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看著面前的女人快要炸毛的模樣,動了動嘴,最后還是很識時務(wù)的沒有把那句“我建議你可以去查查腦神經(jīng)”的話給說出來。
沉默了班上,宋知才道:“沒什么,我只是覺得,要是沈醫(yī)生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話,記得去看看醫(yī)生,不要因為自己是醫(yī)生就掉以輕心。”
這話宋知明明是那個意思,可是聽在沈妧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個意思了。
只見沈妧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前,身子微微前傾,輕聲說道:“宋隊長,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傳了過來,好像牛奶一樣的味道。
宋知靠著椅背,抬起眼看她。
沈妧長了一張完美的瓜子臉,栗色的頭發(fā)披散在身后,額上不規(guī)則空氣劉海有些長,一雙漂亮的鳳眸里,仿佛浸著水一般,櫻桃色的雙唇微微張開,帶了點獨特的味道。
眼前的沈妧,無疑是一個美人。
宋知沒有說話,又或許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沈妧笑了一聲,站直了身子,又坐回了椅子上。
“沈隊長,做消防員很苦吧?”她似是感嘆的問道。
宋知將筆丟在辦公桌上,雙手交叉而握,似乎是回憶了什么,說道:“說實話,還真挺累的,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枯燥的訓(xùn)練,每天負(fù)重幾公里,還要扛著幾十斤的裝備和水槍,能不累嗎?”
“那宋隊長當(dāng)初為什么選擇做消防員?”沈妧歪著頭問他。
宋知沒了下文,也沒再看她。
空氣中的沉默持續(xù)了許久,久到沈妧都以為他不會在回答自己,沒想到宋知說話了。
“或許,是為了一種傳承?!?p> 沈妧愣住了,她想過很多答案,或許他會告訴他是責(zé)任,是夢想,亦或是不得已,可是她沒想到,他會淡淡的告訴她:是傳承。
“呵,我的父親也是一位消防員,記得那個時候,他總是很忙,忙的腳不沾地,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回,我媽明明也很想他,想的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偷偷抹淚,那時候我不理解我爸的工作,總是埋怨他,有一次被我媽聽到了,從來不打我的她,那一次拿著我爸留下來的皮鞭狠狠的抽了我,抽的我第二天都沒起來床。”
宋知輕笑一聲,眼中卻泛出了淚花。
“那時候我媽第一次告訴我,我的爸爸,是一個英雄,一個做著普通人都能做到卻也做不到的事的英雄?!?p> 沈妧看著他,眼神不自覺的深了。
宋知清了清嗓子,沒再說下去,隨后道:“后來我長大了,反正也沒有什么想做的,想著干脆不如就子承父業(yè)吧,才選擇了消防這一行?!?p> 沈妧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啊。”
“沈醫(yī)生呢,為什么會選擇醫(yī)生?這職業(yè)可不輕松。”宋知半是玩笑的問道。
這么一個下午,偷著閑聊聊天似乎也不錯。
沈妧彎起唇角,說道:“或許是一種執(zhí)念吧?!?p> “哦?”宋知疑惑的問道。
“不瞞你說,我媽在我十歲那年就去世了,就在我眼前,當(dāng)時我看著她沒了聲音,她就死在我邊兒上,那個時候或許是我最難受的時候,后來我高考志愿就填了醫(yī)科大學(xué),直到現(xiàn)在,我救過多少人人我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媽她再也回不來了?!?p> 沈妧很平靜的說著,仿佛在她眼中,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件不足以撼動她心弦的事情,可是也只有她知道,每一次的午夜夢回,她有多么絕望。
她可以救無數(shù)人,可偏偏救不了自己的母親。
世界啊,就是這么無情。
沈妧冷嗤一聲,便沒了下文。
宋知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人,竟然還有這么悲慘的一段過往。
“人啊,總得往前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彼参康馈?p> 沈妧笑笑:“宋隊長也是?!?p> 宋知點點頭:“不過病還是要看的?!?p> 冷不丁的這句話給沈妧整蒙了,似乎從她一進來,宋知就一直在強調(diào)讓她去看病的事情。
當(dāng)下不由得好奇問道:“我說宋隊長啊,我到底是哪里讓你對我有了我有病這個錯覺?”
宋知看著她,眼神透出一抹悲憫。
沒錯,就是悲憫。
沈妧氣笑了,他這眼神什么意思?
宋知清了清嗓子:“沈醫(yī)生,難道你沒覺得自己哪里有些不對勁?”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沈妧炸了,站起身咬牙切齒道:“宋隊長,你的意思是說我腦子有???!”
宋知咳了一聲,有些尷尬:“我可沒這么說?!?p> 意思就是他就是這個意思咯?
沈妧真的氣笑了,她深吸一口氣道:“宋知,我特么到底那兒給你了這么一個錯覺?”
此時的沈妧不想再裝那柔柔弱弱的小淑女,她覺得自己要盡快打破宋知腦袋里這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
宋知沒了聲,就這么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你說??!”
沈妧走過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簽字筆都顫了顫。
宋知警惕的站起身,往后退了退。
我去,這是發(fā)病了不成?
宋知心中想到,腳步卻默不作聲的往門口那邊挪著,雖然她打不過他,可是身為國家戰(zhàn)士,他再怎么也不能跟人民動手不是,更何況這一位還是一個病人。
“沈醫(yī)生,你冷靜點。”宋知說道。
“冷靜,我冷靜不了,你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沈妧移過去,擋住他。
宋知皺了皺眉,只好回到位置上坐著。
“沈醫(yī)生,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坐下?!彼沃f道。
沈妧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走到椅子上坐下。
“說吧,你到底哪兒對我這么大誤會?”
宋知摸了摸鼻尖說道:“我覺得你前天傍晚那些事兒,就不是正常人干出來的。”
前天傍晚?什么事?……
沈妧想了想,臉色猛的黑了下來。
“想起來了?”宋知小心翼翼的問道。
沈妧臉色猙獰起來,咬牙切齒道:“我都說了,那是個意外!”
她怎么知道他突然睜開眼睛?猝不及防下才跪在了地上,就因為這……這人就能將她看成神經(jīng)???
這是什么神·狗屎·仙邏輯?
妝生
鋼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妥妥注孤生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