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畫卻沒有品成。
“大哥!”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聽說季總過來了,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俊?p> 云端看過去,幾個黑衣男人走了進(jìn)來。
為首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眉眼同連山龍有些相似,身型卻較他矮了不少。身邊還有昨晚在酒店大堂見到的那個年輕男人——連柯。
那么此人,應(yīng)該就是連山軍了。
“連二爺?!?p> “季總,好久不見吶,怎么來了這里也不同我打個招呼啊,是不是不拿我當(dāng)朋友?”
“連二爺說笑了,這不是剛下機(jī),就被連爺接了過來,所以沒來得及去拜訪連二爺。二爺莫見怪?!?p> 連山軍似笑非笑地看著季東。
堂而皇之的說瞎話,也只有他可以說的如此面不改色。偏偏,連山軍又不能戳破他的謊話。
“玩笑,玩笑而已。大哥,昨日我剛得了一寶貝,知道你好這一口,今日我特意給你送來了。正好季總也在,一起瞅瞅?”
話音一落,他身邊的連柯就捧著一個長條形的錦盒上前,娜莎接過,在連山龍面前打開。
是一卷畫軸。
連山龍伸手將畫卷取出,慢慢打開。
“聽說這是這個大畫家留在世上的唯一一幅山水畫,價值連城。我是個粗人,不懂得欣賞,所以就把它送給大哥你了。”
連山龍靜靜地看著那幅畫,半晌之后,才將它慢慢收起,放入錦盒之中。
“你有心了。既然來了,不如留下來吃個中飯?!?p> 連山軍笑了笑,說:“那就不了,大哥和季總要談生意,我在豈不是叨擾了?我就是給大哥送禮物來的,既然送到了,這就走了?!?p> 連山龍也沒有挽留,只道:“那好。娜莎,替我送一下二爺?!?p> “連二爺,請?!?p> 也不待連山軍說話,連山龍已經(jīng)轉(zhuǎn)頭對季東說道:“亦東,隨我上樓,剛才說的事咱們繼續(xù)?!?p> 季東只朝連山軍點了點頭,說了句失陪,便隨連山龍上樓了。
連山軍臉上的笑意淡下來,直到那兩人的背影消失,他已經(jīng)全然不再偽裝,臉色陰沉的可怕。連柯在一旁叫了聲:“爸……”
連山軍冷哼一聲,“走吧!”
二樓,連山龍書房。
兩幅一模一樣的山水畫被攤開,平放在書桌上。
“哼,昨日我剛得了這一幅畫,今天他就給我送來了一幅一模一樣的。亦東,你說他是什么意思?”
季東審視著那兩幅畫,半晌之后,才道:“龍叔,我不懂畫。不過,我大膽一猜,這兩幅畫,應(yīng)該……左邊這一幅才是真的?!?p> 左邊的,是剛才連山軍送來的。
連山龍看他一眼,淡淡道:“怎么說?”
“連二爺顯然是知道龍叔得了這幅畫的,所以他今天才特意送了這幅一模一樣的來,這顯然是為了示威。若他送的不是真跡,在龍叔面前,豈不是丟臉丟大發(fā)了?”季東笑了笑,又道:“但他又不懂畫。所以我再斗膽猜一猜,是不是龍叔的畫,在拿回來的途中被人調(diào)包過?”
連山龍看著他,慢慢笑開。
“好一個季亦東!真是,料事如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