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飛行課
????星期四很快到來,這一天,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孩子們都異常興奮和緊張,因為今天他們將有飛行課!
????哈利一直擔心自己會出洋相而憂心忡忡,畢竟他從未接觸過飛行,原本想在他面前炫耀一番的德拉科見此收斂不少,細聲安慰和鼓勵哈利。
???而比哈利還要緊張的,莫過于赫敏和納威。納威是因為他奶奶從來不讓他接近飛天掃帚,所以這輩子還沒有騎過飛天掃帚呢,阿瑞斯覺得他奶奶是很有道理的,納威即使兩只腳都老老實實地踩在地面上,還總能制造層出不窮的事故。事實證明,納威確實是在飛行課又遭遇了事故。
?????對于飛行,赫敏差不多和納威一樣緊張。星期四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她不停地對他們念叨她從一本名叫《魁地奇溯源》的圖書館藏書中看來的一些飛行指導,把他們煩得夠嗆,但是飛行這種本領是不可能從書上看到并用心記住的。
???納威則全神貫注地聽著她說的每一個字,眼巴巴地希望聽到有用的知識,待會兒可以幫助他牢牢地坐在飛天掃帚上。不過,當郵差到來打斷了赫敏的演講時,其他人還是感到非常高興的。
????德拉科的貓頭鷹又從家里捎來了大包的糖果,他先分給了哈利和阿瑞斯后,才陸陸續(xù)續(xù)分一小點給其他人。對于這種不公平待遇,大家早已習慣,故而沒有任何人不平則鳴,分到糖果就特別開心了。
????一只貓頭鷹從納威的奶奶那里給他帶來了一個小包裹。納威激動地打開,拿給大家看一個大彈子那么大的玻璃球,里面仿佛充滿了白色的煙霧。
?????“這是記憶球!”他解釋說,“奶奶知道我總是沒記性,它會告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忘記做了。瞧,你把它緊緊握住,像這樣,如果它變紅了……哦..”他頓時拉長了臉,因為記憶球突然紅得發(fā)亮,“..就是忘記什么事情..”納威開始拼命回憶他忘記了什么。
???????大家見此面面相覷,默默散開各做各事,只有阿瑞斯還在呆呆地盯著記憶球。德拉科推了一把阿瑞斯說“想要?我?guī)湍銚屵^來。”說完只見阿瑞斯黑著臉狠狠地下壓德拉科的腦袋,迅速松手后,譴責的眼神掃向德拉科。
??????“你最好盡快消失這種想法,德拉科,你要知道,你這是屬于掠奪,是一種道德敗壞的行為,你不能為達目的而如此不擇手段。我們可以為達目的去計劃謀略,去努力拼搏,但都是在遵守底線的前提下?!卑⑷鹚箛绤柕卣f道,平時德拉科的小性子他可以縱容著,但是這種掠奪的思想若不從萌芽期根除,長大后只會演變地更厲害。
????????德拉科撇了眼同樣也不贊成他的哈利,囁嚅應道。帶著德拉科去上黑魔法防御課的路上,阿瑞斯一直在給德拉科灌輸心靈雞湯以及洗腦,德拉科只覺得有無數(shù)只蚊子在他耳邊嗡嗡嗡,但他知道阿瑞斯是為他好,還是虛心接受了建議。
?????????直至奇洛教授到來,阿瑞斯才停下了他的碎碎念。他倆身后的克拉爾和高爾同一時間放下捂住耳朵的雙手,松了口氣。
?????????幸好對奇洛教授早有耳聞,全班對黑魔法防御課都沒有期待。奇洛教授這一節(jié)課果然又成了一場笑話。他上課的教室里充滿了一股大蒜味,他告訴學生們,他的大圍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給他的禮物,那位王子為了答謝他幫助他擺脫了還魂僵尸的糾纏,不過幾乎沒有學生相信。而且,大家還發(fā)現(xiàn)他那塊大圍巾也散發(fā)出一股怪味,德拉科他們紛紛在猜測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德拉科堅信是韋斯萊孿生兄弟說的大蒜,克拉爾和高爾卻認為奇洛教授的大圍巾里肯定藏了不少食物,只是藏太久腐朽了才會有怪味。潘西則認為是奇洛教授的大圍巾從來沒有洗過,才會又臟又臭。布雷斯比他們敏銳一些,認為應該是與黑魔法有關。
????????阿瑞斯不發(fā)一言默默聽著他們討論,心想如果他們知道里面是伏地魔,不知道還敢不敢這樣議論紛紛。其實阿瑞斯不是沒有想過提前告訴鄧布利多或者哈利他們,但是想起之前鄧布利多讓他保護即將不太平的哈利,他十分懷疑鄧布利多是知道這件事的,知道卻不阻止,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而哈利,提前讓他知道顯然也不好,一年級可以說是他過的最輕松最愉快的一年,還是不要讓他過早有負擔,多給他點輕松快樂的時光吧。至于他自己去直接挑戰(zhàn)就更不切實際了,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而且還不知道會不會改變劇情發(fā)展,比起未知的未來,他還是更喜歡掌控已知的劇情,于是阿瑞斯便選擇了不插手,順其自然發(fā)展。
