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位大男人趕出了小院,葉季靜靜的坐在床頭上看著那位一動不動的人,從日中到日落,屋內漸漸的從明亮變至昏暗,葉季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無聲的嘆了口氣,又憤憤不平的低喃道:“是前世欠你的?還是報應?果然是竊人夫者,一報還一報么?這不僅要血償,現在更要將終身子嗣都一起來還?!?p> 氣憤的說完后,看著眼前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林顧,葉季又無端的心疼起來,停了一會,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后緩緩的伸手與林顧的五指相扣。
“葉季?”林顧睜開眼睛,神識不清的問。
“嗯。”葉季將唇印上林顧有些冰冷的唇上。
林顧微微的頓了頓,雖然意識仍舊有些迷糊,但身體卻是非常誠實的不排斥……
一室春光
……
翌日傍晚,林顧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卻神清氣爽的從主屋出來,招來了洗硯與圓鋒一番詢問后,重新回到了主屋,坐到床頭對著蒙著被子的葉季溫柔的低聲道:“有非常緊急之事,已是到了關鍵時期,要出去按計劃行事,阿季好好在家,等我歸來可好?”
葉季從被子里伸出一支手向外掃了掃。
“呵~”林顧心情愉悅的將手握住低沉笑著。
“快去!快去!”葉季掙扎著縮回了手氣急敗壞的道。
林顧溫柔的拍著被子,再次叮囑道:“等我歸來?!?p> “嗯嗯?!比~季蒙著被子點頭。
“我讓洗硯找韓夫人,讓她妥當先安排好你,等我回來后,再重新……”林顧溫聲道。
“不用!不用!我呆在這里很好,你本來就是瞞著別人,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反正也沒幾日,真的!不用大費周章?!比~季將自己團成團子后在被窩里急聲道。
“……好,那等我歸來再作打算,你好好的在這等我?!绷诸櫻劬Φ?。
“嗯嗯!”葉季在被窩里狂點頭。
老爺,你快點走吧!再不走,我要悶死在被窩里……
林顧瞧著團在被窩里連頭發(fā)絲都不露出來的葉季,萬分無奈:“咳,咳,咳,那我走了。”
“嗯嗯。”快走!快走!
林顧在床頭坐了會,起身走到門口處等了許久,還未見葉季露頭。
“唉~”林顧幽幽的嘆了口氣,才跟著圓鋒洗硯匆匆忙忙的離去。
等林顧他們走遠后,葉季這才起來將自己收拾妥當,將洗硯買來的避子藥拿到小廚房煎了起來,不經意的抬頭望見頭頂上的大扁篩:慘了!把春香放在房梁上過夜了?。?!
“春香!”
“主子~~~”春香顫音回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把你忘了?!比~季愧疚的連忙將春香從房梁上帶下來,搓開她僵硬的四肢。
“主子~~~”春香哆嗦著。
“先別說話,來喝口熱水。”葉季端著杯子小心的喂春香喝完了熱水。
又將她昨天煮的湯重新熱開,等春香緩過來了,重新下了兩碗面,又燙了兩碗菜,放在小廚房的桌子上,跟春香熱熱的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
葉季癱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想動了,這一天過得好累。
春香緩過來后,麻利的將碗筷收拾了,又將葉季煎的中藥仔仔細細的濾好,盛在碗里,端給了葉季。
“主子,這藥是喝什么的?”春香把藥放在葉季的桌前,又將桌面擦了一遍。
“噢,補身子的?!比~季看著那碗黑乎乎的的藥有些恍惚的說。
“哦,但……魏大夫的藥好像已經喝完了吧?”春香洗著灶頭疑惑的嘀咕。
“春香,煮些水,我要洗頭洗澡。”葉季吹著藥小口小口的喝著。
“好的?!贝合銘馈?p> 趁著春香煮水,葉季回到主屋,仔細的打量了屋子里,重新開窗通氣,將床上染血的被褥用剪刀細細的剪了,包好塞進箱子里,重新換上被褥,然后將屋里屋外的痕跡清掃干凈。
“主子,水好了?!贝合氵M屋后不解的四處打量著葉季重新布置好的屋子。
“走了,幫我加水去。”葉季心里一緊,急忙拉著春香往小廚房走。
“主子,昨天三個人是什么人?。俊贝合愀谌~季后面忐忑不安的問。
“不知道,我回來時,他們已經從主屋出來了,然后我追了一路,把人追丟了?!比~季狀似無奈的說,“然后我就去買點補藥,又將被三個臭男人進過的屋子整理了一下,支持不住就睡下了。真的對不起,把你忘了。”葉季苦笑道。
“沒事的,沒事的,只要主子沒事,我就算在梁上呆多兩天也是愿意的?!贝合阈χ?。
“傻丫頭?!比~季摟過春香抱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