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整個身軀慢慢的又變回了骷髏。
只不過胸口的位置,那些白骨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成為了血色。
啪嗒一聲。
那兩根斷手骨也掉落下來,摔得四分五裂。
鎮(zhèn)妖劍朝著劍鞘飛了過去,嗖的一聲,寶劍入鞘!
“簡直不敢相信,如果說是劍鋒,我自信能夠刺穿魔之心,但劍鞘無鋒,而且還有我的骸骨阻擋,你是怎么做到的?”鎮(zhèn)妖劍驚訝的問道。
吳過笑笑的走了過去,單手提起鎮(zhèn)妖劍,從骷髏的胸口上抽出了寶劍,劍鞘一抽出來,下端卻流著濃稠的黑血……
“這血真讓人惡心。”吳過的臉色微變,隨口說道:“至于你的問題,無可奉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p> 剛才那一擊,吳過將之前吸收菜刀的+10鋒利度運用到了劍鞘之上,而后精準一刺,一擊得手。
“好的,我也不問了?!辨?zhèn)妖劍聽出吳過的意思。
“那我這么殺了他,會有問題嗎?這一層的守護者就空了?!?p> “自然會有人來補?!辨?zhèn)妖劍言語有些生氣:“我沒想到的是我的身軀竟然會在這里?!?p> “你不是說被僵尸咬了?”
“對,被僵尸咬了,有一定的概率尸變成僵尸,但有第五十任天師在,自然不會尸變,只不過他將我的尸體放在第八層養(yǎng)魔,這是我不知道,也不能理解的?!辨?zhèn)妖劍的言語當(dāng)中透露出了不爽。
吳過蹲下去,甚至于解開了上衣,將鎮(zhèn)妖劍的骷髏骨給綁了起來,說道:“等我通關(guān)了,就將你的尸骨帶下塔去,找個地方,給你安葬了,入土為安?!?p> “謝謝。”
“不用,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通往第九層的門開了,吳過朝著臺階而去,進入了第九層。
鎮(zhèn)妖塔外。
“大哥,搞定了,這第八層的魔頭都過了,那第九層是歷任天師中的一人留下的投影,會對考核人進行一些考核,包括能力和覺悟等等,但只要這小子使出大哥給的那八種符,張氏天師基本就不會為難了,這是咱們和他們達成的默契,也就意味著這小子基本過關(guān)了?!绷瑹熚⑽⑿φf道,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
“不,這第九關(guān)才是最困難的一關(guān),如果是以往,那基本就是按照你說的,順利過關(guān),但此時不一樣了,更何況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鐘馗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但柳含煙和王富曲兩人則是同時點了點頭。
鎮(zhèn)妖塔九層,吳過正與正中間的道士對視著。
這位道士仙風(fēng)道骨,正上下打量著吳過。
當(dāng)看到吳過手里的鎮(zhèn)妖劍之時,他瞇起了眼睛。
“你終究是耐不住寂寞了?!蹦堑廊顺雎暤?。
吳過一怔,他這是跟誰說話?
“不,我只是覺得我應(yīng)該發(fā)揮余熱,出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鎮(zhèn)妖劍竟然出聲了,他竟然和這個道人相識?
吳過盯著手里的鎮(zhèn)妖劍,沒想到上一趟鎮(zhèn)妖塔,竟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塔就是一個江湖,竟然有這么多的恩怨故事。
“他是誰?我張家人嗎?”道士上下打量著吳過。
“他是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姓張,我也不清楚,但我很肯定的是他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辨?zhèn)妖劍繼續(xù)說道。
“為何如此肯定?你與他壓根就不熟悉,怎么知道他的為人?”道士盯著吳過說道:“或許他確實很有本事,但為人如何,你壓根就不清楚?!?p> “只要為善不為惡,哪怕他的能力再差,我也跟了?!?p>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钡朗可詈粑豢跉?,看向了吳過,說道:“恭喜你到了第九層,我不管你之前的八層是如何過的,但你現(xiàn)在從這里走出去,你就是八品道士了,這個品階在如今的世界,只怕是比那些中流砥柱的品階還要高了,又有了鎮(zhèn)妖劍的協(xié)助,你定能在這個世界上有所作為的,加油,小伙子,我看好你?!?p> “什么意思?”吳過有些不明白,問道:“這第九關(guān)不用過了嗎?”
“過?”道士好奇的問道:“你是我張家的子弟嗎?”
吳過搖了搖頭。
道士再問:“那你是我張家的外戚嗎?”
吳過再次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你可與我張家有何淵源?我張家也收一些外姓弟子,或者是弟子的徒子徒孫,這幾點你可有沾一點?”
吳過再次搖搖頭,看來這個塔的最高層,非張家人和他們的親朋好友,是過不了的。
“既然都不是,你憑什么過?你即便有本事,你的本事還能大得過我?”
“不試一試,怎能知道?”吳過不茍言笑。
“好狂妄的小子?!蹦堑朗空玖似饋恚瑔柕溃骸拔覇柲?,你會些什么?”
“我會的很多,會畫符,會捉妖,會降魔。”
“符?什么符?”一聽到符,道士打起精神,說道:“畫來看看?!?p> “沒有符筆和符紙?!?p> “畫符需要筆和紙嗎?”道士冷笑,指著劍鞘說道:“劍為筆,血為漿,地為紙,畫吧?!?p> 吳過一看,還真特么有意思,劍鞘的底端是魔之心那粘稠的血液,正好能畫符。
吳過深呼吸一口氣,步法施展了起來,握著劍快速在地上畫了起來。
其實地上已經(jīng)有一層的灰塵,血液落下去之后,被灰塵包裹住,成為面條一樣的線狀。
在吳過畫符之時,道士瞇起了眼睛。
當(dāng)看到吳過畫出鐘馗的人頭和驅(qū)魔劍之時,眼睛猛然睜大,張了張嘴巴,有一種明悟。
不一會兒,一張鐘氏鎮(zhèn)妖符便畫在了地上,足有一米高,半米寬。
“一張符怎么夠,不夠不夠!”道士搖搖頭。
吳過沒有停留,繼續(xù)畫符,又畫了一張驅(qū)魔符。
“還是不夠,繼續(xù)?!?p> 吳過陸續(xù)將鐘馗給他的八張符,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符全部畫在了地上,一字型排開。
“太少了,還有呢?”沒想到對方竟然繼續(xù)追問,看樣子應(yīng)該是故意刁難了。
吳過瞇著眼,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認不認識這八張符,卻一個勁的讓他繼續(xù)畫。
“前輩,您是不是有點故意刁難晚輩了,您與這鎮(zhèn)妖劍是何淵源?如果不解開這淵源,只怕我再畫一百張符,您也還說不夠?!眳沁^停住了,因為他也沒符可畫了,鐘馗就給了八種,如果要再畫,只能把張家天師符給畫出來了。
一旦畫出,只怕也就暴露了,要知道這可是張家的地盤,是他們考核道士等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