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盛灝眀不歡而散后,孔清和這邊剛回到房間,便有弟子前來喚她,她心中暗暗疑惑,莫非自己傷了婁知行的事情被三尊得知了,消息傳的這么快嗎?不應該啊。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孔清和從容答到:“我這就來?!?p> 待孔清和來到磐隱神宮時,發(fā)現(xiàn)三尊高坐殿上,旁邊還坐著兮婼和一眾天界仙子,兮婼一見到孔清和進來,很是開心,上前拉住孔清和說:“清和,你去哪了?我在這兒等你許久了,可算見到你了。”
孔清河微微詫異,禮貌的回道:“不知公主殿下找我有何貴干?”
兮婼微笑著說:“哪里有什么事?只不過是天界有事要到上清門來,我便同父帝請旨跟著來了,許久未見你了,就想著要找你敘敘舊,誰知你竟不在?”
原來是這樣,孔清河穩(wěn)住心神,展顏笑道:“今日沐修,閑來無事便去逛了一逛,不知道殿下要來?!?p> 白芍若站在云尊身旁,心中很是嫉妒,憑什么好處都讓孔清和霸占了,師父最器重她不說,如今連天界公主都與她交好,那自己在上情門哪里還有立足之地?長此以往,自己這個首席弟子又算得了什么,她不甘心。大殿上人數(shù)眾多,白勺若斂住眸中的嫉妒神色,一如往常。
棧橋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嫉妒足以使人發(fā)狂,就像白勺若一樣,嫉妒遲早會吞噬掉她的理智。棧橋心中暗自冷笑,等除去了孔清和,白勺若等人,她早晚會成為最具有繼承掌門資格的弟子,到那時,上清門掌門的位置遲早是自己的。轉(zhuǎn)念間,棧橋又悲哀的想了想,為什么呢?這是為什么呢?她抬頭看了看離殤,心中頓時泛出苦澀,為什么你的眼里從來看不到我的存在?
這邊兮婼拉著孔清和說個不停,不知為什么,兮婼看到孔清和便覺得親切極了,仿佛另一個自己,孔清和經(jīng)過上回和兮婼的相處,對她也頗有好感,這個女孩爽朗大方,不拘小節(jié),感覺格外親切,這是在其他人身上從未感覺到的熟悉感。
這邊正和兮婼熱鬧說話的孔清和沒有注意到辛黎幽怨的眼光,辛黎越發(fā)不甘,為什么自己這樣難受?孔清和還能笑得這么開心?憑什么?這個小人,居然把自己喜歡師父的事情告訴別人,怎么好意思說是她的好朋友。辛黎越這樣想,心里的怒火也越盛。明明兩人是好朋友的,為什么孔清和要拋棄她?辛黎自艾自怨的想,越想越生氣。
孔清和很快就注意到有一道視線在自己身上久久徘徊,待她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是辛黎,兩人眼神交匯后,辛黎卻偏過頭去,逃避去看孔清和的眼睛,孔清和腦海中微微一轉(zhuǎn),便已明白他是何意??浊搴妥詮膩淼竭@個陌生的世界,性子倒是和順了不少,但蒲兮骨子里面的冷漠還是在的,她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出于一個朋友的角度,并無惡意,如果辛黎因此怨恨她,這也是沒辦法的。
如今,辛黎這般漠視他,孔清和自然也不會去討沒趣,她只是心中可惜,畢竟,辛黎是自己在上清門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如今這樣失去了,還是非常遺憾的。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只是,在辛黎眼中,還是期朦更重要。待眾人散去,兮婼還是拉著孔清和說個沒完,孔清和今日報仇雪恨,精神大好,兩人也算相談甚歡,一直到夜深了,這才各自睡去。
上清門陰暗的角落,僻靜無人,白芍若恨聲對棧橋說到,“如果不是師父不讓我去仙宴,我怎會落到這種地步,成為大家的恥辱和笑點,讓孔清和占了全部風頭?!?p> 棧橋依舊不動聲色,回道:“你且忍著,過不了多久,我保證再也沒人能威脅你首席弟子的地位?!?p> 白芍若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道:“你既幫了我,那我便應當回報你,不知你究竟想要些什么?”
棧橋柔聲回道,“著什么急,現(xiàn)在為時尚早,等咱們除去孔清和,我自會告訴你我想要的,便是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也給不起。”
白芍若回道:“你可不要得寸進尺的提什么過分的要求。”
棧橋依舊笑道,“那是自然,我的心愿很簡單,到時候你自能滿足。我所求不多,你不必擔心?!?p> 白芍若這邊又問,“那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不急不急,”棧橋從容的回答,“現(xiàn)在不是時候,孔清和與天界公主交好,如今天界公主還在,若是此時貿(mào)然動手,恐怕會適得其反,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p> 白芍若不甘的點點頭,只能這樣了。她再忍上一忍,一切都能得到解決了。
棧橋默默的低下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棧橋的心中是激動的,若是計劃順利實施,她很快就能達成所愿。按耐住心中的激動之情,她還要策劃下一步計劃才行。
白勺若哪里知道棧橋心中所想,一味沉浸在除去孔清和的喜悅之中。要是沒了孔清和的存在,還有誰能和她競爭呢?
深夜的上清門,格外寂靜,只有輪班的值夜弟子還醒著。
辛黎久久未眠,她很是氣憤,這個人怎么這樣呢?明明說好了要保守秘密的,怎么能出爾反爾呢?太不像話了,今日她看見孔清和便來氣,這孔清和絲毫沒有悔過道歉之意,反而和那個天族公主相談甚歡,還說是自己的朋友,看來全是在騙自己,心里越想越氣,正在此時,有人敲門。
“誰呀?”辛黎疑惑的問道,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是我,棧橋?。 甭牭交卮?,辛黎這才下去開門,看見棧橋后,沒好氣的說:“這么晚了,你找我干嘛?”
棧橋笑著說,“我見你今日臉色不好,很是不放心,便過來看看?!?p> “我能有什么事情,勞你費心了?!毙晾璨幌攵嘌?。
“咱們是朋友,不必這般客氣,”棧橋依舊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辛黎心里不舒坦的很,聽了這話,倒是放寬了幾分,還是有人關(guān)心自己的,“先進來吧?!?p> “嗯,”棧橋低低的答了聲,兩人便進了屋子里,棧橋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表面卻善意的說道:“辛黎啊,你沒怪我吧,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想??!這清和可是日日在尊上身邊,若是她哪日不小心說漏了嘴,那豈不是上清門都知道了,這讓你師父的顏面往哪放?你又如何在上清門立足呢?”她一字一句,直戳辛黎痛處,擾亂著她的正常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