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她是誰?”阿孟問。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就在此處等我回來,好嗎?”
“你要去多久?”阿孟問。
月爔思考了一下,回答:“此行一趟回來,須得人間一年的時間?!?p> “一年?!卑⒚衔⑽⒂行┦洌昂?,我等你回來?!?p> “仙君你放心去吧,有我在這兒照顧主子呢!”欖散說道。
月爔“嗯”了一聲,阿孟目送著他消失的身影,看著湛藍的天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竟然要等一年?!?p> “主子,才一年而已,以往在忘川河那么多年咱們都過來了不是?”欖散安慰道。
阿孟回過頭,問道:“你叫我主子,那我在忘川是做什么的呢?”
“當(dāng)然是斷紅線了!簡單的說,就是把月爔仙君牽在一起的紅線給剪斷!”
“什么?”
欖散繼續(xù)說道:“主子,您怎么了?”
欖散有些摸不著頭腦“主子,月爔仙君說您喝了忘憂湯我信,可為何我覺得您連性子都變了不少?”
“那我以前是什么樣的?”阿孟問他。
“您以前可是整個冥界最最沒人性的神仙,除了容貌和花錢,沒有一件值得您在意的事情,在我們鬼差心中您是絕對的女神?。 ?p> “我,竟是那樣的神仙嗎?”
……
姻緣殿內(nèi),月爔屏退左右,只感覺耳畔忽然吹過一陣清風(fēng),風(fēng)中帶著些許花香,只見茶杯上停了一只蝴蝶。
月爔淡淡說道:“你可以現(xiàn)身了?!?p> 蝴蝶忽然飛起,撲閃的翅膀逐漸變淡,變淡,身后的幻影由透明慢慢變得真切起來,對面的茶杯被一雙皓如白玉的手捧起,女子淺淺的小酌一口,笑道:“仙人平日里真是好興致??!難怪世人打破了腦袋都想做神仙,原來人間說的快活似神仙竟不是虛言?!?p> “本君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三生石就在那里,你去看吧!”月爔端起茶杯并未過多理會。
花緣君放下茶杯,道:“仙君如此爽快,那緣君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花緣君來到三生石前,在上面尋找著無湮道人的名字。
忽然,她的目光定在一處,“無湮”二字仿佛烙印般刻在了花緣君的眼里,她捏緊了拳頭。
“一千年?”看到最后花緣君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他還活著?怎么會?”
“一個凡人怎么可能活一千年?”
月爔看了一眼花緣君,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已經(jīng)知道了,可以走了?!?p> 花緣君卻并不打算就這么離開,她轉(zhuǎn)而對月爔說道:“你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月爔臉色稍峻,冷冷回她道:“蜃妖,你與我的交易到此為止,巫山的事與本君無關(guān)?!?p> 花緣君化作一陣風(fēng)瞬間來到月爔面前,問他:“若我偏偏要知道呢?”
花緣君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似乎還噙著淚,她翻開衣袖露出手臂,手臂上盡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是當(dāng)年無湮的劍風(fēng)刮到皮膚上的傷。
“這些只是一部分罷了!”花緣君說道,“你此時看到的我不過是蜃術(shù)幻化出來的模樣,我真正的樣子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了?!?p> 月爔的嘴角微微張開,看到花緣君身上的那些傷口,他的心中難免有些惻隱,但作為天界的神仙,這些事自己實在不能干預(yù)其中。
花緣君自知無法從月爔這里得到無湮的所在,便也不再多費口舌,她朝著人間看去,恨道:“我就是將人間翻遍,也要找到你?!?p> “你該走了。”月爔開口道。
花緣君聽罷,回頭嫣然一笑,打趣他道:“仙君這是急著去見心上人嗎?”
見月爔沒有回答,花緣君繼續(xù)說道:“那日發(fā)生的事我都看見了,沒想到仙君竟然如此鋌而走險?!被ň壘怕苏Z調(diào),“只是三界的規(guī)矩,天君難道不知嗎?”
“與你無關(guān)?!痹聽x淡淡說道。
“自然與我無關(guān),緣君不過是好奇罷了,您說執(zhí)掌天下姻緣的人他自己的姻緣又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呢?”花緣君妖艷一笑,接著化作一只蝴蝶,飛離了姻緣殿。