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峰中午的時候看見一群人圍在那里,他并沒有興趣上前湊熱鬧。直到聽到人群里有人提到鄧舞陽的名字,他才從人縫中往外看了一眼。
不好,澤哥的女人被抓走了。他推開人群,可鄧舞陽已經(jīng)開車走了。
澤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這事該不該告訴他。
烈日炎炎,吳宇峰在校門口的石階上坐著,這一坐就是兩個小時,他硬朗的面孔被曬的發(fā)紅,汗流浹背。一方面是考慮澤哥現(xiàn)在的處境,再一方面是自責(zé)這么點小事他都沒做好。糾結(jié)了很久久,最后他還是決定告訴澤哥,于是給天澤打了個電話。
醫(yī)院里正在護理父親的天澤,聽到這個消息后,瘋了一樣。
早上的時候,醫(yī)院讓他把這幾天的醫(yī)療費繳齊,當(dāng)他去銀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卡都被凍結(jié)了,這些已經(jīng)讓他有些崩潰,現(xiàn)在連圓圓也出事了。
他現(xiàn)在沒有錢,更不能動用關(guān)系找圓圓,這樣黎叔就會發(fā)現(xiàn)她。他能怎么辦呢!對了!去學(xué)校。
他開車去了學(xué)校,找到了王躍。王躍看見天澤很吃驚,笑著和他打個招呼。
“天澤,好久不見了?!?p> 王躍算是A校風(fēng)云人物的首領(lǐng),他和天澤是有過交情的,只是礙于兄弟鄧舞陽,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他并不知曉,站在男人的交友觀,他是欣賞天澤的,跟天澤來往雖然并不多,除了家里公司交際時和他碰面幾次,有過交談。但他很佩服天澤這么年輕就把自家公司打點的那么好,連王躍父親都讓他和天澤多學(xué)習(xí)。
“知道鄧舞陽平時喜歡去哪玩兒嗎?”天澤強忍著憤怒。
王躍覺察出他的不對勁兒,加上聽說了今天學(xué)校里的那點小事。舞陽這小子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蓖踯S一臉溫和的笑著。
天澤聽完轉(zhuǎn)身就走。他知道舞陽家酒店的位置,但舞陽不至于那么蠢,強迫一個清醒少女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經(jīng)過。
最后,天澤通過和舞陽有過節(jié)的人層層打探,在芭娜娜酒吧找到了鄧舞陽。這小子得罪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此時的舞陽左邊摟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美女,右邊抱著一個絕色妖姬正在激吻,燈光散射,群魔亂舞,天澤想看看他周圍有沒有圓圓的存在,看了一會兒,并沒有找到,圓圓到底被他弄到哪里去了?她現(xiàn)在會不會害怕?想到這里的天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沖著鄧舞陽沖了過去。
鄧舞陽身邊的人看見有人過來感覺不對,紛紛站起來,天澤也沒怕,走的途中手中在散臺上拿了兩瓶酒。
“你誰?。 币粋€男子指著天澤的胸口,音樂嘈雜,光線黑暗,天澤并沒有聽清他的話,而那個人也沒看見他手中的瓶子。
只見天澤握住那人指著他胸口的手指用力往上一掰,在震耳欲聾的節(jié)拍中,那個人仿佛聽見了自己手指咔擦斷掉的聲音。他痛苦的捂住手大聲叫喊著。
緊接著,第二,第三個人開始沖上,天澤原本一支手拿兩瓶酒,現(xiàn)在改為一手拿一只,來一個就拿著酒瓶直接爆頭。兩個人都暈倒在地。
人群中有了騷動,鄧舞陽才看見天澤的出現(xiàn),他放開兩個美女,邊上的人都往后退著,怕誤傷了自己,可沒有一個人逃走,大概都想看看這場戲最終怎樣收場。
天澤上前拉住舞陽的衣領(lǐng),他用盡力氣沖鄧舞陽大聲的怒吼著,
“圓圓在哪兒?”
鄧舞陽已經(jīng)第二次看見天澤這個狀態(tài),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相處那么多年的他們,李天澤現(xiàn)在看起來很可怕,鄧舞陽有些錯覺,他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兄弟是不是早就死了,這個人真的是他嗎?
可笑,又是為了一個女人來和他拼命。
“誰?”鄧舞陽看著憤怒的天澤感覺有些解氣。他故意挑釁的笑著問著。
“我們的事情為什么扯上她?”
天澤看著鄧舞陽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人,怎么可以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下手。
“在我家床上等我呢!”
鄧舞陽靠近天澤壞笑著。
天澤已經(jīng)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抬起拳頭,眼看就要落在鄧舞陽的頭上??舌囄桕栆呀?jīng)吃過一次虧,他輕松躲過天澤的拳頭,緊接著抬腳狠踢,一腳把天澤踢倒在地上。
這一腳舞陽用了全部力氣踢在了天澤的腹部。
和圓圓分手后,天澤根本沒怎么吃過飯,只有身體上受罪才能讓他心里好受些。車禍的傷也沒好徹底,天澤握緊拳頭想起來卻起不來,他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黃豆大小的汗珠。。
此時,夜店的主人怕惹上麻煩,把音樂關(guān)掉,燈光全打開,一群保安,開始清場。
邊上的人看著倒在地上不起的天澤紛紛嚷嚷著切~真沒勁,都沒用人轟分分鐘就散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天澤,鄧舞陽蹲在他旁邊。
“就這樣還敢找我呢?”
他嘴角歪著笑一下,
“我和圓圓表白了,她已經(jīng)同意了,呵,你小子還挺深情,醒醒吧,什么年代了?!?p>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老實說,他鄧舞陽再混蛋,當(dāng)他看見天澤躺在地上時心頭也有個地方刺痛了,畢竟這個人曾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但轉(zhuǎn)念想到三年渺無音訊的楊濤,他還是想讓天澤更痛苦一些。
倒在地上的天澤聽著他說出那些話,笑了笑,他怎么可能會相信,還是他不愿相信。他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現(xiàn)在他又能做什么呢?質(zhì)問她嗎?他已經(jīng)沒有這個權(quán)利了。
次日早晨,圓圓下樓準(zhǔn)備去學(xué)校,
昨天拎了二十袋菜回家給媽媽震驚了,什么日子搞得那么隆重,最后媽媽只留了四個菜在家吃,剩下的拿去給兩個店鋪的員工分了。
五星酒店做的菜是真的好吃啊,真得謝謝那個鄧舞陽,這些菜得好幾千呢吧!
推開門,就看見了一臉疲憊,特別憔悴的天澤。
她一愣,才幾天不見他怎么變成這個樣了。心里有些心疼,好想問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怎么在這里?”
她看著天澤實在不忍心裝作沒看見走開,盡管分手那天她下定決心,從此當(dāng)生命中沒出現(xiàn)過這個人。
“你和鄧舞陽在一起了是嗎?”
天澤顧不了那么多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想死死抓住,不想放手了。就算是死他也想弄明白,他李天澤的眼光難道這么準(zhǔn)嗎?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兒是那么不堪,難道圓圓那些純情也是裝出來的?他不相信。
“只要你說沒有,我們就合好如初?!?p> 他心里想著,只要她說出來,甚至是她和舞陽已經(jīng)在一起了,只要她還愿意回到他的身邊,那么他李天澤愿意乖乖回到黎叔身邊,盡忠職守為他效命,一輩子不會有逃離的念頭,這種方式,雖然不是他期望的,但也是能保護她,擁有她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