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沒有給殿左使再開口的機會,他要做的已經做了,要說的也說了,殿左使若是自此識趣,不再去找覃沐桐的麻煩,那么,他暫時不會為難于他,可若殿左使不識好歹,那么,他不介意讓殿左使提前退場,至于大祭司和其他藏于暗處的人,他自有辦法解決。
直到司徒燁離開了良久,殿左使才反應過來,他努力地想要爬起來,稍微一動,身體各處都在叫囂著疼痛,然后,他又無力地趴了回去。
這絕對是他自當上殿左使以來最為狼狽的一次,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強了,直到今日,被人輕易就放倒,那人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給重傷,要殺他,猶如捏死一只那么簡單,他才陡然間明白,他實在是太弱了。
只是,他始終想不明白,方才那個人與覃沐桐到底有什么關系。
正想著,突然一聲尖叫傳來,殿左使抬眸使見到自己的小妾站在不遠處,雙手捂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是震驚,又是害怕的模樣。
若非她出現(xiàn),他一時也想不起來,這會兒看到人了,他便一肚子的火。
“你還愣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來扶本殿起來?”
“啊……哦!”小妾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奔過去,伸手扶起殿左使,艱難地回屋。
另一邊,司徒燁趕在覃沐桐醒來之前回到殿內,換好衣服,躺好。
青沐和青炎看得目瞪口呆,他們這主子,果然是遇到覃沐桐的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
幸好在司徒燁離開這段時間沒有人來找麻煩,不然,司徒燁又該炸了。
對司徒燁所做之事完全不知情的覃沐桐,在藥效過去后便醒了過來。
害怕傷到覃沐桐的身體,司徒燁從一開始就沒有用多少藥,她會如此快醒來也在情理之中。
覃沐桐睜開眼睛,總覺得有哪里不太一樣了,她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床的方向,發(fā)現(xiàn)那人依舊安靜地躺著,想到之前的決定,她也沒有再猶豫,起身走到床前,伸手為司徒燁把脈。
手腕突然傳來一點冰涼,司徒燁心下陡然一驚,緊接著,心跳就開始不受控制地變快起來。
沐桐這是摸他的手了?主動摸他的手了?
不對,她這是在把脈呢。
把脈?對了,他可不能讓她真的察覺出來什么。
司徒燁心思萬轉,特別想要起身將人抱在懷中,但他現(xiàn)在還不能,只能混亂自己的筋脈,讓自己看起來真的很嚴重的樣子。
覃沐桐剛給司徒燁把脈的時候,感覺很正常,可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開始疾速跳動,就好像隨時能跳出來,不過片刻,又低了下去,速度緩慢,一會兒又凌亂得毫無章法。
這可不是走火入魔那么簡單,覃沐桐微微瞇起雙眸,只怕魔君大人躺在這里,那什么大祭司和殿左使沒少出力。
不過,遇到了她,大祭司和殿左使的如意算盤只能撥空了。
覃沐桐先是為司徒燁理了一下筋脈,然后轉身取出紙筆迅速地寫下好些藥,待到確認無誤后,她才將紙折好交給青沐,讓其去準備東西。
待到她將魔君治好,那些人的臉色一定相當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