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菲園和另外兩位女子正說的開心,突然想到今日的目的是為了做媒。
她靈機一動,朝著門口喊了一聲,“鐘護衛(wèi)!”
門口站立的人立刻身體抖了一下,隨后走了進去,“小姐?!?p> “外面那么累,你和另外幾個兄弟一起進來坐吧。”
“額,這。。?!辩娤挠X得好像不太妥當(dāng)。
“那就讓他們在外面站著,你自己進來坐會吧?!标谭茍@一擺手。
“。。?!辩娤挠X得這好像,更加不太合適。
“鐘護衛(wèi)不必客氣,你的大名我也是聽過的。你可以和你的弟兄一起,進來一起喝杯茶?!比钚某绒ベ|(zhì)蘭心,溫柔說道。
戚凝聽了,微微低頭,沒有說話。
鐘夏的眼睛朝戚家大小姐方向看了看,猶豫不定。
“鐘護衛(wèi),臨川讓你保護我,萬一發(fā)生危險,你在門外,來得及保護我嗎?”晏菲園一瞪眼睛。
“好,在下遵命?!?p> 幾個人進來后,阮心橙幫他們各倒了一杯茶。四個人謝過后,都直直地站立在旁邊,一點也沒有造次的樣子。
“鐘護衛(wèi),你會打麻將嗎?”晏菲園眨著眼睛。
“額。。?!辩娤南?,我是該說會呢,還是該說會呢?
“我怎么記得,你和臨川以前經(jīng)常一塊打麻將來著?!标谭茍@不著痕跡地提醒著。
“是,屬下是會一些?!?p> “正好,我們?nèi)币?!”晏菲園一臉開心神色,“帶你一個!”
鐘夏心下一喜,“遵命!”
然后場面就變成了,鐘護衛(wèi)和三位小姐坐在四方桌旁打麻將,另外三位還是直直地站在旁邊,看著他們。
從他坐下那一刻,戚凝就感覺身子一緊。自始自終,她都沒有看他一眼,余光卻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鐘夏的心思也根本沒在麻將上,全部心思都在坐在他左手邊的這位美麗女人身上。
二人心照不宣,誰都沒有和誰講話。
晏菲園心下了然,看樣子,不用她安排,這兩人自己,早就勾搭上了啊。
要不然,以鐘夏的性格,早就該主動出擊了。鐘護衛(wèi)啊,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p> 晏菲園心里笑成一片。
沈臨川在“心有余香”里,眼皮又開始跳,他的心一沉,那種危險的預(yù)感又出現(xiàn)了。
“我去隔壁看看園園?!彼酉聝蓚€好友,走了出去。
“真是的,簡直一個護妻狂魔。”晏衍楓白了他一眼,“我妹妹怎么這么好命?!?p> 段玉簫聞言道,“我看晏兄,其實心里,也很記掛溫小姐。否則,也不會這么的,茶不思飯不想?!?p> 晏衍楓露出無奈神色,“沒辦法,自家夫人?!?p> 段玉簫笑了出來,“明日便回去吧。我相信沈兄說的沒錯,這里面,肯定有誤會?!?p> 晏衍楓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沈臨川來到了隔壁包廂,看到了自家妻子正在和周圍的人打著麻將,談笑風(fēng)生,心里不覺稍微放下心來。
“臨川~”晏菲園的語氣里難掩快樂。
“恩?!鄙蚺R川走到桌子前,坐到小妻子旁邊。
“臨川,打完這局我們就回去吧,好累哦?!标谭茍@將腦袋靠上夫君的肩膀。
“好?!鄙蚺R川看著她,目光柔和。
“你們啊,可真是蜜里調(diào)油,膩歪得不行!”阮心橙看著他們,笑著說。
晏菲園抿嘴笑了笑,“那也比不得你和段公子,情比金堅吶?!?p> 戚凝和鐘夏看著他們相互調(diào)侃,互相看了一眼。
過了一會,晏菲園一行人,一塊出了段家茶樓。
“鐘護衛(wèi),我這邊有臨川保護,你就送戚小姐回去吧?!标谭茍@開始給二人制造機會。
“晏小姐,不必了。我坐溫家的馬車回去就行?!逼菽郎芈曂妻o。
“那哪行呢?”晏菲園勸道,“鐘護衛(wèi)可是晏家護衛(wèi)隊的門面,今天就借給你啦,不用跟他客氣,他很好使喚的?!彼龥_戚凝眨眨眼。
戚凝還要推辭,沈臨川對鐘夏說,“鐘夏,扶戚小姐上馬車?!?p> 鐘夏沖著沈臨川做了一個會意的眼神,然后走到戚凝面前,伸出了一只手臂。
戚凝見狀,也不好再拒絕,便道了聲謝,扶著他的胳膊,上了馬車。鐘夏也跟著,坐在了馬車前端的座位上。
鐘夏和戚凝離開后,晏菲園突然想到了,她的哥哥晏衍楓還在茶樓的事情,轉(zhuǎn)頭就要進去找,被沈臨川攔住。
“你哥說了,明日就回去?!?p> “真的嗎?”晏菲園撅著嘴巴。
“千真萬確,我保證。”
“那還差不多?!标谭茍@搖晃著小腦袋,嘻嘻一笑。
突然,沈臨川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平日里段家茶樓門口都是人來人往的,但是今日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冷清。
