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我看過了,小姐現(xiàn)在安安全全的,地痞窩還好飯好菜地招待她,您放心吧?!辩娤幕貋砣鐚嵉貙ι蚺R川報告。
沈臨川聽后,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鐘夏,護衛(wèi)隊那邊差不多了吧?!标萄軛鲉柕?。
“恩,沒問題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出發(fā)?!辩娤呐闹馗WC。
“現(xiàn)在就出發(fā)?!鄙蚺R川突然開口。
“現(xiàn)在?沈哥,可是你的傷。。?!?p> “不礙事,我撐得住。別廢話了,走吧?!鄙蚺R川剛剛又有了那種不好的感覺,心口突然特別特別地疼,像失血一般。
“好,那就現(xiàn)在出發(fā)。”鐘夏滿臉堅定。
晏家護衛(wèi)隊傾巢而出,除了留下少部分作為看家護院外,全部出動,不一會就將地痞窩包圍得密不透風(fēng)。
“大哥,晏家護衛(wèi)隊來了?!毙〉芟蜓Π詧蟾妗?p> “來了多少?”薛霸緊張地問。
“好像,全,全來了?!毙〉芸目陌桶突氐馈?p> “全來了?!”薛霸大驚,這下完了,真把晏家惹急了,“帶著弟兄們,跟我出去看看?!?p> 地痞窩的門被打開,薛霸帶著幾位弟兄走了出來。剛走出來,薛霸就想退回去。這,這,這也太夸張了!黑壓壓的都是人,打算把他地痞窩夷為平地嗎?
“晏少爺,沈姑爺,敢問幾位前來――”薛霸沒好意思再問下去,還用問嗎?擺明了是來要人的。
“不想死,就把小姐平平安安交出來?!辩娤拿嫒衾浔?,聲音狠厲。
“哎,我也勸我那兄弟了,他色迷心竅了,得罪了晏小姐,對不住啦。”薛霸好言好語,低聲下氣,生怕晏家一個不高興,把他大卸八塊。
“廢話少說?!鄙蚺R川面無表情?!叭嗽谀模俊?p> “額,”薛霸心里有意幫忙,見到沈臨川那張冰山臉,頓時沒了勇氣,“在,在客房。”
“帶路?!鄙蚺R川惜字如金,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
“額,”薛霸開口,“這天色已晚,恐怕晏小姐已經(jīng)睡下了。要不然,明日一早,再――”
“好啊,”沈臨川打斷他,“你不帶路,我們就自己進去?!彪S后他眼神變得凌厲,聲音威嚴(yán),“晏家護衛(wèi)隊聽令!把這地痞窩里里外外,給我找一個遍,把小姐帶出來以后,把這破房子,給我一把火燒了。”
“別別別。。?!毖Π圆铧c跪地求饒,“別介,沈護衛(wèi),這就帶路,這就帶路?!?p> 沈臨川睥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和晏衍楓,鐘夏一道,后面跟著一眾護衛(wèi),一起進了地痞窩。
沒走兩步,青溪迎面走了過來。
“沈大哥!”
沈臨川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沈大哥,你受傷了?”青溪來到他面前,緊張地對他左瞧右看。
沈臨川神色浮現(xiàn)出一抹不耐煩。
“傷在哪里,痛不痛?”青溪繼續(xù)關(guān)心。
“園園呢?”沈臨川沒有回答她,只問了這一句。
“小姐,小姐她,恐怕――”青溪欲言又止,心里卻不住地得意。
她之前是故意拿話刺激郎東潮,就想讓他徹徹底底毀了晏菲園。這樣即使他沈臨川事后再氣憤,也是將火撒在薛霸和郎東潮身上,她青溪到時候再出來,趁虛而入,巧言安慰,正好可以俘獲他沈臨川的心。
所以,此時此刻,她以為,郎東潮一定已經(jīng)將那晏菲園糟蹋個透了。因而故意一副為難的神色。
“恐怕什么?”沈臨川眼睛微微瞇起。
“恐怕,她現(xiàn)在正和郎老弟,兩個人――”青溪欲言又止,讓在場的人心里都是一驚。
到底還是來晚了嗎?沈臨川心里一痛,直接揮開她的手,向前走去。
“沈大哥!”青溪急急喊住他。
沈臨川頭都沒回。
“小姐她若是也臟了,你是要她還是要我?”青溪不顧一切地問出這句話。
話音剛落,她覺得身邊起了一陣風(fēng),臉龐被人狠狠用掌打得偏過頭去。
沈臨川紅著眼睛站在她面前,滿臉冰霜,足以讓人冷到結(jié)冰。
“我不許你這么說她。”沈臨川的聲音透著冰碴,讓青溪心里戰(zhàn)栗。
“沈大哥,我救過你的命。你怎么能這么對我?”青溪的聲音破碎可憐。
“好,我沈臨川可以把命給你。但是,你若是敢傷她,我一定殺了你?!彼腿缤磳⒈训拿瞳F,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
隨后,他一刻不停留,加快步伐,走開。
沈臨川沒走幾步,突然生生頓住。
郎東潮站在他面前。
沈臨川、晏衍楓和鐘夏等人立刻殺心頓起,郎東潮看著他們,輕笑出聲。
“我妹妹在哪?”晏衍楓厲聲問道。
“她不太好。”郎東潮聲音竟然有著失落和愧疚。
“什么意思?”晏衍楓心里一動。
“她受傷了?!崩蓶|潮如實相告。
沈臨川心里倏地一沉。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郎東潮這個禽獸,對他的女人,做了強迫的事。
他突然出手,朝著郎東潮就是一掌。
郎東潮一動沒動,硬生生,受了他這一掌,隨后,應(yīng)聲倒地。
他從地上坐起身,神色沒有任何埋怨,反而輕笑出聲,“多虧你昨日受了傷。要不然,就你剛剛這一掌,我怕是連命都沒了。”
沈臨川瞇著眼睛,“我夫人在哪?”
郎東潮用手輕輕一指,“喏,在里面睡著呢。手腕割傷了,流血有點多。除此以外,一切都很好?!?p> 沈臨川聽后,好似明白過來,看來這個郎東潮,并沒有對他的女人霸王硬上弓。
他稍微放下心,沒有理會地上的郎東潮,腳步急匆匆地,朝房間走去。眾人立刻跟上。
推開房門,沈臨川走了進去。晏衍楓,鐘夏,還有兩名護衛(wèi)跟了進去。
屋子里還有一絲血腥的味道,以及藥材的香味。床上,躺著一位女子,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眼睛微閉,眼睫毛一顫一顫,眼角還掛著淚滴。左手手腕處纏著紗布,白色的紗布下,滲著一點點的紅色,顯得觸目驚心。
沈臨川放輕腳步,一點一點走到床邊。
毫無預(yù)兆的,眼淚,唰地,落了下來。
床上躺著的,正是讓他擔(dān)驚受怕、心心念念的,他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