????????下午三點半,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匆匆走下臺階,來到城堡門前的場地上,準備上他們的第一堂飛行課。這是一個晴朗日子,當他們快步走下傾斜的草地、向場地對面一處平坦的草坪走去時。草坪的盡頭就是森林,遠處黑魆魆的樹木在風中搖曳。二十一把飛天掃帚整整齊齊地排放在地上。
??????老師霍琦夫人來了。她一頭短短的灰發(fā),兩只眼睛是黃色的,像老鷹的眼睛一樣?!昂昧?,你們大家還等什么?”她厲聲說道,“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欤?,抓緊時間。”
??????阿瑞斯低頭看了一眼他的飛天掃帚,果然又破又舊,一些枝子橫七豎八地戳了出來。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哈利和德拉科的掃帚立刻就跳到了他們手里,羅恩喊了幾次掃帚才跳到他手里,而赫敏和阿瑞斯的掃帚都只是在地上打了個滾,納威的甚至紋絲不動。飛行這種東西果然是要看天賦的,阿瑞斯深知自己這輩子應該與飛行、魁地奇無緣了。
??????接著,霍琦夫人向他們示范怎樣騎上掃帚而不從頭上滑下來。她在隊伍里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手的握法?;蛟S為了在哈利面前表現(xiàn)好,德拉科罕見地認真聽課,避免了被批評。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被翮蛉苏f,“把掃帚拿穩(wěn),上升幾十厘米,然后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納威太緊張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勁一蹬,飛了上去。
???“回來,孩子!”霍琦夫人喊道,這聲喊拉回了正在研究掃帚的阿瑞斯的意識,他才想起第一節(jié)飛行課,納威好像出事了。原本他還想看看能不能挽救,可是納威徑直往上升,就像瓶塞從瓶子里噴出來一樣,三米多——六米多。阿瑞斯看見他驚恐、煞白的臉望著下面飛速遠去的地面,看見他張著大嘴喘氣,從掃帚把一邊滑下來,然后砰一聲墜落,一聲猛烈的撞擊,納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叢中,縮成一團。他的飛天掃帚還在越升越高,然后開始緩緩地朝禁林方向飄去,消失不見了。
???????霍琦夫人急忙跑過去,彎腰俯視納威,“手腕斷了。”阿瑞斯聽見她小聲地說,“好了,孩子,沒事兒,你起來吧?!?p> ?????她轉身對班上其他同學說.-“我送這孩子去醫(yī)院,你們誰都不許動!把飛天掃帚放回原處,不然的話,不等你們來得及說一句‘魁地奇’,就被趕出霍格沃茨大門了。走吧,親愛的?!?p> ????納威臉上掛著一條條淚痕,他抓著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離去了?;翮蛉擞酶觳矒е?。
????“可憐的納威”赫敏擔憂地注視著納威離去的背影,哈利和羅恩紛紛點頭贊同,阿瑞斯內心的愧疚感更深了,原本他是可以提前提醒納威。
??????“瞧?!钡吕普f著,走過去抓起草地上的什么東西,“是隆巴頓的奶奶捎給他的?!彼e起記憶球,它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拿給我吧德拉科,等下我去還給納威?!惫f。
?????德拉科走過去將手中的記憶球遞給哈利,電光石火間阿瑞斯突然想到,若是沒有德拉科高拋記憶球,哈利飛去接,麥格教授怎么會發(fā)現(xiàn)哈利的天賦?哈利又怎么成為最年輕的找球手?不行,他得把劇情拗回來。可不能因為自己促成了兩人友誼,而導致哈利失去了一大機會。
???“風起”阿瑞斯輕聲念道,手指向哈利和德拉科中間的記憶球。
??????哈利剛接過德拉科遞來的記憶球,只見一陣大風突然襲來,將記憶球卷到了半空中。哈利著急地左看右看,突然看見擺放在地上的飛天掃帚,抓起他的掃帚。
????“不行!”德拉科喊道,拉住了哈利的掃帚,“你今天才剛學飛行,還沒實踐過,太危險了,我去?!?p> ???????“對啊,哈利,霍琦夫人叫我們不要動,你會給我們大家?guī)砺闊┑?。?p> ??????????哈利沒有理他們,他騎上飛天掃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于是升了上去,空氣呼呼地刮過他的頭發(fā),長袍在身后呼啦啦地飄揚。他心頭陡然一陣狂喜,意識到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種他可以無師自通的技能,這么容易,這么美妙。
