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行行好吧?!?p> “公子啊,咱三天沒吃飯了……”
‘公子哥’古青聞聲轉(zhuǎn)頭,似乎被嚇到了一樣,連忙朝周圍看了看。
待讓發(fā)現(xiàn)是這些乞丐后,眉頭舒展臉上浮現(xiàn)一抹釋然,繼而面露幾分不耐,繼而甩手丟出一把銅板,冷聲喝道:“滾滾滾,讓開。”
“多謝大爺……”
“多,多謝公子~”
“公子好人吶。”
在一片毫無誠意的歌頌聲中,古青毫不停留快步離開了此地。
同時,墻角幾個揣著手并未上前哄搶銅板的乞丐,彼此相互打了個眼色,不露痕跡的收起破碗跟上了古青。
“拐彎了?!币蝗说吐曊f道。
剩下兩人抬頭瞥了眼,加快了腳步:“跟上去?!?p> 這世道,越是不體面的活計,就越是要學(xué)會察言觀色,而很顯然這仨人就是其中翹楚。
通過古青方才一系列的反應(yīng)來看,這人絕對有秘密,否則被乞討時不可能出現(xiàn)那種擔(dān)憂,甚至有些驚慌的反應(yīng)。
尤其是他們還看到,古青近乎本能的,左手一直捂著胸口,神色中充滿了警惕,好似戒備著什么。
從古青的年齡,神態(tài),體型,以及被乞丐叨擾時不耐的反應(yīng)來看,這家伙很可能是個身懷錢財,亦或者異寶,且剛剛出道的雛兒。
懷璧其罪,就是這么簡單。
三人來到巷口,不約而同的抖出了藏匿在身上的匕首,鐵片,相互看了一眼,一言不發(fā)的沖了進(jìn)去。
片刻后。
古青背著手,慢悠悠的從巷中走出,在墻上拭去指間的血漬,施施然離開了此地。
趙武源古怪的看著他手里的東西:“你我加起來,共計二十銅板,怎么轉(zhuǎn)悠一圈就變成二兩碎銀了?”
古青掂量著銀子,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布衣店,邊走邊說:“接下來,這二兩碎銀,會翻一百倍你信不信?”
“一百倍?你還真敢說?!壁w武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他么當(dāng)錢不是錢?。
“要不要賭一把?”
“……”
“嗯?”
“不賭?!壁w武源嘴角一抽,自牙縫中擠出倆字兒。
古青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來到店里,隨手將銀子丟在桌上:“掌柜,兩身衣服,束袖勁裝,他白色,我黑色?!?p> “得嘞,客觀您稍等?!崩习迥锫槔氖掌疸y子,眉開眼笑的應(yīng)和著。
二人皆是少年,雖然練過導(dǎo)致身體比同齡人強(qiáng)壯些許,但也是大眾尺碼,而且衣服也不是什么定制貨。
不消片刻,他們順便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袍,器宇軒昂的走出了布衣店。
“接下來怎么辦?”趙武源問。
古青跟二大爺一樣,邁著悠閑的八字步,朝街角走去,口中輕笑:“我不是說了嗎,吃飯?!?p> 趙武源嘆息:“錢花完了,窩頭都吃不起,還吃飯?”
“放心,很快就有人送錢來了?!惫徘嘞肫鸶媸镜膬?nèi)容,意味深長的沖他勾勾手,要來了幾個物什。
賈府。
家丁盡忠職守的將門口兩名少年攔下:“站住,你們什么人?”
古青不露痕跡的瞄過賈府巨大的牌匾,下巴微微揚(yáng)起,帶著幾分倨傲:“途徑此地,偶然看到告示,順手幫你們解決麻煩的人?!?p> 家丁聞言,不禁目露古怪:“告示?麻煩?就你們……”
啪~
古青甩手丟出一枚腰牌,面帶幾分不耐:“此物可認(rèn)得?如果不認(rèn)識,那就當(dāng)我們沒來過?!?p> “什么東……,嘶~”
家丁見他們這么有傲氣,且衣著雖不華麗但整潔無比,且言行舉止充滿了上位者的氣勢,不禁將信將疑的接住腰牌看了看。
這一看可不得了,感情他們還真有來頭,而且還是定龍派的人。
一時間,家丁臉上的猶疑之色頓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恭維中帶著幾分敬畏的笑容:“在下有眼無珠,錯未認(rèn)出二位身份,還望原諒則個。二位且隨我來,我?guī)銈內(nèi)フ依蠣??!?p> 在趙武源略顯怪異的表情中,古青一臉淡定,可有可無的收起腰牌,沖他們抬抬下巴:“帶路?!?p> 賈府很大,不說三進(jìn)三出,占地十畝,在清風(fēng)城也算是少有的大戶人家,穿過庭院路過兩個池塘后,他們才到達(dá)地方。
顯然,早有人得到消息報告賈老爺了,等他們到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備好茶點坐等。
“賈老爺?”
古青心理素質(zhì)強(qiáng)的一匹,面對這些人審視的目光,不但沒有半點緊張,甚至還有心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擺設(shè)。
趙武源心里有點方,但好懸演技是在古墓中經(jīng)過歷練實戰(zhàn)的,再加上他現(xiàn)在不是首當(dāng)其沖,倒也沒人察覺到他的緊張。
二人依次落座,隨口交談了幾句后,賈老爺首先忍不住,揮退下人,面帶歉意的說道:“二位海涵,下人方才說二位乃是定龍派……”
“喏?!?p> 古青將腰牌丟在桌上,端起茶刮了刮茶沫,悠然抿了一口:“賈老爺心存疑惑,我等也可以理解,畢竟這世道,如此年紀(jì)便行走入世的著實不算多。”
“告罪則個,二位理解就好?!辟Z老爺將腰牌遞回,面帶歉意的點了點頭。
古青收起腰牌,微微一笑:“告示所言,終有紕漏,賈老爺不妨好好說道一下,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實,事情還得追溯到三十年前?!?p> 賈老爺面露惆悵之色,下意思捏了捏扶手,嘆道:“當(dāng)時,我還是一窮困書生,一心想考取功名。
奈何自身學(xué)問不精,連續(xù)兩次落榜。此路不通我也不再執(zhí)著,轉(zhuǎn)而棄文從商,耗費了大半輩子,才攢下如此家業(yè)。
不過,當(dāng)時我棄文從商的原因,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我在失意落魄之時,偶遇一邋遢老者。
當(dāng)時我落榜歸家,見他衣衫襤褸甚是狼狽,于心不忍下,便將口糧分于他一些,老者在吃過口糧后,第二天不知何時離去,但卻給我留下一張字條。”
古青適時抬頭,放下茶杯,輕聲問道:“讓我猜猜,那神秘老者留下的字條,內(nèi)容其實是批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