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哼哼了兩聲,知道她這番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但要是沈莫言真的敢這么做,那么以楊母那說一不二的性子是肯定會把他們兩人都給趕出沈家的大門的,并不只是在口頭上說說那么簡單而已。
所以楊母這么說也只不過是給沈莫言提前打一針預(yù)防針,免得他到時候要是真的干出什么糊涂事來,那可就晚了。
“老大呀,你媽她一直以來就是那個性子。”
沈德光見楊母總算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在繼續(xù)巴拉巴拉下去,心下總算是松懈了一口氣,這才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站著的沈莫言,溫和道:
“你可千萬便別把她所說的話放在心上,還是先趕緊進(jìn)屋去換洗一下衣裳吃飯吧,不然一會兒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p> 這三月的天,雖然不是很冷,但也不是很熱,炒出來的菜稍微放在炕上時間長那么一點就直接涼了。
更何況他們這一家老小在這院里耽擱的時間又那么的長。
想來屋子里做飯的兩個兒媳婦應(yīng)該是把那桌上的菜都已經(jīng)熱了許多遍了吧?
在熱下去,肯定就不好吃了。
沈莫言神色淡然的看了眼沈父,“我不餓,你們吃吧?!?p> 緊接著他便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了屋子里,沒過一會兒卻又穿著一件破舊不堪的黑色大棉衣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今晚我去守電機(jī)房,你們都不用等了?!彼砹死硪路?,淡淡的說著。
“至于我的親事你們也都不用擔(dān)心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娶陳月那丫頭對她負(fù)責(zé)了,所以那個趙二春我恐怕是無福消受了,你們還是考慮著介紹給別人吧,別在想著來禍害我了!”
“你!”
楊母被沈莫言這話氣的是一顆心都快要炸了,抬起手來就想要朝他的臉上打去。
卻被一旁的沈德光給連忙阻止了。
氣的她到最后是一個人又坐在院子里大吵大鬧了起來。
連沈大勇和沈發(fā)財兄弟二人都勸不住。
……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灰蒙蒙亮,剛穿好衣服在院子里打拳的陳月忽然聽到大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她蹙著眉,心里暗暗的琢磨著這一大早上的到底會是誰來找她。
畢竟這個時候大家恐怕都已經(jīng)扛著鋤頭上山去耕種之類的。
到底是誰會在這個時候閑的沒事的來敲她家的房門呢?
陳月沉思了片刻,隨即收回了打拳的拳頭,緊接著摸了摸有些濕淋淋的短發(fā),便大步的走到了院門前卸下了房栓。
“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一米七六的高個子男人,對方穿著一身白色襯衣和黑色長褲,梳著一個二分頭,小眼睛,小鼻子,皮膚雖然不是很白,但也還算是看的過去,不至于那么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村長李守財?shù)娜齼鹤?,李遠(yuǎn)。
李遠(yuǎn)是李村長和孫二娘在三十二歲那年所生的孩子,兩口子年輕的時候原本就生了兩個兒子,所以兩口子都想要在生個女兒,好兒女雙全,可是沒想到生了兩個兒子以后,肚子就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
兩口子便也就隨緣了。
卻沒有想到在三十多歲的時候突然又懷上了。
這簡直是讓老兩口都高興的不得了,只是沒有想到生下來卻又是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