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再看桃金娘的臉,她正詭異而猙獰的笑著,說道:“被我的金蠶咬中了,你就等死吧,哈哈哈,我活不了,你也要給我陪葬……”
“取……”吳過再次使用了取其精華。
砰的一聲,金蠶直接炸開。
“吸取成功,消耗體能十點,獲得蠱毒+5,蠱毒抗性+5.”
“什么?金蠶,我的金蠶……”桃金娘哀嚎了出來,歇斯底里,那聲音無比的凄厲,滲人。
她一把朝著吳過撲了過來,雖然沒有了雙臂,她依舊張開大口,咬向了吳過的脖子。
吳過后退幾步,一腳踢向了桃金娘。
轟隆一聲,桃金娘倒飛之后,撞在了墻壁上。
咔咔咔……
桃金娘整個身軀散架了,骨頭和碎肉散落了一地。
吳過才恍然大悟,這具身軀不知道是死了多久的,但一直用秘法保存,并且將靈魂給鎖在身軀當(dāng)中。
但無論身軀怎么保管,什么福爾馬林,什么尸油保管,終究是要腐敗的,沒辦法長久,就如同今天的桃金娘一樣。
如同瓷娃娃,一碰就散架了。
鎖魂鏈的這頭牽在了吳過的手里,而鐐銬的那頭,正鎖著桃金娘的靈魂。
此刻身軀已經(jīng)散架了,靈魂與身軀剝離,脖子被鎖鏈鎖住。
此刻的桃金娘,才是那張照片上顯示的那位,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的那位。
這或許是她死亡之時的模樣,如果那時候是四十歲,那么對比于這具身軀的實際年齡,應(yīng)該有五十多了。
那她死了應(yīng)該有十幾年了。
十幾年的尸體,早就應(yīng)該腐爛成白骨了,卻用秘法保存得如此完整,還能自由在陽間行走,著實是不可思議。
桃金娘的靈魂怔怔的看著吳過,足足看了一分鐘,她在等待著吳過毒發(fā)身亡。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開始慌了,出聲道:“怎么可能?被我的金蠶咬過,不管什么人,都立刻暴斃,你為何能撐這么久?”
吳過只感覺被咬的那傷口火辣辣的疼,按道理,他身軀的硬度如此的硬,不管是什么金蠶,應(yīng)該是咬不破他的皮膚才對。
但如果是毒,這個就不好防了,有一些厲害的毒,壓根就不用進(jìn)入到身軀,只要沾上皮膚就能夠從毛孔當(dāng)中滲入進(jìn)去。
吳過拿出一張紙巾定身符,一把貼在了桃金娘的額頭上。
桃金娘已經(jīng)抓到,他轉(zhuǎn)頭看向黑鼻,黑鼻也已經(jīng)完成了戰(zhàn)斗,那些個保鏢都已經(jīng)倒地了,有些還在掙扎,有些沒動靜,不知是死是活。
吳過也沒經(jīng)歷過這么大的陣仗,現(xiàn)在搞不好出人命了,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嗡的一聲,一道身影在吳過的面前閃現(xiàn)。
來者正是崔判官,他微微笑看著吳過,說道:“可以了,你順利完成了任務(wù),余下的工作就交給那些鬼差來完成吧,你先回去休息吧?!?p> “嗯。”吳過看向崔判官,而后說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他仰起了脖子,讓崔判官看了一下。
崔判官瞅了一眼,搖搖頭說道:“沒看見傷口,就是有點紅,問題應(yīng)該不大,再說了,我說你死不了,那鐵定就死不了,回去休息吧?!?p> 說完之后,崔判官看向了黑鼻那高大的身軀,嘖嘖稱贊道:“牛逼啊,找了這么厲害的一只幫手,六尾勾魂犬,實力恐怖啊,你是怎么做到的?!?p> 吳過只感覺脖子火辣辣的,也沒心思解釋,說道:“我先回去了,回頭再跟你說?!?p> “去吧?!贝夼泄贀]揮手。
下了樓之后,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下午五點半了。
他給白芳打了個電話。
“領(lǐng)導(dǎo),你在哪呢?”吳過一手捂著脖子,左手拿著手機(jī)說話。
“我還在公司呢,你人呢?”