???????德拉科見此擔心哈利會出事,也迅速跳上了自己的掃帚,追了上去,他以前沒有吹牛,他飛得真的特別好。
??????哈利看見記憶球仿佛是以慢動作升上了天空,隨即風消逝,記憶球開始墜落。他前傾著身體,把飛天掃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加速俯沖下去,追趕玻璃球。風在他耳邊呼嘯,混雜著后面德拉科擔憂的呼叫聲和下面觀眾的尖叫聲,只見他伸出手去,在離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記憶球。他及時把掃帚把扳直,然后輕輕倒在草地上,手心里穩(wěn)穩(wěn)地攥著那只記憶球。
?????????哈利波特!德拉科馬爾福!”他的心突然往下一沉,比他剛才俯沖的速度還快。麥格教授正向他們跑來。
??????哈利從地上站起來,渾身發(fā)抖。剛飛下來站好的德拉科緊緊地攬住哈利的肩,以此緩和哈利的緊張,示意他與哈利同在。
“我在霍格沃茨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麥格教授簡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的眼鏡片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你們怎么敢!你們會摔斷脖子的!”
?“不是他的錯,教授……”
?“住嘴,馬爾福先生!”
?“可是剛剛是風……”
?“別說了,韋斯萊先生。好了,波特,跟我來?!?p> ????麥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哈利機械地跟在后面。他離開時德拉科本來也想跟上,但被阿瑞斯拉住了。
????“不用擔心,哈利不會有事的,是好事?!卑⑷鹚拱矒嶙鷳n的德拉科。
???????德拉科一股惱火沖上頭,沖著阿瑞斯吼道:“這怎么會是好事?!這種情況還會有好事!他隨時會被開!你是不是就盼著他被開除!剛剛出事時,你都在做什么?袖手旁觀!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的德拉科腦子一時空白,他看著阿瑞斯逐漸冷漠的眼神,緊張地拉住阿瑞斯?!拔摇⑷鹚埂也皇沁@個意思,只是剛剛太擔心哈利了,所以口不擇言。”
??????阿瑞斯輕輕撫開德拉科拉住自己的手,低下頭,中長發(fā)蓋過他的眼睛?!皼]事,我知道。”說完回到自己的掃帚旁,繼續(xù)研究。
?????德拉科尷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羅恩對德拉科挑挑眉說:“你應該相信阿瑞斯的,他的預言一向很準?!?p> ??????“羅恩說的對!而且你剛剛的行為是在傷害自己的好朋友,你應該去好好道歉?!焙彰粽f。
???????這些道理現(xiàn)金冷靜下來的德拉科也都明白,只是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自己的好朋友,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開不了這個口。
???????這個局面就一直僵到了晚飯時間,哈利回來后告訴了他們,他可能會成為格蘭芬多的找球手。大家吃了一大驚后紛紛祝福哈利。
?????“哈利!你一定是許多年以來年齡最小的院隊選手了?!绷_恩把一塊牛排腰子餡餅往嘴里送。
?????“是一個世紀以來?!惫f著,用手撮起餡餅塞進嘴里。經過下午這場驚心動魄的遭遇,他覺得特別餓?!拔榈赂嬖V我的?!?p> ???????“伍德是誰?”湊過來的德拉科問道。
???????“他是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隊長?!?p> ??????“太神奇了!阿瑞斯居然說中了!”赫敏驚呼道。
?????“說中什么?阿瑞斯又預言了?”哈利好奇地看著周圍的好友。
???????“對,今天下午你被麥格教授叫走時,我們都特別擔心。德拉科還想陪你一起過去,但阿瑞斯攬住了,他告訴我們不用擔心,你被叫去是好事。結果真的是天大的好事,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焙彰暨€處在恍惚中。
???????“果然是阿瑞斯?。α?,德拉科,阿瑞斯呢?今天怎么沒有看到他?”哈利扭頭到處尋找阿瑞斯,連斯萊特林餐桌的角落都掃視了幾眼,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般德拉科出現(xiàn),身后肯定會跟著阿瑞斯的。
???????“我也不知道,他早早就來吃飯,然后就不見人影了?!钡吕泼媛秾擂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