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池墨痕來到山洞外,正要練劍時一只信鴿飛過來,落在手指上。
他解開信鴿腳上的信條,看了眼上頭的內(nèi)容。
“池墨痕!”
身后的褚飛盈喊了他一聲,一回頭,只見她手上拎著兩壺酒,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你知道嗎?那個店老板真是個人精!”
“他怎么了?”池墨痕問。
褚飛盈走到他身邊,將手里的酒分給他一壇,道:“他明明地下室私藏了不少好酒,卻偏偏給我們買外頭兌了水的酒,還好本姑娘眼疾手快,不然可就虧大了!”
池墨痕看著她,“你買酒做什么?”
“看到好東西就買咯!還需要原因嗎?”褚飛盈道。
池墨痕撤回目光,將手心里的紙條放進(jìn)胸口的衣服里。
“嗯?你偷偷藏什么呢?”褚飛盈問他,卻被一記寒光瞪了回去,只得悻悻道:“不說就不說嘛!你這么看著我干嘛?老是露出這么嚇人的表情,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的?!?p> “……”
池墨痕眼神放柔了幾分,他猶豫片刻后,問她道:“現(xiàn)在呢?”
褚飛盈不解:“現(xiàn)在什么?”
“現(xiàn)在我的眼神還嚇人嗎?”他問道。
褚飛盈探究般湊近了看他的眼睛……
棕褐色的瞳孔,如琉璃般清澈明亮,他不笑的時候,只覺得這樣的眼睛也是冷冰冰的,但此刻,他的眼神里卻少了幾分寒意。
他就只是看著她,盡管面上仍舊波瀾不驚。
褚飛盈滿意的點點頭,“嗯,現(xiàn)在看起來親切多了!雖然有點傻里傻氣的?!?p> 聽到“傻里傻氣”四個字,池墨痕不覺皺了下眉,他背過身,道:“我還要練劍,你走吧!”
褚飛盈看了看四周,在一旁找了棵合適的樹枝躺下,見池墨痕正看著她,于是對他道:“池將軍你練你的劍,本小姐只在這里睡個午覺?!?p> 池墨痕沒有理會,他轉(zhuǎn)過身去,倏地拔出劍,似乎是有心事,他出劍的招式略微有些急促,地上的劍痕也沒有章法。
盡管如此,但在不懂武功的褚飛盈看來,卻是另一番風(fēng)景。
“池將軍,你和我哥真的是同一個師父教的嗎?”她問。
池墨痕回過頭看著她,褚飛盈倚靠在樹枝上,繼續(xù)說道:“我瞧我哥平日里練武,就跟姑娘繡花似的,只揮揮手,然后憑空轉(zhuǎn)幾個圈,周圍的水花就撲通撲通的,跟你這種大張大合的打法一點都不一樣!”
池墨痕手上忽然一松,劍直直的插進(jìn)地里,他默默說道:“公子練的自然是最上乘的功夫,而且是師門單傳,我自然比不上。”
褚飛盈心里暗暗吃驚,沒想到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的池墨痕,竟還有這樣脆弱敏感的一面?
褚飛盈沖他微微一笑,道:“不過?。∥液孟窀矚g你這種打法,池將軍,你在戰(zhàn)場上是不是都靠著氣場取勝的?”
“你說什么?”池墨痕看向她。
褚飛盈道:“你看啊,你平時就冷著一張臉,又不愛笑,第一眼看到你的人估計都會嚇個半死!我說呢,難怪都叫你死神將軍,原來敵人都是被你嚇?biāo)赖陌?!?p> 聽了她的話,池墨痕收劍入鞘,道:“你不必安慰我?!?p> 褚飛盈有些迷惑,“我剛剛安慰你了嗎?”
池墨痕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轉(zhuǎn)而問她:“褚飛盈,你覺得怎樣的女子能與我相配?”
哈?啥情況?她沒聽錯吧?池墨痕這個榆木腦袋居然會問她這種問題?
褚飛盈一下子來了興趣,她從樹枝上猛的坐起來,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道:“堂堂池大將軍,國之棟梁,又是少年英雄,娶妻自然是要娶皇室貴胄,公主之類的,再不濟(jì)也得是高官家的千金小姐才行!”
池墨痕道:“可我出身貧賤?!?p> “這有什么?不過是出身而已,你的命至少還有的改,不像我……”說著褚飛盈暗地里不知抱怨了一句什么。
池墨痕又問她:“你果真覺得我配的上?”
褚飛盈點點頭,“那當(dāng)然了!世上女子有哪個是你池大將軍配不上的?我反正想不出來……不對!你可不準(zhǔn)打婠婠的注意!不然我第一個跟你拼命!”
池墨痕面色一怔,他嘴角淺淺勾起,又問她:“那其他的女子呢?”
褚飛盈想也沒想,道:“除了婠婠其他的沒有了!”
池墨痕側(cè)過身,“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