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回來了,他也沒敢在看案宗的事,而是老老實實的排查違禁詞。
然后想起了之前,黑白無常做任務(wù)的時候,都是百鬼附庸,有一大群的小鬼跟隨,那場面氣派多了。
可為何到了他這里,就孤零零的一個,崔判官也不給他派手下了?
帶著疑問,他給崔判官發(fā)了個信息:老大,辦案的時候,為何沒有幫手幫我,以前的黑白無??墒怯泻芏嗍窒碌陌?。
崔判官趕緊回了:不一樣的,他們以前都沒有身軀,純粹就是靈體了,跟這些小鬼是同類的,但你現(xiàn)在有身軀,還是人,人鬼殊途,我要是給你派這些小鬼上去,待久了,對你對他們都不好,他們的陰氣會克你,你的陽氣也會克他們,而且他們也不能經(jīng)常到陽間去走動,除非有緊急的事情或者任務(wù)。
吳過點了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他想了想,回過去:我知道,但如果是大規(guī)模干架,或者是緊急情況,我再給您發(fā)消息,到時候您得及時來幫忙,要不然會出問題的。
崔判官:知道,你放心吧!那個鐘馗給你的案宗,你看了嗎?情況如何,有沒有想好要怎么弄?
吳過:嗯,有個大概的思路了,晚上就去踩點。
崔判官:好的,有事就聯(lián)系我。
吳過:嗯。
說完之后,吳過快速的刪除了聊天記錄。
但他不知道,此時他與崔判官的對話,已經(jīng)被辦公室里的白芳給知道了,此時的她正抱著手機,看著他們倆在對話。
她摸了摸下巴,心里嘀咕:這個死鬼,又要出任務(wù),還不敢讓我知道,竟然敢刪聊天記錄,膽太肥了吧。
就在這時,門被敲了兩下,發(fā)出咚咚兩聲。
“進來?!?p> 門被推開一道縫隙,吳過探頭進來,身軀依舊在門外,他說道:“領(lǐng)導(dǎo),晚上請個假,我回我老家一趟,好幾天沒回去了?!?p> “行啊,要?;厝タ纯础!卑追疾粍勇暽?,說道;“下班我送你回去吧,要不要回去接一下黑鼻?”
“不用不用,下班很堵,你直接開車回去,我自己搭車就好了?!眳沁^趕緊說道:“還要麻煩您回去給黑鼻做晚飯呢?!?p> 見吳過著急的樣子,白芳心里想笑,但卻沒有繼續(xù)為難,說道:“那好吧,但明天別遲到啊,準(zhǔn)時上班?!?p> “嗯,知道了?!?p> 吳過關(guān)了門之后,白芳白了他一眼,嘀咕道:“小樣,還學(xué)會撒謊了,看我不收拾你?!?p> 下班之后,吳過就跟白芳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徑直下了樓。
白芳沒有快速跟上,怕被吳過發(fā)現(xiàn),她也不擔(dān)心跟丟了,因為她的手機是有權(quán)限定位吳過的位置。
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吳過打死也想不到,他的手機被白芳給定位了,以為都是他定位別人的,沒想到此刻卻被人給定位了。
整個公司,能定位吳過的人確切來說,只有一個,那就是白芳。
因為監(jiān)控后臺的權(quán)限就只有他們部門的四個人,連郭偉超都沒有權(quán)限,因為他只是IT總監(jiān),雖然協(xié)管到他們這個監(jiān)管部門,但他卻沒有權(quán)限查看。
白芳是一個獨立的監(jiān)管賬戶,而吳過,小許,小蔡,他們?nèi)齻€用的是同一個賬戶,只不過分時段監(jiān)管,按照各自的班次來操作而已。
只不過上班的時候,都是用電腦操作,另外兩人在下班之后,基本就沒有用手機上過后臺,因為他們都清楚規(guī)則,那就是不是自己的班,不上后臺去干擾其他兩位同事的工作。
只有吳過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老油條才一直掛著后臺。
再加上他此時與白芳的關(guān)系,即便是其他兩人發(fā)現(xiàn)他一直掛著后臺,也不敢說什么的。
吳過出來之后,就先搭了兩站的公交車,然后在一家汽車租賃公司租了一輛車。
他的計劃是這樣的,租一輛車,以黑車的身份,在皇朝會所的門口載客,但主要就是等這個艾米,順便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只是這租車的費用不低啊,十二個小時要兩百塊的租金,他得問問崔判官,這個給不給報銷……
白芳在吳過租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租車公司的外面盯著了,她沒敢讓吳過給發(fā)現(xiàn)了。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借助黑夜的掩護,隱蔽了起來,就像個地下工作者。
吳過拿到了車之后,就開著車子,出了租車公司,這前后花了一個多小時。
白芳見吳過的車子走了,趕緊伸手攔住了一輛的士。
上車之后,對著司機說道:“師傅,幫我跟緊前面那輛車?!?p> “好的?!彼緳C從觀后鏡看了一眼白芳,然后就跟著吳過的車子。
吳過的車子妥妥的在皇朝會所門口不遠處的街道邊上停了下來,在吳過車子前面已經(jīng)有好幾輛車子等在了那里。
吳過也納悶,前面怎么排那么多的車子,這是拉黑車嗎?這些車的司機都在,有的還下車抽煙,不是違停。
他們之間有的還相互打招呼,相互之間好像挺默契的。
吳過搖下車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不遠處的皇朝會所門口。
他打定主意,如果等一會沒有看到那個艾米,他就靈魂出竅,身軀留在車里,靈魂上去查看。
租這個車的一大原因,那就是身軀有個可以待的地方,要是沒這個車,靈魂出竅之后,身軀倒路邊不合適,一旦有人發(fā)現(xiàn),要嘛報警,要嘛送醫(yī)院。
但如果躺在私家車里睡著了,那沒人管的。
他也不能開白芳的車子來,所以只能是租車了。
白芳攔的的士在吳過車子身后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中間隔了幾輛車子,但卻是在路的另外一側(cè)。
這個角度,正好可以觀察到吳過的舉動,距離會所的門口也不遠,門口一目了然。
“美女,你這一直讓我在這里等也不是辦法啊,我現(xiàn)在是按待車給你打表,但我看不等個三四個小時,你跟蹤的這輛車子是不會走的?!彼緳C轉(zhuǎn)過頭,看向白芳。
“為什么?”白芳不解的問道。
“你是跟蹤你男人吧?”司機無奈的笑笑。
“對,捉奸。”白芳很直白,耿直的女人。
“那就是了?!彼緳C指著對面的那一排車說道:“這些車都不是拉客的車,這些男的都是來這里撿尸的,我想你男人也是?!?p> “撿尸?”白芳瞪大眼睛,驚訝的問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