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的傷……”煮飲有些擔(dān)憂。
孟婠一進(jìn)轎子,立馬放松了下來,“啊啊啊痛死了痛死了!那些凡人怎么打人這么疼??!”
孟婠不再忍著,她平趴在長椅上,背上的傷口似乎與衣服黏在一起,稍微扯動一下便是鉆心的疼痛。
“煮飲,你記清楚打我的那些人,等姑奶奶回冥界再跟他們好好算賬!”
煮飲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主子,但是恕我直言,您這次也太莽撞了些!萬一您有什么三長兩短,小的真的難辭其咎?!?p> 孟婠看向煮飲,只見他跟個小媳婦似的耷拉著一張臉,于是伸手摸了摸這個閣主大人的腦袋,“知道啦!早知道凡人的棍子這么疼,我一開始就不會獨(dú)自來了!”
煮飲道:“那主子你回去還用玉師箸療傷嗎?”
孟婠搖搖頭,“我不用玉師箸,剛剛他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明天會來曼珠閣送藥酒?!?p> 煮飲有些無語,“主子,您這又是何必呢?往后的日子還長著,不需要拿自己的身體健康做賭注?!?p> 再說了,她不是最討厭酒味嗎?
孟婠吃痛的動了動身子,道:“你不懂,剛剛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還是在沒喝酒的情況下,他既然主動了,我又怎會拒絕呢?”
“可是……”
“不過是些傷痛罷了,我可以忍住?!?p> 見孟婠鐵了心不用玉師箸,煮飲也不再勸她。
第二日,曼珠閣。
江月白提著藥酒前來,與他一起的,還有褚拂之和褚飛盈。
小廝領(lǐng)著三人來到一個房間,房間很大,由一面屏風(fēng)分成外堂和里堂。
“三位請稍等。”
小廝去了里堂,偌大的白色床簾后,隱約可看見一個女子的倩影。
小廝稟報(bào)道:“婠婠姑娘,月公子、褚公子還有褚小姐過來看您了?!?p> “什么?”孟婠稍稍吃驚,怎么都來了?她想了想,道:“讓他們進(jìn)來吧!你下去備些點(diǎn)心?!?p> 三人被領(lǐng)到里堂坐下。
“婠婠你身體怎么樣了?”飛盈關(guān)心道。
“我很好,你呢?怎么不在家休息?”
褚飛盈低著頭,“你為救我受了傷,我哪還有心思休息???”
孟婠沒有說話,論起來,褚飛盈她本可以不受這頓打的。
“婠婠~”褚飛盈忽然從座椅上站起來,撒著嬌跑到她的床前,從床簾里拉出她的手緊緊握著。
“怎么了?”孟婠透過床簾看著她。
褚飛盈拉著她的手蹭了蹭臉,道:“婠婠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為你去死我也愿意?。 ?p> “盈盈!”褚拂之叫了她一聲,“不要胡說八道?!?p> 孟婠笑了笑,“看,你哥哥也讓你不要胡說八道,以后出門要記得帶隨從,不要再讓你哥哥擔(dān)心了!”
“嗯。”褚飛盈聽話的點(diǎn)點(diǎn)頭。
褚拂之道:“孟婠姑娘我?guī)Я诵┧帲d許用的上。”
“多謝?!泵蠆亓司洹?p> 忽然,褚飛盈像是想起什么,起身拉著褚拂之就往門外走,“哥,快點(diǎn),咱們現(xiàn)在就煎藥去!大夫不是說了嗎,藥要定時定點(diǎn)喝!”
褚拂之看著孟婠,似乎不愿意就此離開,褚飛盈拽著他的衣袖,道:“哥你等什么呢?還不快走?”
褚拂之只好不情不愿的離開了。
房間里就只剩下江月白和孟婠兩人。
“藥酒,我?guī)砹??!?p> “嗯?!?p> ……
兩人沉默良久,孟婠開口:“你過來。”
江月白拿著藥酒走了過去,在床邊停下,隔著白色簾幕,兩人彼此對視著。
“我的傷在背上,不方便涂藥?!?p> “那我去叫盈盈……”
正要轉(zhuǎn)身,衣袖卻被扯住,他仿佛觸電般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床簾微微張開,若隱若現(xiàn)的可以看見她的眼睛,她楚楚可憐的看著他,面色蒼白無力,簡直柔弱的不像話。
江月白深深吸了口氣,別過眼去。
孟婠問他:“你為何不看我?”
“非禮勿視?!?p> “什么非禮勿視?我又不是沒穿衣服?!泵蠆耘f拉著他的衣袖,還輕輕扯了扯,低語道:“你幫我上藥酒好嗎?”
江月白心下一驚,“不可!姑娘尚未出閣,我不能壞了你的名聲?!?p> 孟婠松開他的衣袖,將手收回簾子里。
她似乎有些不高興,“既然你那么在乎我的名聲,你今日就不該來,更不該跟我待在一個房間里?!?p> “……”
“過幾日池將軍就回來了,若我背上的傷到那時還沒好,我也就沒了去褚府獻(xiàn)藝的機(jī)會?!?p> “……”
“唉,你帶著你的藥酒走吧!反正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我以后怎樣也與你無關(guān)……”
話未說完,只見床簾倏地被人拉開。
江月白看著她,默默將身后的簾子重新合上。
偌大的房間,兩個人此刻卻被隔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似乎連對方的心跳聲都聽得見。
爾曳
本作又名《孟婆撩漢記》(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