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過開了車載導(dǎo)航,目的地為大巫山。
但大巫山上沒有人家,地圖上只顯示有個地標養(yǎng)狗場。
吳過也納悶,偌大的山上竟然沒有其他的地址,只能選擇這個養(yǎng)狗場。
點擊開始導(dǎo)航之時,跳出來一個男的聲音,仔細一聽,竟然是郭德綱聲音的導(dǎo)航。
他開過這車也沒幾次,從來沒有用過這車的導(dǎo)航,沒想到竟然是郭德綱的聲音。
這白芳真是逗,竟然好這口!
車子開到大巫山的腳下,上不去了,山上沒大路,只有一條小路上山。
而且在上山的入口處,竟然還有個警亭,立了個關(guān)卡。
警亭里坐了個人,警亭之外則是圍了一群穿著道袍的道士。
“你這人怎么如此難溝通?”張揚道長對著警亭里的人吼道:“我們是來為民除害的,你說的那東西是妖精,我們是來除妖的?!?p> “幾位道長,我真的不能讓你們上去,你們?nèi)绻f抓鬼,我可能信,但是對付驢頭狼,我是絕對不信的。”那人搖搖頭說道:“這玩意的厲害,你們是不知道啊,原本我也不相信它的存在,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打死也不信?!?p> “驢頭狼?什么玩意?”張揚道長手里拿著一把劍,很像是打太極的那種,但劍刃絕對是鋒利的,與打太極的不同。
“頭大得像驢,身軀則是狼,可也太大了,跟熊一樣。”那人夸張的比劃著,說道:“我原本在這山上開了一個養(yǎng)狗場,養(yǎng)了大概五十條的肉狗,原本生意都還挺好,可前些天,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頭驢頭狼,當時把我給嚇傻了,我身上又沒有帶家伙,我擔心這東西攻擊我,所以我把我養(yǎng)狗場的門偷偷打開,這家伙就進了養(yǎng)狗場,我以為憑借我的這么多狗,再怎么樣也能把它給咬死,可誰能想到,一回合不到,它就咬死了十來只,其他的都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嗚嗚求饒。”
“然后呢?”幾個道長都瞪大眼睛,看向那個養(yǎng)狗人。
“我沒想到的是,剩下的三十幾只狗竟然全部認它當老大了,它一聲令下,那些狗全部反追向了我,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只怕就被狗咬死了?!蹦侨私忉尩?。
“這么怪?”張揚道長和至誠道長對視一眼,至信和至義也在人群里。
“不僅如此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幾日,有不少的寵物狗,什么哈巴狗,泰迪啊,都往山上跑,也來了很多找寵物狗的人,但大巫山管委會怕山上的狗會對這些狗主人不利,所以就在這里專門設(shè)立警亭,不讓任何人上山,此事已經(jīng)上報有關(guān)部門了,應(yīng)該這幾日就會有人下來了?!?p> “我跟你講,這不是什么驢頭狼,這就是一只狼妖,我們現(xiàn)在就上山去捉妖,你不要攔著,走開?!睆垞P道長依舊囂張跋扈。
“你這人怎么不聽勸啊?!惫分魅艘布绷耍f道:“怎么就不信是驢頭狼呢?這山上以前有很多的野生動物,什么野豬,野兔,獐子等等,但這些日子,應(yīng)該是被山上的那些狗和驢頭狼給吃光了,因為我沒有繼續(xù)上山喂它們,所以食物肯定緊缺了,這兩日有不少的狗狗下山來偷牲口,你知道他們是怎么偷的嗎?”
幾個道士都打起了精神,張揚問道:“你說?!?p> “這些狗都是我養(yǎng)大的,在這驢頭狼到來之前,它們是什么樣的,我很清楚,就是一群每天等吃,啥也不會,就會瞎汪汪的傻狗,但它們這兩天下來偷牲口,它們竟然跟狼一樣,懂得配合,其中一條大狗,咬住一頭豬的耳朵,往山上拽,它的尾巴就如同鞭子一樣,甩在豬屁股上,往山上趕,然后會有幾只狗斷后,豬主人發(fā)現(xiàn)豬丟了之后,追上來了,這些斷后的狗就百般阻擾,甚至對豬的主人發(fā)動攻擊,大腿手臂被咬了很多口子?!?p> “這跟驢頭狼有什么關(guān)系?”張揚道長反問。
“這就是驢頭狼捕獵的招式,村里的老人就是這么說的。”狗場主人說道:“這些狗就是從驢頭狼那邊學的?!?p> 吳過躲在不遠處的樹后,把這些話都聽進去了。
這該死的黑鼻,這是要占山為王的節(jié)奏啊,而且還有組織有紀律的訓練這些狗狗,只怕是想恢復(fù)這些狗狗的野性。
“我告訴你,別說是什么驢頭狼了,就是獅子老虎,也攔不住我們,我們今天一定要上山?!闭f話的同時,張揚道長手一伸,一道符就貼在了那狗場主人的額頭。
那狗主人本來還想出言阻止,可那符一貼上額頭,他整個人立馬就不動了,如同石化了一樣,站在那里。
“嗤,老實了吧。”張揚道長得意洋洋的說道:“你放心,這張符半個小時之內(nèi)會失去法力,你到時候就能動了,我們走?!?p> 他大手一揮,帶著人就上山去了。
吳過悄悄跟上,偷偷瞄了一眼,是一張?zhí)鞄煻ㄉ碇浞?,但有好幾次不對,如果全對的話,何止半個小時,定個半天都不是問題。
吳過偷偷跟在后面,保持一段距離,卻能夠聽清他們的對話。
至誠道長:“張揚道兄,你說黑無常讓我們跑大巫山,其用意何在?”
張揚道長搖了搖頭,說道:“管他的,拿了我們張家的天師符箓大全,不管是天王老子,一樣收拾它。”
至誠道長面露難色,這個張揚太高傲了,目中無人,他提醒道:“我擔心這只怕是個陷阱,而這陷阱跟這驢頭狼可能有關(guān)系。”
張揚微微皺眉,轉(zhuǎn)頭看向至誠道長,不客氣的說道:“你們茅山的人如果怕了,那就下山吧,我們幾個能搞定,你們提供線索的人情,我們記下了,將來一定還你們?!?p> “你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敝亮x道長氣不過,估計也忍了很久,他的兩位師兄能忍,他忍不了,反駁道:“我們好心好意幫你們,你卻一次次擺架子,你算什么東西?曬臉給誰看?”
至誠道長趕緊阻止:“至義,少說兩句?!?p> 至信道長的臉也拉了下來,與至義道長對視了一眼,說道:“師弟,我們帶師兄下山。”
兩人一左一右,架著至誠道長轉(zhuǎn)身就下了山了。
“你們兩個,把我放下,快放下啊?!敝琳\道長出聲,但至信和至義都不聽他的,早就受夠了這個張揚,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