一點,沒有時間了。”
郭小年這才驚醒,他看了看手機,居然只剩下半個小時了。
郭小年看了看一臉疑惑的姚思甜,他的臉突然憋紅起來,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
猛烈的風(fēng)從郭曉龍他們的耳邊呼嘯而過,當(dāng)他們準(zhǔn)時來到校門口的時候,摩的師傅遞還給他一張身份證后,又悄悄地跟郭小年說了幾句后,連錢也沒要就走了。
“這可真是個怪人呢。”郭小年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越來越對他感到好奇了。
當(dāng)他們兩個人來到教室的時候,正在介紹教官的唐雯老師和聞訊趕來的姚赫再見到姚思甜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唐雯老師立刻停止了對教官的介紹,和大家解釋了幾聲,便將門帶上,留下了教室里面一臉懵的學(xué)生們和尷尬的教官......
“你……”姚赫在見到姚思甜的那一刻,突然滿臉通紅的將手抬起來,做勢要打。
姚思甜抬起倔強的臉,沒有躲的意思反而還將臉迎了上去。
在唐雯老師和郭小年緊張的注視下,姚赫的手突然猛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姚思甜似乎也驚呆了,她那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驚訝。
“對不起,甜甜,是爸爸錯了,你能原諒我嗎?因為除了你媽媽,你就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啊……”
姚赫眼睛里,充滿了悲哀、請求甚至是.....恐懼。
郭小年也看呆了,他沒想到看起來如此魁梧的姚教練,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姚思甜也不是那種不懂是非,無理取鬧的女孩,她只是缺少關(guān)愛,需要關(guān)注而已。
姚思甜望著眼前的父親,突然鼻子一酸,便猛地?fù)溥M了他的懷里,哇哇大哭起來。
郭小年和唐雯老師看見他們父女和好了,不由都是欣慰的嘆了一口氣。
真好呢....
正當(dāng)郭小年做出一臉父親看到女兒長大的表情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殺氣’,不由得讓他的身體,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郭小年猛的一睜眼,這才發(fā)現(xiàn)唐雯老師和姚教練直勾勾的盯著他。
唐雯老師對他詭異的笑著,突然說道:“郭小年,該輪到你解釋解釋了吧?”
郭小年不禁在心中暗罵一聲,這是卸磨殺驢啊...
.....
摩的司機駛出了一段距離后,終于在一條黑不溜秋的巷子里停了下來。
“有...有人嗎....”
在師傅一陣顫巍巍的呼喊后,一位身形瘦弱的女孩從一邊走了出來。
師傅看清來人后連忙一臉欣喜,同時也對她身后那些高大神秘的黑衣保鏢充滿了恐懼。
“呵呵,干的不錯....”
女孩邊說邊仍給他一疊錢,在師傅千恩萬謝時她又說了一句:“好好干,有你的好處的...”
師傅跪在地上慌忙地?fù)戾X,頭像小雞啄米一般點著。
女孩滿意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的同時,她想起那身份證上的消息,不由咧嘴一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