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筆的內(nèi)容,是許家絹和一個陌生女人的對話。
“……現(xiàn)在袁之萍死了,基金會主席的位置肯定非你莫屬了。家絹,真是連老天爺都在幫你?!?p> “老天爺?呵,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努力……袁之萍,只能算她倒霉了?!?p> 接著便是聽不清對話的雜音了,大概半分鐘后,錄音戛然而止。整個對話,能聽清的就那么兩句。
“如果單單靠錄音筆里的內(nèi)容,恐怕不能說明什么?!痹贫擞行┏林氐恼f。
隨便找兩個女人來,都可以錄那兩句話,根本不能證明就是許家絹,即便證明其中一人就是許家絹,也不能證明袁之萍的死跟她有關(guān)。
這個道理他肯定也懂,所以才會這樣失常吧。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手機就響了。
“季總,老人的家屬指名要見你。他說如果你不來,他就只能去找記者了?!?p> 袁銘應(yīng)該是在角落里打電話的,即便如此,電話那邊還是傳來很多嘈雜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說:“我現(xiàn)在過去。”
掛了電話,他到浴室洗了把臉。
“怎么了?這么晚了還要出去?”云端跟過去問。
“公司有點事?!彼赐昴?,看著她說:“你早點休息,今晚我可能不會回來了?!?p> “我跟你一起去。”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愣了下,笑著說:“你跟過去干嘛?沒什么事,放心吧,你在場我還要分心,乖?!?p> 他這幅疲態(tài),她無法放心。
“你看你眼底都是青的,晚上還出過車禍,你這樣開車我怎么放心?就讓我陪著你去吧,我保證乖乖的在一邊,不給你惹事。”
她說著,立馬拿起車鑰匙,率先去穿鞋子。
“走吧?”
季東看著她關(guān)切的樣子,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認命的過去將她摟進懷里。
她的腦袋埋在他胸前,他聞到她發(fā)頂清香的味道,心情似乎一下就舒暢了。有時候,陪伴無需言語,只要她在身邊,就夠了。
開著車在路上,她忽然笑了下,說:“季總,要是等下媒體拍到你開著一輛“破車”,會不會寫季氏瀕臨破產(chǎn)了?”
他也跟著笑了笑,“大概還會寫,季亦東深夜崩潰慘出車禍之類的吧。”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看了她一眼,微微揚唇。
“等下到了公司,不要被嚇到了?!?p> “嗯?”
他三兩句話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而后又囑咐她:“等會你就到我辦公室里等我,累了可以進臥房里休息,嗯,就當替我暖床了?!?p> “……大夏天的你也不嫌熱?”她把車窗降下,讓風吹散她臉上的熱氣。
“是你要來的,總得起點作用吧?”他又故意惹她。
果不其然,得到一個大白眼。
車子駛?cè)氲叵萝噹?,這個點的車庫很安靜,兩人毫無防備的下車。
忽然一陣噼里啪啦的閃光燈響起,一群記者蜂擁而至,對著他們拍個不停。
季東眼神驟冷,迅速把云端拉入自己懷里,按住她的臉不讓她曝光。
“季總,請問你懷里的人是誰?季總,請你回答一下和傅小姐分手的原因好嗎?”
“季總,您懷里這位小姐是破壞你和傅小姐感情的第三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