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謝必安突然對袈裟骷髏伸出了雙手。
當(dāng)然,他不是做什么齷齪事。
謝必安的口味還沒有那么重。
雖然他是一具骷髏,但他的審美,還保持在身為人類之時的水準(zhǔn)。
并沒有因?yàn)轺俭t之軀,而轉(zhuǎn)變成骷髏的審美。
摸索了片刻,謝必安有些失望地收回雙手。
他之所以對袈裟骷髏伸出手,不過是想從其身上,看能否搜出對他有用的東西來罷了。
謝必安的兵器雪紋劍,在與鬼劍士在地下溶洞的交戰(zhàn)中,被謝必安作為誘餌拋棄。
若是沒有兵器,那謝必安自身的攻擊力,少說也得下降個三四成。
現(xiàn)在他急需獲得一把新的兵器用以防身。
但很顯然,他失敗了。
袈裟骷髏身上,除了金紅色的袈裟之外,就再無他物。
想了想,謝必安從袈裟骷髏身上將那件金紅色的袈裟取下,穿到自己的身上。
這件袈裟看著很是華麗,質(zhì)量也很不錯。
袈裟骷髏死去這么多年了,袈裟竟然還沒有絲毫損毀,這足以說明它的質(zhì)量是過硬的。
而謝必安自身的衣服,在激烈的戰(zhàn)斗之中,早已經(jīng)損毀大半。
正好可以穿上這件金紅袈裟。
看著金色骷髏,謝必安從它身上取下一塊金色的臂骨。
往地上敲了敲。
也沒怎么用力,臂骨之上就出現(xiàn)了幾絲明顯的裂紋。
見狀,謝必安搖了搖頭,將臂骨重新放回原處。
他本是想從袈裟骷髏身上取下一兩塊骨頭,試下能否作為兵器。
畢竟金色的骨頭,賣相就很不錯。
但沒成想金骨只是徒有其表,本身的性質(zhì)很脆。
敲一兩下,就出現(xiàn)了裂紋。
明顯不適合作為武器。
現(xiàn)在袈裟骷髏對謝必安來說,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價(jià)值。
他也不再看袈裟骷髏一眼,轉(zhuǎn)而走近法陣邊上。
盡管他不能用眼睛直視法陣,但眼角的余光,還是瞥見了法陣的四個角。
在那四個角上,都有著一道凹陷進(jìn)去的痕跡。
尺寸剛好與令牌的大小相吻合。
想必這便是開啟法陣的關(guān)鍵了。
從懷里摸出四塊令牌,謝必安從法陣的邊緣繞過。
依次將四塊令牌嵌入法陣四角。
將最后一塊放入法陣,謝必安等待了好一會。
嗯?
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
謝必安重新觀察起法陣來。
經(jīng)過他的仔細(xì)辨別,在法陣的四角位置,似乎模模糊糊刻了一些字。
而那些文字,似乎便是“鯨”“蟬”“犬”“蛇”四字。
謝必安心中有些明悟。
這四塊令牌原來是要按照順序,嵌入法陣之中。
剛才完全就是亂放的,難怪法陣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將令牌取出,謝必安按照旁邊的提示,重新將令牌有規(guī)律放好。
但他等待了好一會,還是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這就很令人尷尬了。
這又是怎么回事?
令牌不是按照順序放好了嗎?
謝必安也有些疑惑。
但就在他走神的時候。
腳下一滑。
身形一個不穩(wěn),竟是摔了下去。
“不好!”
不知為何,謝必安現(xiàn)在腦海中浮現(xiàn)的,便是黃鼠慘死于平地摔的場景。
他該不會與黃鼠一樣,也死于平地摔吧?
不對!他可是有著黑紙鶴的骷髏。
擁有氣運(yùn)之力加持的他,又怎么會像黃鼠一樣,莫名其妙地死于平地摔。
確實(shí),謝必安并沒有死于平地摔。
但就在他摔倒在地的時候。
身形一個翻滾,卻正好翻滾在法陣的中央。
“呼”的一聲,耀目的白芒亮起。
一道白色的圓柱形光柱突然自法陣中射出。
直直向著上空射去。
法陣,啟動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法陣的異動。
地宮的穹頂表面突然泛起黑色的光輝。
雖然這光輝很是微弱。
但就是這看似微弱的光輝,卻將光柱牢牢攔住。
讓法陣啟動產(chǎn)生的異象,死死限制在地宮之中。
謝必安翻了個身,手撐住地面,重新立于法陣中央。
與此同時,他心底卻也在暗自嘀咕。
“原來除了令牌的位置要按照順序放好之外。
還要傳送人站在法陣的中央,法陣才能啟動?!?p> 要不是他摔了一跤,剛好摔在法陣的中央。
謝必安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摸清楚這個關(guān)竅。
不!
這或許不是“剛好”。
謝必安好歹也是個氣湖境的武者,下盤功夫他也是掌握的相當(dāng)熟練。
怎么說摔倒就摔倒。
這其中一定是氣運(yùn)之力在暗中幫助著他。
一層藍(lán)色的光膜突然覆蓋在謝必安的體表。
謝必安有些好奇地敲了敲藍(lán)色光膜。
“咣!”
“咣!”
仿佛他敲的并不是光膜,而是玻璃一般。
“這是……”
謝必安心中突然生出了不詳?shù)念A(yù)感。
但緊接著,他的預(yù)感便成真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
謝必安猛然抬頭。
在法陣的上空位置,突然從無到有地浮現(xiàn)出一把藍(lán)色巨錘。
看巨錘的組成,似乎與覆蓋在謝必安表面的光膜,其實(shí)是一種物質(zhì)。
“不會吧……”
謝必安心中低語。
但緊接著,那把藍(lán)色巨錘便是毫不留情的落下。
而落點(diǎn),正是謝必安!
謝必安只感覺眼前一黑,隨即便陷入了昏迷。
“坑爹呢這是!”
即使謝必安看不出法陣的具體構(gòu)造。
但法陣的傳送機(jī)制,他卻是弄清楚了。
無非是以強(qiáng)大的力量,強(qiáng)行將人塞進(jìn)空間縫隙。
從而達(dá)到傳送的目的。
而謝必安表面的那層藍(lán)色光膜,便是起著保護(hù)作用的。
為的就是防止謝必安在藍(lán)色大錘的敲擊之下,不會碎成一地的骨渣。
謝必安沒見過其他傳送法陣。
不清楚其他的傳送法陣,到底是怎么進(jìn)行傳送的。
但他腳下的這個法陣,怎么看,都覺得傳送過程忒粗暴了些。
……
……
另一邊。
沙暴過后,沙漠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有些沙丘變成了平地。
而有些平地,卻突然變成了沙丘。
一座沙丘之中,一只手卻伸了出來。
鬼劍士一個縱越,從沙丘中躍出。
剛躍出沙丘,鬼劍士就再也支撐不住。
腿一軟,竟是跪了下去。
“噗!”的一聲,張口便是吐出一大口暗紅色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