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
張了半天嘴,才強迫自己長吁一口氣:“小火,你這惹事的本事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不過哥哥喜歡。”
他的最后一句話,成功逗笑了云火。
話說,你不喜歡你還有別的路可以走么?
云寒身為云家嫡長子,身上的好東西自然是有的,比如一個并不普通的隨身空間袋。
他將云火帶回的東西盡數(shù)收起,唯獨留下了一只火焰鳥來,說:“云凡和晉叔所中之毒為焰火毒,所以解毒之物極有可能就是火焰鳥。”
但這鳥是死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所以他需要研究一下醫(yī)理,那么云家的鎖事自然就落在了云火身上。
不過這樣一來,云火倒是高興了,因為她可以不用去赴無為老道的約啊。
當(dāng)然,就算她有時間出門,她也是不會去同??蜅5摹?p> ……
三天后。
云寒終于用火焰鳥的羽毛試驗成功,解了云晉和云凡身上的焰火之毒,這也算是去除了云火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不僅如此,他還研究出這焰火之毒就是火焰鳥分泌出來的毒液。
怪不得龍泉山莊如此寶貝那些火焰鳥。
這個時候,云小杰突然來報:他們的順安堂醫(yī)館要被官府征用。
這算是一件大事,
云寒不得不親自去處理,
臨行前,他習(xí)慣性地叫上了云火。
兩人共坐一輛馬車往醫(yī)館趕去。
路上,云寒還說:“云家與官府素?zé)o往來,就算有,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這一次,極有可能有大事發(fā)生?!?p> 但當(dāng)兩人趕到的時候,官差已經(jīng)離開了,只留下一紙公文放在醫(yī)館的掌柜那里。
公文很官方,態(tài)度也很強硬,具體就是說順安堂必須無條件接納官家送來的傷員,醫(yī)藥費自然有人前來結(jié)算。
換言之,這很有可能就是一筆有去無回的買賣。
但官府有兵卒、有強將,所以想要拒絕官府,也是一件很難辦的事。
云寒坐在醫(yī)館后堂翻看最近的帳冊,并想著對策。
掌柜的就站在他身邊小心伺候著,不時拿眼瞅一下云火,再偷偷擦一把額上的細汗。
如今又添了一位爺啊,
他還間接得罪過這位爺啊。
云寒自是知道掌柜為何拘謹(jǐn)了,但他有心替云火出氣,所以就繼續(xù)讓掌柜的在二人面前拘著。
云火心里覺得好笑,同時也覺得有點無聊,就想著去差遣一下云小杰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實際上,云小杰已經(jīng)不敢與她剛正面了,她的實力雖然沒怎么公諸于眾,但她是簇長面前的紅人啊。
他還知道自己哥哥云子杰,如今混得有多慘啊。
就憑這一條,云小杰已經(jīng)沒有任何條件敢去跟云火相提并論,但他又不想去拍云火的馬屁,所以干脆奉完茶就躲在外堂不進去了。
云火撩開簾子走到外堂,
這個時候也沒什么病人來看病,
眼見云小杰站在柜臺后面大氣不敢出,云火就賤兮兮地湊過去了:“誒,你還認識我嗎?”
“云火師兄您就別開玩笑了,小杰怎么會不認識您呢?!痹菩〗苄睦锖薜醚腊W癢。
但正主還在里屋坐著呢,他也不敢造次啊。
哦不,就算正主不在,估計他還是不敢在云火面前造次。
“哦,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去幫我買點吃的。”云火順手扔給他兩個銀幣。
這還是在云寒的帳房換的,因為她在龍泉山莊順到的都是金幣,怕一些小商畈找不了零。
“好的師兄,小杰這就去?!痹菩〗馨筒坏锰与x這個瘟神的眼皮底下,所以他抓起銀幣就往外跑。
云火就斜倚在柜臺上看著云小杰那倉惶的樣子笑得沒心沒肺。
然而,
云小杰因為跑得太快,撞到了一位過路的姑娘。
那姑娘似乎并不著急趕路,但是被撞了還是很生氣,盡管云小杰向她連連道謙,她還是伸手?jǐn)r住了云小杰,并高聲罵道:“你眼瞎了嗎?”
這個時候,云火有點笑不出來了,她是看不慣云小杰的勢利,但云小杰再怎么惹人厭那也是云家人。
再說,云小杰挨罵被人刁難,主要還是她云火引起的。
眼見云小杰還在彎腰向人道謙,云火護短的心氣兒就竄上來了,她在走出門時也順便打量了一下這位身著紫衫的年輕姑娘。
對方長得一副玲瓏身段兒,那身淡紫的江湖勁裝與她很配,頭上的玉釵看上去就價值不菲,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
由此看來,她有些脾氣也很正常了。
撥開圍觀的眾人,云火看到了這姑娘的正臉。
對方長得長眉入鬢,丹鳳眼,高鼻梁,外加一張薄嘴唇,此時正在生著氣,卻依然是個美人坯子。
云火剛要上前教訓(xùn)一下她,突然就有人搶先了一步,
“這位小姐,他不過是撞了你一下,你又沒破皮少肉的,干嘛總抓著人家不放?”
說話的人一襲白衣輕衫、廣袖飛揚,她以薄紗覆面讓人看不清面容,但那雙剪水秋瞳卻十分引人入勝。
“你又是誰?”紫衫女子的長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非常不爽。
白衣女子卻聲如銀鈴:“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yīng)該適可而止了?!?p> “如果我偏不呢?”紫衫女子一手執(zhí)劍,語氣冰涼,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你先走。”白衣女子朝云子杰吩咐了一句。
云子杰如釋重負,向白衣女子道聲謝就鉆出人群離開了。
紫衣女子也懶得再與云子杰計較,因為她現(xiàn)在的重心全都放在這個多管閑事的白衣女子身上。
等到云子杰離開后,白衣女子也只是看了一眼紫衫女子,轉(zhuǎn)身就欲離開。
“想走?”
紫衫女子可見是個爆脾氣,又有可能是不甘于對方平白當(dāng)了個好人,而她已經(jīng)成了個惡人的緣故,
眼見對方連理都沒理自己就要走,立刻就受不了了,拔出長劍就刺了過來。
卻沒想到,這個白衣女子也是個練家子,
她輕易躲過一劍后,出手時,竟以一根白綾纏住了紫衣女子的長劍。
而后兩股力量相較之下,長劍和白綾就被繃得筆直。
二人架勢一拉開,圍觀的眾人忙不迭地一哄而散,轉(zhuǎn)眼之間,這條緊窄的街道上就只剩下兩名女子……和并沒有離開的云火。
確切地說,是三名女子 ̄? ̄
但云火從頭到尾都是一身淺藍男裝,負手而立、面含清笑,你要是能看出她其實是個女兒身,那她倒是也能服氣。
此時,那邊對戰(zhàn)的兩人不由得齊齊將目光投向這個白白凈凈的‘美少年’:“???”
“二位繼續(xù),在下只是看看熱鬧而已?!痹苹鹦α诵?,后退兩步。
兩名女子齊齊對她翻了個白眼,又互相斗雞眼似的互不相讓。
下一刻,這條街道上就開始各種遭殃:小攤被打翻、招牌被砍斷、各種瓜果點心被打得撒了一地……
眼見兩人越打越遠,壓根就不會回來了,那些普通百姓才伸出頭來叫苦不迭……
云火搖頭笑笑,正要轉(zhuǎn)身回醫(yī)館,突然就聽到一聲公鴨嗓子由遠及近:“站住……小騙子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