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邵陽艱難地開口,“我以為那晚……”
“那晚什么也不是,邵總也不必放在心上。男歡女愛,你情我愿,天經(jīng)地義。不早了,先走了?!?p> 邵陽立馬拉住她,“我送你?!?p> 余驍驍拂開,“不必了?!闭f著,一輛出租車剛好停到她面前,余驍驍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降下一半車窗,露出半張臉來,她說:“邵總,以后若非必要,你我還是別見面了?!?p> ……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藥水快要滴完,云端按了床頭的呼叫鍵,護(hù)士很快進(jìn)來,替她拔掉針頭并囑咐她好好休息,云端微笑頷首。
護(hù)士剛出去沒多久,門把轉(zhuǎn)動,云端低著頭按手機(jī),想都沒想:“邵陽,驍驍剛才回去了你有……”
云端抬頭,聲音戛然而止。
門被輕輕關(guān)上,發(fā)出“嗒”的一聲。
來人往前走了幾步,在病床前停了下來。
如墨黑瞳看著云端,卻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可從他剛才進(jìn)來,云端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那味道,她不止一次在傅九思身上聞到過。
“邵公子正忙著應(yīng)付你那位好友,怕是沒有時間再來關(guān)心你了?!彼皇蛛S意的插在褲兜里,另一只手垂下,手腕上一支低調(diào)奢華的表。
云端不知怎么,目光慢慢就從他的臉移到那支表上,那上面的秒針滴答滴答,隔了這么遠(yuǎn),她卻似乎聽得一清二楚。
她沒有說話,季東轉(zhuǎn)而在沙發(fā)上坐下,長腿交疊,他說:“不要以為用這種拙劣手段就可以逃避,明天早上你的行李會送來醫(yī)院。這個差,你是出定了。”
原來他以為她是故意的?真是可笑。
“季總多慮了,等會我就會出院,行李也不必勞煩季總。明早我會按時到達(dá)機(jī)場的?!彼瘟嘶问謾C(jī),說:“剛才我已經(jīng)發(fā)信息給袁助理,讓他明天不必來接我?!?p> 季東看著她,勾了勾唇。
他忽然起身,幾步就到了病床前。偉岸的身軀擋住了頭頂?shù)臒艄?,籠罩住一片黑暗。云端的手不自覺的捏緊被子,胸口也急促的跳了起來,眼眸微眨,卻在下一瞬迅速垂下眼。
只聽那人的聲音響起,淡淡地,“時助理,既然你要出院,正好我也有空,送你回家?!?p> 云端驀然抬頭,對上他看不清情緒的黑眸,“不勞季總費(fèi)心,邵陽……”
“你不會不知道你那個朋友對紹公子有意思吧?!彼f著,忽然伸手到她頰邊。
云端驀地一躲,男人的手一頓。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云端心神微凜,只覺的臉頰一陣溫?zé)?,而后,有人將一縷發(fā)絲挽到了她耳后。
“幾天前,我曾看到他們一前一后從酒店里出來。剛才,他們又一同下了樓,時助理,這么晚了,你真的要打擾他們嗎?”
他離得很近,氣息浮動在她周遭。
云端忽覺一頓煩躁,驀地翻開被子起來。她旋身進(jìn)洗手間換了衣服出來,衣服是今晚喝酒時穿的那套,酒味濃重,很不好聞。
“我不能打擾他們,更不能打擾季總和傅小姐?!痹贫苏镜剿媲?,顯然已恢復(fù)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