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不到三個半小時,邵洋就完成了七首歌的錄制,整個過程幾乎可以用行云流水一般形容,順暢的簡直沒話說。
而且最讓葛景輝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邵洋不光在唱功上有了巨大的進(jìn)步,在音域的擴(kuò)展、聲線的調(diào)整方面,邵洋也做的幾乎盡善盡美。
每一首歌,邵洋都能找到不同的演繹方法,而且聽起來根本沒有任何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就仿佛他每次用的,都是最貼合歌曲本身意境的聲音一樣,這簡直不可思議,所有人都不知道,邵洋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diǎn)的。
而那首葛景輝極為推崇的,被刻意放在最后想仔細(xì)打磨的《平凡之路》,邵洋也毫無困難的完成了錄制,讓葛景輝忍不住連呼‘怪物’。
邵洋錄歌的過程中,葛景輝感覺自己的存在根本沒什么意義,直到錄制邵洋跟董儷合唱的歌曲時,他才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只是令人泄氣的是,偶爾出問題需要糾正和調(diào)整的,依然不是源自邵洋的那部分。
就像先前說的,今天的邵洋,就像是一把精準(zhǔn)的手術(shù)刀一樣——穩(wěn)如老狗。
好在董儷也是頗具靈性的好歌手,所以哪怕她在演唱中,會偶爾出現(xiàn)小小的問題需要調(diào)整,可這樣的失誤其實也并不多。所以在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之后,董儷他倆的這首合唱歌曲也終于大功告成。
接下來,就是董儷的部分了,因為之前《隱形的翅膀》早已經(jīng)錄制過了,跟邵洋的合唱歌曲也已經(jīng)搞定,所以董儷需要錄制的獨(dú)唱歌曲只剩下三首。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每個人都餓的不輕,所以大家決定先祭拜一下五臟廟,喂飽了腦袋之后,中午適當(dāng)?shù)男菹⒁幌拢挛缭龠M(jìn)行之后的工作。
“咱去吃海底撈吧,他們的扯面師傅還蠻有趣的,上次給我扯面的那人,在表演‘金蛇纏身’的時候失誤,把‘金蛇纏身’耍成了‘捆仙索’,將自己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害的雷子當(dāng)場就噴了出來。”安安臉帶笑意的回味著當(dāng)時的場景,可能是因為實在太過搞笑,所以有些忍俊不禁。
“別!你可饒了我吧!我都已經(jīng)餓的不行了,實在沒力氣再跑海底撈去吃飯,咱就在附近隨便找個館子解決了就行。再說那也沒什么好吃的,他們也就服務(wù)態(tài)度還行?!崩鬃訌堊炀头駴Q了安安的提議,顯然對于之前的遭遇還有著不小的心理陰影。
“你們出去吃吧,回來給我?guī)Х萃赓u就好,邵洋效率這么高,一上午就錄好了這么多,我得抓緊時間處理一下后期,能做多少是多少?!?p> 葛景輝才不管自己會不會讓大家掃興呢,對他來說,手頭上還有工作沒完成,那吃飯什么的就是次要需求了,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其實邵洋很想跟老葛說,直接把原生的錄音給他就行,諾雅在處理后期這方面,不但效率超高而且水準(zhǔn)超群??梢幌氲嚼细饘τ谶@種事的熱絡(luò)勁兒,邵洋就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
‘至少也得讓老葛覺得自己還是有用的?!垩蟀底栽谛睦锵氲健?p> 最終,他們幾個也沒有作出把葛景輝一個人丟下,組團(tuán)去吃大餐這么殘忍的事情來。董儷在手機(jī)上點(diǎn)了外賣,并果斷做主午飯就在柏瑞的休息室里解決了。
吃過午飯,大家都隨意找個了位置簡短休息。當(dāng)然,這并不包括老葛,對他來說,去鼓搗那幾首歌的后期,就是最好的休息方式。
在沙發(fā)上甜美的睡了個午覺之后,所有人精神飽滿的迎來了下午的錄制。可遺憾的是,董儷即便專業(yè)水準(zhǔn)還不錯,但她并不是開了外掛的邵洋,就這么三首歌,一直弄到了很晚都還沒有搞定。
錄音棚里,時不時都會傳來葛景輝打斷董儷演唱的咆哮聲。平日里這家伙雖然斯斯文文的,可一涉及到專業(yè)的領(lǐng)域,他對歌手的要求真的相當(dāng)嚴(yán)格。
而邵洋跟雷子和安安三人,早就不在那邊觀看董儷歌曲的錄制過程了,倆小時之前,他們就跑到旁邊休息室的沙發(fā)上,一邊閑聊一邊斗起了地主。
“三帶一,我說邵洋,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著手給我們寫歌?。俊卑舶策@把叫了地主,可摳上來的三張牌都沒什么用,正發(fā)愁會不會被斗倒呢。
雖然他們玩的不大,輸贏也不過只為了個彩頭,可安安似乎天生就對輸贏很看中。當(dāng)然,她也不想輸錢,雖然已經(jīng)拿到了那一百萬的簽字費(fèi),讓自己的銀行戶頭前所未有的充盈,可誰又會嫌自己錢多呢?
