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少女笑得極為放肆,一點也不擔(dān)心招來了其他妖獸。
畢竟,塵風(fēng)鹿在死之前,她們是一點危險都沒有的。
“你說你是不是真的傻?連我身上的血都分不清是其他妖獸的還是我自己的?我叫幾聲救命你就出來了?”少女將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塵風(fēng)鹿踹了一腳,又笑道,“善良到了極致就是愚笨啊哈哈哈哈!現(xiàn)在因為你那點可笑的善良馬上就送命了,還不死心么?”
原來,塵風(fēng)鹿是被引誘出來的么?利用塵風(fēng)鹿的善心,將身上所殺妖獸的血假裝是自己的血,進而引誘塵風(fēng)鹿出現(xiàn)。
朝青暮眉頭皺了皺,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緒,氣憤,難受,以及恨,也許都有,堆積在心中,如同五味瓶打翻,難以言述。
塵風(fēng)鹿沒有說話,神情淡漠,眼神中,還是如同往日般清澈。
清澈得沒有一點污濁。
“我最討厭你這幅悲天憫人的樣子,你覺得你在憐憫誰?”那少女又是一腳踩上了塵風(fēng)鹿的身體,碾了碾,塵風(fēng)鹿卻是倔強得一聲不吭。
“一個丹修,一個陣法師,一個符修,兩個劍修,除了那個拿腳踩塵風(fēng)鹿的劍修還未結(jié)丹,其他人均是金丹期。”白亓打量了五人一會兒,這才發(fā)現(xiàn)五人竟幾乎都是金丹期的修者,且輔助型修者占上了大半,“金丹期的那個劍修交給我,另一個你拿下,怎么樣?”
“好?!背嗄簯?yīng)道,劍已握在手中,“盡量保護塵風(fēng)鹿,然后盡量把她們踢出這場比賽?!?p> “可以?!卑棕咙c點頭。
白亓雖說平時看上去時而風(fēng)流時而瘋癲,但不得不說,她認(rèn)真的時候,也是其他人難以超過的存在。
朝青暮率先提劍而上,直接一劍刺向了秋衣腰上的傳送石。
“啪!”傳送石應(yīng)聲而碎。
秋衣人影一閃,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傳送出了孤月林。
但這次偷襲完全是因為出其不意,如今浴血小隊反應(yīng)過來了,再次對抗,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2 v 4 。
流螢思最快反應(yīng)過來,喊了一聲“小心!”
“往哪看呢?”白亓給塵風(fēng)鹿套上了一個保護盾之后,一劍刺向流螢思的頸部,卻被流螢思一個側(cè)身躲開。
流螢思即刻召喚出自己的“玉雪”,對上白亓的“曉夢”。
流螢思本以為如今對上她不會像以往那么難纏,誰料到白亓的劍法似乎是通了靈似的,哪有突破口就往哪鉆,還全是攻擊性的招式,讓人防不勝防。
流螢思被她纏得脫不開身,只得朝那邊的少女喊話道,“流思雪!你保護她們兩個!”
被喚作“流思雪”的少女便是另一個劍修,筑基大圓滿之上,金丹結(jié)丹未滿。
她對上朝青暮,打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朝青暮一劍朝著流思雪的腹部捅去,流思雪一個側(cè)身避開,閃現(xiàn)到朝青暮的背后,想要也來一招出其不意。
但朝青暮幾乎是想都沒想將劍往天上一丟,雙手撐地,一腳踢到了流思雪持劍之手,流思雪一個不查,那劍竟是直接從她的手上飛了出去。
朝青暮翻身穩(wěn)穩(wěn)落地,右手將劍接住,輕輕一挑就把流思雪腰帶上吊著的傳送石給挑起。
“啪!”流思雪被送出了孤月林。
朝青暮回過頭來,那符修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陣法師似乎是在布陣,一直在往周圍堆砌著什么。
雖說朝青暮的確是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但是……
“啪!”那名陣法師也被送出了孤月林。
浴血小隊轉(zhuǎn)眼間就有三個人被淘汰,只剩下一個符修和流螢思二人還在孤月林內(nèi)。
流螢思此時和白亓打得分外膠著,二人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朝青暮幾乎是看不清她們的出劍招式。
白亓并沒有使出全力,她把修為壓到了與流螢思相同的金丹期大圓滿。
之前云外仙君說過她與“那件事情”有關(guān)系,這得之不易的機會,她怎能輕易放過?
流螢思并不知道,交手之間,白亓竟然是將她的靈力運行方向、劍法招式、靈根等方方面面內(nèi)容給探知得一清二楚。
白亓見所獲得的東西都差不多了,朝青暮也解決掉了流思雪,便打算把流螢思也送出孤月林了。
“哧——”忽的一陣地動山搖。
“大師姐快跑!我把土蜘蛛引過來了!”那符修在流螢思身上貼了個“疾行符”,二人便一溜煙地消失在朝青暮與白亓的視野內(nèi)。
“哧——”朝青暮這才見到了土蜘蛛的全貌,棕褐色外殼的蜘蛛,六條腿一條不少。除了身高有兩人高,體型極為龐大之外,與尋常蜘蛛并無區(qū)別。
就是毒性會大一些。
“師父!”沐昭陽和龍躍好不容易趕了過來,只是一過來,見到的就是土蜘蛛橫在二人身后的模樣。
“這……這是什么?。?!”沐昭陽腿都軟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這……”龍躍面露難色。
“土蜘蛛,土系妖獸,唾液與蛛絲有劇毒。”白亓解釋道。
“你們跑吧?!卑棕量粗讲奖平耐林┲?,臉色凝重,“這是七階土蜘蛛?!?p> “七階?!”七階土蜘蛛,相當(dāng)于大乘期的修者。
別說是她們?nèi)齻€加上白亓了,就算是再加上五六個白亓,都不夠。
“我們跑,那你呢?”朝青暮眉頭皺了皺。
她沒有留下他一個人作戰(zhàn)的道理。
“暮暮這是在擔(dān)心我嘛~人家好感動噢~”白亓眨巴著眼睛笑道。
“沒和你開玩笑,這生命很寶貴的。”朝青暮掏出幾張“疾行符”拿在手中給她看,“這‘疾行符’我也有,我們四個絕對夠用,你別想不開?!?p> 白亓笑笑,揉了揉朝青暮的腦袋,“傻暮暮,你這不是信不過我嘛?”
白亓輕輕嘆了口氣,試圖說服沐昭陽和龍躍二人來讓朝青暮改變決定。
但,那二人卻也是說什么也不肯走,搞得像是生死離別一樣。
“哎,好吧好吧,那你們留在這里也行,靠邊站噢~中間地方給我留出來。”白亓笑笑,把曉夢握在手中。
“看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