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清和和辛黎成功入了內(nèi)門,成了外門弟子的驕傲。兩人的拜師大典在比賽結(jié)束五天后才舉行,孔清和拜在了云尊離殤的門下,辛黎拜在了主管經(jīng)書的期朦門下,期朦是明尊木戈座下的二弟子,只是卻不如大弟子閬風(fēng)受重用。
剛剛?cè)肓藘?nèi)門的孔清和,感覺到了空前的敵意。事情還真是有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年前的故人還是那么讓人不順眼。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掌門的二徒弟。這從外門一躍進入內(nèi)門,想必得意的緊吧?!比A岑想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從入上清門的那天她就不喜歡孔清和。
孔清和白了她一眼,并不想搭話,轉(zhuǎn)身要走。
“小師叔著什么急,好歹咱們也是相熟的故人,您這樣不理不睬的,不太好吧?!甭涫魅崛岬?,比起華岑,落漱濛討厭孔清和的理由是更顯而易見的。
孔清和笑了笑,既然他們這般苦苦相逼,自己又何必客氣,“你既叫我一聲小師叔,便該知道長幼尊卑,這樣攔著我,才是不太好吧?!?p> “你...”落漱濛哽住。
“都是同門,本該相互關(guān)照,何必在這拌嘴?!蹦蠈m瑾出來調(diào)解。
棧橋面色沉靜,“恭喜你,清和?!?p> “謝謝,要是沒事,我先走了?!笨浊搴鸵粚硬蛔兊奈⑿δ?,這個棧橋,她暗暗心里鄙夷了下。
“就算你進了內(nèi)門,成了尊上的弟子,也沒什么用,比竟,白勺若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掌門首徒。”華岑還是忍不住諷刺。
孔清和淡淡一笑,“她是我?guī)熃悖质巧锨彘T首席弟子,自然是要勝過我的,我甘拜下風(fēng)?!?p> 落漱濛換了一副腔調(diào),“清和,我們都是為了你好,這白勺若可不是我們,我們啊,也只是徒有嘴上功夫吧了,可比不得她手段高明?!?p> “多謝提醒,我還有事,告辭?!笨浊搴臀⑽⑿Φ?。
“等下,清和,能單獨聊一下嗎?”南宮瑾問道。
孔清和點頭。
“你是不是在怪我?!蹦蠈m瑾失落的問。
孔清和愣了一愣,“沒有。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南宮瑾苦笑,“你能理解,你理解不了的。我父親母親向來都是極看重家族榮耀的,如今我拜在上清門,卻沒能成為掌門的徒弟,你可知我有多丟臉,多痛苦,如今,你都能成尊上弟子,為何我不行?!?p> 孔清和突然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過去的蒲兮,過去的她,為了成功,付出了所有,哪怕毫無底線?!白D阈南胧鲁?。我先走了。”無話可說的尷尬。
南宮瑾目睹她的離去,眸中隱藏著復(fù)雜的情緒。
孔清和走在去云宮的路上,眼神逐漸凝滯,剛剛他們圍堵自己的場景,可真像孤兒院的那群人呢。過去的那一幕幕浮上孔清和腦海。
“拿來?!币粋€年紀(jì)較大的孩子是孤兒院的孩子王??浊搴湍弥种械拿姘?,這是她的午飯,搖頭。“媽的,叫你橫?!蹦莻€孩子一腳踢在自己身上,可真痛。不過沒關(guān)系,最后啊,他不過是自己的一塊墊腳石罷了??浊搴筒挥傻美湫?,她向來不是如此嗎?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她何曾猶豫過。但是,自己這是怎么了?她什么時候如此心軟了,把親情,友情看得這般重。在蒲兮的世界里,沒有親人,更沒有朋友,只有能利用,有價值的人??浊搴蛧@了口氣,是不是自己錯了?猛然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云宮。
“弟子拜見師父?!笨浊搴筒饺朐茖m正殿,對上座的云尊下跪行禮。
離殤面目沉靜,“起來吧,這是你師姐?!闭f著指了指旁邊的白勺若。
白勺若禮貌一笑,熱情的說:“師妹,在云宮若是有什么不方便,隨時可來找我?!?p> 孔清和亦回之一笑,“多謝師姐,以后還要還請師姐多多關(guān)照?!?p> 離殤揮揮手,道:“勺若,你先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交代孔清和。”白勺若答了聲是,轉(zhuǎn)身離去,不甘卻隨之涌上心頭,到底是為什么?明明是她贏了,結(jié)果師父卻要收孔清和為徒,好嫉妒。
聽完離殤的教導(dǎo),孔清和終于從大殿解放出來了?!皬慕褚院?,你要以天下為己任,護佑天下蒼生,悲憫萬物?!薄叭肓嗽茖m,定要潛心修行,收斂心性?!蔽ㄒ坏氖斋@應(yīng)當(dāng)是手中這把剛得的上古神劍吧——窮茫劍。離殤把劍賜給她時,她還驚訝了下,畢竟上古神劍不可多得,白勺若如今使的不過也是一般的神劍罷了。
清和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是自己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浊搴妥猿暗男π?,剛準(zhǔn)備去外門收拾行李,卻被白勺若叫住。
“師妹,”白勺若緩緩走來,“恭喜師妹了?!?p> 孔清和看著她淺笑盈盈,“多謝師姐,今后還要承蒙師姐照顧?!?p> “好說好說,師妹有什么需要的,盡可開口,你初入內(nèi)門,想來必有不適之處,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師姐一定幫你出氣?!?p> 孔清和展顏一笑,“如此,那真是師妹的福氣了,本該好好答謝師姐,只是我和辛黎約好了見面,時辰不早了,我便先告辭了?!?p> 白勺若嗯了一聲,目送孔清和離去。臉上笑容滿面,但目光中卻透露出不相符的兇狠。
“孔師叔,”落漱濛等候已久。
孔清和暗呼了一口氣,“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一個個都來堵她么?
落漱濛一反常態(tài),“孔師叔,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小心提防白勺若。咱們當(dāng)年初入上清門,白勺若可不打眼的很,平時唯唯諾諾的,連大聲對我說話都不敢,最后,卻擊敗南宮瑾,成了上清門首席弟子,風(fēng)光無限,這些年你在外門,有些事情自然不清楚,早些時候,我們可沒少吃她的虧。若不是她,南宮瑾早就是掌門首徒了。”說到此處,落漱濛滿臉氣憤。
孔清和心中的困惑迎刃而解,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放下身架,卻是教唆自己對付白勺若,“你是為了南宮瑾?”試探性的開口。
“當(dāng)然,”落漱濛沒有回過神,答了一句,臉頰緋紅,“關(guān)你何事?!彼缓靡馑嫉霓D(zhuǎn)身就走。
孔清和冷冷的看著她的背影,看來這幾年內(nèi)門發(fā)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不過,她并不感興趣,與她也無關(guān)。只是,白勺若倒是棘手的很。從今以后,怕是生活不會那么平靜了。她微微愣神,不過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虧是離殤收的徒弟,果然俊俏的很。”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驚得孔清和心臟一跳,以她如今的功力,沒有幾人能不聲不響的近她的身,是誰?孔清和緩緩轉(zhuǎn)回頭去瞧。
一處桃花開
終于把前情鋪墊完了,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