畢竟之前苦日子過慣了,安安一直對自己用六位數(shù)的密碼,保護(hù)著兩位數(shù)的存款這事兒挺無語的。所以當(dāng)她的賬戶上顯示的余額,首次突破七位數(shù)的時候,安安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是!我說你把我倆簽下來,不是光為了陪你斗地主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肯定是比老葛還有錢的神豪了。過!”雷子握著一把電話號碼,一邊齜牙咧嘴的琢磨這把懸了,一邊適時的吐槽。
“管上!”邵洋隨手丟出三個A帶了個小3,見安安示意要不起,又隨手拋出一趟飛機(jī)?!澳銈z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啊。欣姨說了,下月初的時候會開個發(fā)布會,宣布你們倆的加盟,到時候趁著那波熱度發(fā)售新歌就好?!?p> “下月初?我去,這都月底了啊,也沒幾天了呀,邵洋你這淡定的表現(xiàn)是哪兒來的自信?你歌還沒給我倆寫呢,居然還有心思拽著我倆跟你斗地主?啊?哦!要不起!”
聽了邵洋的解釋,安安不但沒有踏實,反而變得更著急了。這時候,她再有勝負(fù)心,這心思也放不到這場牌局上了。
邵洋右手抬起,向下朝安安虛壓,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你說你急什么?董儷那邊的事兒都還沒搞定呢,你倆現(xiàn)在就算手里有了歌,今兒也沒法錄了??!我看董儷明天都費(fèi)勁,你倆明天再說吧!”
說完這話,邵洋突然感覺到面前的空氣好像變得安靜下來,抬眼望向雷子和安安,發(fā)現(xiàn)這倆人竟然都一臉見鬼的模樣,瞪大了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你倆搞什么啊?沒人管是吧?那我出了??!四個2,你倆管不起吧?倆王!我沒牌了,安安你感緊掏錢?!鄙垩髽泛呛堑纳焓肿ミ^雷子和安安手里的牌,手里一邊洗牌,一邊算著這把自己得贏多少。這都玩了好半天了,他就這把牌好,先前可凈輸錢了。
“我說邵洋,聽你剛才說那話的意思,是不是說給我倆的歌你早就寫好了?”雷子率先從呆滯中回過神兒來,張嘴就問出了安安同樣關(guān)切的問題。
邵洋手里洗著牌,臉上卻得意的說道:“廢話,我是什么速度?寫個破歌至于拖拖拉拉的嗎?早就搞定了,都在這里存著呢。”
看著邵洋伸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腦袋,回頭又接茬洗牌去了,安安當(dāng)時就有種拿撬棍敲破邵洋腦殼看看的沖動。
話說這貨真的是跟自已同樣構(gòu)造的人類么?應(yīng)該不一樣吧?否則他怎么會在創(chuàng)作方面像常人吃飯喝水似的那么輕松?
“我去!那還玩什么牌呀?趕緊的吧,走走走,你先把譜子跟歌詞給我整出來再說。你這人也真是的,分不清哪頭輕哪頭重啊!”
雷子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身份差異了,拽著邵洋就往琴房那邊跑,對他來說,眼下可沒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的事兒了,畢竟這可關(guān)系到他的未來跟錢途。有了作品就能聯(lián)系商演了,可不關(guān)系到錢途嗎。
安安瞅著被雷子拉跑了的邵洋,又瞅瞅被丟在桌面上,還沒洗完的撲克,果斷的從后面追了上去。
“哎我說,雷子你別拉我啊,先讓安安把這把的錢給算嘍,兩組炸彈呢!”
可安安怎么會讓邵洋如愿以償,那可關(guān)系到她的荷包,蚊子再小那也是肉。所以她果斷的從后面撲上,兩手推著邵洋的肩膀,配合著雷子連拉帶拽的把邵洋弄去了琴房。
橫店,藝馨影視公司總裁辦公室,余婷婷正端坐在辦公桌前,聽取唐熙的匯報。
“余總,《多情》劇組的籌拍準(zhǔn)備工作進(jìn)行的很順利,現(xiàn)在人員基本到位,場地也都布置妥當(dāng)。下午的時候批文和手續(xù)也都下來了,趙導(dǎo)送來了三個日子,請您選擇具體的開機(jī)日期?!?p> 余婷婷微不可察的輕皺眉頭,微啟朱唇問道:“不用選了,盡快吧。不過,什么叫人員基本到位?”
