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余驍驍是她好友,可她還是沒辦法把安生的真正身世告訴余驍驍。她沒辦法說出口,她哥是強奸犯,安生是強奸犯的兒子。
余驍驍試探著說:“你說過,安生不是季亦東的兒子,可那時候,你又跟他在交往……云端,安生也不是你的孩子吧?”
“安生……是我哥的孩子。他和我母親車禍去世了,所以,我把安生當作自己的孩子來帶?!?p> 余驍驍下意識想問,那孩子母親呢,可既然云端沒說,那大概是有難言之隱,于是她便把疑問咽了下去。不過,得知她為了自己哥哥的孩子而輟學,余驍驍心里由衷的佩服她。
“其實我很早就懷疑安生不是你親生的?!?p> “為什么?”
余驍驍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因為你看起來就是顆青澀的果子,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喂,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是處呢?”
云端被臊的紅了臉,“余驍驍你這女人……”
余驍驍大咧咧一笑,說:“瞧瞧,還不好意思了。敢情還真是啊?”余驍驍搖了搖頭,嘆息道:“季亦東,不行啊不行?!?p> “你別瞎說?!?p> “人家都炒了你了,你還袒護他呢?”余驍驍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是不是還對他余情未了?”
云端滯了滯,神情淡下,說:“沒有?!?p> 余驍驍見她這樣,也不再作弄她,問道:“說真的,怎么突然辭職了?是不是季亦東欺負你了?”
“……沒有。只是覺得我跟他這種關(guān)系,同在一起做事太奇怪了,不想惹人口舌罷了?!彼α诵φf,“而且,拿著他的工資,總有點心虛的感覺?!?p> 余驍驍撇撇嘴,說:“你啊,就是太耿直。季氏耶,多少人夢寐以求想進的,你說辭就辭了。今后再想找一個這樣待遇的工作,多難!”
說起找工作,云端便開心道:“我今天已經(jīng)找到新工作了,你要不要猜一猜是什么工作?”
余驍驍翻了個白眼,說:“沒興趣!”
云端沒有理她,自顧自道:“在一家培訓機構(gòu)當輔導老師,教小學生的。而且這個機構(gòu)是半公益性質(zhì),老板是畢業(yè)剛回國的年輕人,很好相處,和他剛一見面,我就有種熟稔的感覺?!?p> 余驍驍聽她說完,輕嗤一聲,道:“半公益性質(zhì)?老板剛畢業(yè)很年輕?所以,是剛開辦的培訓機構(gòu)咯,青年創(chuàng)業(yè)咯?工資肯定很低吧?面試的時候,老板是不是一直拿情懷拿理想蠱惑你?”
云端剛要開口,余驍驍伸手攔住她,繼續(xù)道:“我告訴你,這個世道,只有錢才頂事。生病了去醫(yī)院要錢吧?買房子要錢吧?結(jié)婚要錢吧?這些,談情懷有用嗎?跟員工談情懷的老板,就是耍流氓!”
“……你聽我說完。”
余驍驍喝了口水,才大手一揮,說:“你說吧!”
“人家沒跟我談情懷。我覺得他給我的工資,也不算少了。畢竟我大學沒畢業(yè),也沒有教師資格證。他能錄用我,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p> 余驍驍睨著眼看她,“不少是多少?”
“五千,還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