他覺得應(yīng)該趕緊帶小妻子離開。
剛邁出兩步,突然從四個方向的拐角處同時竄出來四伙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來。
沈臨川眼皮一跳,預(yù)感成真。
“保護小姐!”他厲聲對身邊三位護衛(wèi)說。
三位護衛(wèi)反應(yīng)靈敏,很快和沈臨川一起,把晏菲園包圍住,形成保護的姿態(tài)。
晏菲園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危險的情況,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緊張地揪著沈臨川的衣服。
沈臨川一把將他攬在懷里,“別怕。”他告訴她,“躲在我后面。”
隨后他開始觀察形勢。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大概十二三人。每個人手里拿的,都是長刀。而他們,不算晏菲園,只有四個人,只有佩劍。
很明顯,敵眾我寡。
無論如何,他的女人不能有事。
四伙人不斷靠近,終于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停下,已經(jīng)將他們團團包圍。
“來者何人?”沈臨川厲聲問道。
“呵。別管我們是誰?!逼渲幸粋€帶頭的,開口答道,“我們只要,你身后的那個妞?!?p> “不可能。”沈臨川斷然拒絕。
“哈哈哈,別不自量力了。我知道,晏家第一護衛(wèi)沈臨川,以一當(dāng)十,武藝高強。但是,你別忘了,我們有五十個人?!蹦俏粠ь^的,痞里痞氣地說。
“你們上來一個,我就殺一個。”沈臨川的聲音冷若冰霜。
“那便試試吧?!睅ь^的一聲令下,四伙人一擁而上。
沈臨川瞅準(zhǔn)時機,劍走偏鋒,不出幾下,就干倒了三四人。
另外三位晏家護衛(wèi)也各個拿的出手,干凈利索,不出幾下,一片人應(yīng)聲倒地。
“呦呵。小看你了,沈臨川?!?p>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走?!鄙蚺R川睥睨著他。
“話可別說的太早?!睅ь^的邪惡一笑,突然他沖著一個角落發(fā)出了一聲命令,“放箭!”
他話音落下,從角落里嗖嗖地連著放出了一個又一個弓箭,直直沖著沈臨川他們的方向而來。
晏菲園一聲輕呼,沈臨川心下一緊。
一支箭直直地朝著晏菲園射過來。
沈臨川猛地將晏菲園拉了過來,弓箭堪堪擦著她的身后飛了過去。
“有沒有事?”沈臨川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急急地問。
“我沒事,臨川?!标谭茍@小聲快速地回答。
沈臨川又猛地抱著晏菲園轉(zhuǎn)了幾圈,堪堪躲開了幾個飛過來的箭。
終于,弓箭射完了。
他周圍的三位護衛(wèi),其中有兩位應(yīng)聲倒地,很顯然是被弓箭射中。
沈臨川心里不住地下沉。
“哈哈哈,沈臨川,果真名不虛傳。”從遠處走出來一個人。
沈臨川緊緊護住懷里的女人,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只見來人身著一身黑衣,高高瘦瘦。
眼睛又黑又冷,散發(fā)著精光,如果用動物來形容,就像是,一頭餓狼。
“臨川,”晏菲園聲音發(fā)抖,“是那個黑衣人,黑衣人!”
沈臨川心里一動,眼神變得銳利。
“沈臨川,久仰大名啊,今天,終于見面了?!?p> “郎東潮?”沈臨川聲音冷峻。
“呵!正是在下。”黑衣人鞠了一躬。
“你想干什么?”
郎東潮輕笑出聲,“沒想干什么,就是想和你夫人,交個朋友?!?p> “安排成這樣,是要交朋友的意思?”沈臨川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挑眉問道。
郎東潮嘿嘿笑了兩聲,“剛剛確實是招待不周,驚擾到了美人?!崩蓶|潮眼睛微閉,“一見綠羅裙,久久不能忘?!?p> 沈臨川臉色微變。
郎東潮看向沈臨川懷里的人。
“對我夫人,尊重一點?!鄙蚺R川語氣嚴(yán)肅。
“只要她跟我走,一切都好說。”
“不可能!”
郎東潮聽后,笑了出來,“那就,只好得罪了?!?p> 隨后他倏地從地上竄了起來,抽出腰間佩劍,直直沖著沈臨川的頭,指了過來。
沈臨川將晏菲園拉離自己的胸前,推到僅剩的一個沒有中箭的護衛(wèi)身旁,隨即對著沖過來的劍,拿劍迎了上去。
兩劍交鋒,生生刮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