唐熙就知道,自己老板肯定會問這個,所以她早就胸有腹稿,立刻回答道:“是這樣的,出演龍哮云的王野老師還沒進(jìn)組,跟咱們簽完合同之后,他去另外一部電視劇中客串了,據(jù)說有四到六集的戲份,可能還需要一個星期才能過來?!?p> “軋戲?”余婷婷的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滿,對于這樣的事,她其實是相當(dāng)反感的。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出現(xiàn)在王野這種老演員身上。
雖然之前聽說這個人愛耍大牌,可畢竟這個王野的演技在線,人氣也還不錯,所以在趙豐言敲定這個人來演龍哮云的時候,藝馨這邊尊重了他這個導(dǎo)演的決定。
就跟張澤泉擅長拍攝都市情感劇一樣,趙豐言也是古裝武俠劇領(lǐng)域首屈一指的品質(zhì)保證。
這次藝馨投資不小,野心更大,所以才會直接找來趙豐言接手這部戲,為的就是能徹底的將邵洋這部火爆全網(wǎng)的作品,打造成一流的精品。
“通知趙導(dǎo)演,跟王野解除合同,付給他違約金,再另找個演員,記得找個專業(yè)點(diǎn)的?!庇噫面玫奶幚矸绞胶唵未直?,這也是她一貫的行事風(fēng)格。
“好的余總,另外,蔣小姐對公司指派張瑜出演林鮮兒頗有微詞,多次在公開場合發(fā)表過不太恰當(dāng)?shù)难哉摚乙呀?jīng)跟她溝通過了,只是作用似乎不大?!碧莆踉掍h一轉(zhuǎn),又提起了公司的一姐。
蔣琬這兩年的發(fā)展其實并不是特別的順利,雖然作為藝馨名義上的一姐,可這兩年她的人氣其實是在走下坡路的,原因當(dāng)然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在她自己身上。
只是這個蔣琬,算是當(dāng)年跟著藝馨一起成長起來的老臣子,資歷擺在那里了,所以也沒人愿意去觸她的霉頭。
這次藝馨投拍《多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蔣琬自然也相當(dāng)清楚。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是奔著林鮮兒這個角色去的。
盡管她也清楚,自己的年齡不太合適,可不是有化妝師在嗎?50多的人都能演16歲的少女,她憑什么就不能演個林鮮兒。
可余婷婷早就答應(yīng)了邵洋,這個角色會留給張瑜,所以這事兒蔣琬注定不能如愿,只混到了林侍音這個角色。按說這個角色的戲份也相當(dāng)不少了,給任何一位女演員都應(yīng)該感到知足。
但蔣琬自認(rèn)作為藝馨的一姐,現(xiàn)在想在自家投資的電視劇里拿個角色,結(jié)果卻敗給了剛加入公司的新人,這讓她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她才會看張瑜特別的不順眼,并多次在公開場合對張瑜冷嘲熱諷。
“好了,我知道這事兒了,這個你不用管,我會親自處理的,還有什么其它的事么?”
說起這個蔣琬,余婷婷也有些無奈,畢竟是公司的老臣子了,她也不太好硬來。如果手段太激烈的話,弄不好要弄個卸磨殺驢的評價。
“還有一件事,剛才我接到邵洋的電話,他說會在明天過來橫店,希望能跟您見上一面。”
“喔?邵洋居然想見我?有意思?!庇噫面妙D時就來了興趣?!八f沒說因為什么事想跟我見面?”
“具體的沒有,不過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跟我們合作?!碧莆鹾掀鹗种械奈募A,嘴里作出明確的回答。
“明天邵洋到了以后,你直接把他接到公司來,其它的事兒都往后推一推?!庇噫面玫淖旖俏⑽⑸下N,明顯對這事兒比較感興趣。
唐熙聞言,迅速的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筆記本,翻看了余總的行程安排,然后頗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余總,您明天中午約了信德國際的劉女士共進(jìn)午餐,這是半個月之前就確定下來的?!?p> “推了她,跟劉女士轉(zhuǎn)達(dá)我的歉意,再另外約個時間吧?!庇噫面霉麛嗟淖鞒鰶Q定,或許這樣的決定不夠理智,畢竟信德國際這樣的大公司一直都是娛樂圈的金主,為了跟一個小藝人見面,推了金主爸爸的飯局,這樣的事恐怕也只有余婷婷這么任性的人才做的出來。
“好的!那余總沒什么事兒,我就先出去做事了?!碧莆醢底試@了口氣,心說就知道會是這樣,轉(zhuǎn)身抱著文件夾出門離開了。
看著唐熙關(guān)好了房門,余婷婷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絕美的容顏上綻放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邵洋啊邵洋!你這次過來,究竟是想從藝馨這里得到點(diǎn)什么呢?呵呵!有意思!”
窮講究
這個真是驚喜了,竟然看到了愿得悠然大大的票,淚崩!我還以為……我會繼續(xù)努力的,雖然我的水平不佳,但……感謝你們地陪伴與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