“那你在公司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p> “嗯?!?p> 吳過拉著黑鼻,打了輛的士,回到了公司。
剛到公司門口,就見白芳在保安室門口等待了。
一見吳過下車,白芳就迎了上來,問道:“你怎么把車開回來了?你去哪里了?怎么打的回來?”
說話的同時,突然靠近吳過,聞了聞,眉頭皺了起來,冷冷的問道:“你的身上怎么會有香水味?”
吳過的腦袋嗡的一聲,媽的,完蛋了,估計是給他做泰式按摩那小妹身上的香水味,味道也不是很明顯,但白芳的鼻子竟如此的靈敏,給聞出來了?
“啊……嘶!”吳過的脖子一疼,倒吸了一口涼氣,右手捂住脖子說道:“回去再說吧?!?p> “你脖子怎么啦?”白芳把吳過的手拿開,嚇了一跳,說道:“都腫起來了,怎么回事?走,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p> 吳過自己也吃了一驚,他都沒感覺到什么異樣,怎么就腫了。
桃金娘說被金蠶咬了,鐵定要陪葬。
可崔判官又信誓旦旦的保證說不會死。
那他肯定是相信崔判官了,畢竟崔判官掌管生死簿。
“被毒蜂蟄了一下。”上車之后,吳過隨口解釋。
“你怎么回事?跑哪去了,怎么會被毒蜂給蟄了呢?”白芳一邊開車,一邊憂心道:“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會不會頭暈,惡心,想吐?”
“就感覺傷口火辣辣的疼,一陣一陣的,其他的沒有?!眳沁^瞄了一眼黑鼻,說道:“黑鼻跑山上去了,我去追它,不小心被毒蜂蟄了。”
黑鼻幽怨的瞪了吳過一眼,抱怨:又拉我當(dāng)擋箭牌,我自己都被那些臭蟲咬得半死。
吳過一直給黑鼻眨眼使眼色,伸手摸狗頭,安慰它。
“那你身上的香味怎么解釋?”白芳追問道:“你那脖子不會是被哪個女人給咬的,騙我說是被毒蜂蟄的吧?”
吳過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解釋:“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p> “即便是真被毒蜂蟄的,誰知道你真是去追黑鼻被蟄,還是跟哪個女人在野外鬼混被毒蜂蟄的?”女人發(fā)起脾氣來,真是不講理了。
“那你要不要檢查一下?”吳過也急了,這出去辦差危險不說,被金蠶咬了一口,回來還被冤枉,氣得不行,泥人還有三分土性。
“那肯定啊,讓我發(fā)現(xiàn)確鑿證據(jù),咔嚓……”
一聽到‘咔嚓’這個詞,吳過徹底無語了,直接說道:“查吧,我問心無愧,老子的槍還從沒對女人開過?!?p> 一語出,白芳微微皺眉,也便不再說話了。
吳過這話有點刺激到她了,畢竟她交過男朋友。
到醫(yī)院檢查,在紅腫處取了樣本,還抽了血化驗,脖子也清洗消毒了。
報告出來之后,把兩個人嚇了一跳。
那醫(yī)生驚訝的看著吳過,說道:“你能夠活下來,真是奇跡。”
不僅吳過,白芳被嚇得不行,追問道:“醫(yī)生,這到底是什么毒?”
“這種毒素是一種神經(jīng)毒素,比眼鏡王蛇的毒素還要強(qiáng)上幾倍,一般人沾上,哪怕是皮膚接觸到,不用一分鐘都要暴斃,但他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贬t(yī)生指著驗血報告,說道:“他的體內(nèi)有一種特殊的酶,就是這個未知酶,我們現(xiàn)在還在化驗,很快應(yīng)該會有結(jié)果的,我們猜測,這種酶應(yīng)該就是這種毒的抗體,所以他才沒事?!?p> 白芳慶幸的看著吳過,吳過心里有些懷疑,這種酶應(yīng)該就是吸取了那只金蠶而獲得的屬性:蠱毒抗體+5。
因為這毒來自于金蠶,而金蠶的精華卻被吳過給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